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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們寢室的，他們超恩愛的嘿嘿嘿。”

張清然的眼睛彎成一道弧：“上次你對我的表白不算。”

啊？我呆了呆。

張清然接著道：“怎麼可以讓女朋友先表白。先跟女生表白的男朋友才是好男友。以我這次做準。”

從窗戶探出頭的女生們紛紛笑了，用力鼓著掌，喝彩著。

“說得好有道理，我竟無力反駁。”

“對對，男生就該這樣！”

牆壁上的投影開始變化，像簡單的動畫一樣，出現了兩個小人，一個小男生，一個小女生。小男生見小女生可愛，總想逗逗她，欺負她。

“第一次開學點名，你紅著臉，憋著淚，坐在我身邊……”

我也跟著想起中學時代的教師，我們成為彼此的同桌，張清然把我弄哭了，自己當時也是一個愛哭包。我隔著回憶微笑。

“我們分享著科幻世界，灌籃高手，我喜歡的東西恰恰也是你喜歡的。你沉浸地投入在漫畫世界中，也行從沒發現身旁註視著我的你。”

張清然望著我笑，眼神溫柔，如春風十里。

投影上的小人雙雙做著試卷，小女生臉紅，小男生偷看小女生。

“數學試卷考100分，開心得要跳起來的你；物理試卷不及格，偷偷看我分數再看看自己的，扁著嘴快哭了的你；英語課上跟我練習口語對話，臉會偷偷紅的你……”

我有嗎？被說出物理不及格好羞，怎麼連這在張清然眼中都是可愛的事？他說的這些，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物理課上他為了頂包漫畫書差點被罰站的事。

但心裡被他說得暖暖的、又好懷念。

小人又變換了，小男生和小女生騎著腳踏車，天空下著大雨。

“你在大雨中騎著紅色腳踏車，渾身被雨水淋溼，你仰著白皙的小臉，倔強地看著我；你勇敢地寫作大賽，漆黑的眼眸跳動著認真的決心；你對我說你一點也不高興我高考不用盡全力，不喜歡我這樣，不希望我的人生看不到本該眺望的天空……”

我眼眶含淚，臉上卻掛著笑。

是的，那時張清然想照顧我，不發揮全部的實力，我心疼他這樣做，也生氣他這樣做，我想跟他一起變成最好的自己，而不是讓他為我放棄妥協。

“你對我說，吸收知識的張清然是最享受的張清然，為團隊拼搏的張清然是靈魂最自由的張清然；你對我說，永遠支援我做最喜歡做的事；你對我說，清然，是指清新自然的天空。”

張清然一步一步朝我走近：“最初小男生只是覺得小女生很可愛，漸漸的他發現自己喜歡小女生，不想小女生對別人比他好。”

投影上小男生變出一顆心給小女生。

還出現了大大的“張清然愛心莫愁”幾個字樣……“但是現在，他愛上了這個女孩。想跟她甜蜜一生。”

閃閃發亮的玫瑰心形中，張清然握起我的手，而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