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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無懼,笑答道:“稟四小姐,是梅先生說他躺了數日,當下床走動一下才好。”
尉遲明玥被堵住了話,一時無言以對。這時,婢女中有機靈慧黠者,開口笑道:“四小姐,今日是上元佳節,奴婢們還有好多事做呢。不然,您陪阿……狄總管繼續走動吧!”
此話一出,婢女們皆笑得花枝亂顫。
尉遲明玥不禁羞惱,正要訓斥。婢女卻把狄秀扶到了她面前,將他的手交到了她的手上。
“四小姐小心扶好,我們先走了。”
此話一出,婢女嬉笑散去。
“你們……”不等尉遲明玥出言抱怨,婢女們早已逃去無蹤。她生氣欲追,卻驀然察覺了自己手上的重量。
狄秀緊緊抓著她的手,身子微微有些搖晃。尉遲明玥就見他的左腳懸空,並不著地,想必是傷勢所致。她抬眸,就見他眉峰微蹙,神色苦惱。但看到她看他,他隱去苦惱,展眉微笑。
尉遲明玥竟生了片刻恍惚。
眼前的人,頭髮鬆鬆梳辮,穿著藏青單衣,披灰鼠斗篷,樸素簡單,全無配飾。往日的那一身矜貴之氣,蕩然無存。
她不由地開始回想她記憶中的“狄總管”。
雖不交往,但在山莊之內,也有照面。任何時候,他皆是錦衣華飾、冠帶楚楚。因與他交惡,即便相遇,她亦視若無睹。而他,也只是微微低頭,尊一聲“四小姐”,別無二話。
而現在,她竟執著他的手,看他溫良誠摯地笑……
她心上又生了那莫名悸動,也不知自己這樣站了多久,直到婢女輕聲喚她,才回過神來。
“……四小姐,三小姐來了。”婢女道。
尉遲明玥微驚,轉頭相應,“三姐?”
尉遲家的三小姐奉珏便站在那名婢女身後,正皺眉看著眼前的景象。尉遲奉珏生得柳眉杏眼,粉面桃腮,自是個標緻的美人。她身姿秀頎,挺拔玉立,更添一份英氣。她與二小姐採瑤同出一母,亦是知書達理,但比起尉遲採瑤來,缺了幾分溫柔內斂。
尉遲明玥察覺她的眼神不悅,方才想起自己和狄秀的姿勢曖昧。她心生尷尬,但念及狄秀的傷勢,並不鬆手。
她見尉遲奉珏不說話,開口問道:“三姐有事?”
尉遲奉珏沉默片刻,才道:“今日上元佳節,爹爹晚上設宴‘水月臺’,四妹記得賞臉。”她說完,轉身就走。
尉遲明玥見她如此,也生了不悅。她皺起眉頭,自語般抱怨:“什麼口氣啊……”
……
當日夜裡,尉遲明玥稍事打扮,領著兩名婢女,往“水月臺”赴宴。
水月臺此名,取自佳句:掬水月在手,自是依水而建。臺下遍植荷花,時值冬日,雖無荷花可賞。但今夜雪淨天清,皓月當空,別有一番空明意境。
尉遲思廣在水月臺上設下十桌筵席,宴請親族宗室。
尉遲明玥到場之時,只覺眾人看她的眼神與往常不同,甚是詭異。她雖有疑惑,但也不多想,徑直走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尉遲思廣見她來,含笑道:“明玥你來啦,快坐。”
待尉遲明玥坐下,他又寒暄幾句,問過了狄秀的傷勢,繼而宣佈開席。
尉遲明玥想起先前替狄秀療傷時梅子七說過的話,心頭感受,難以名狀。她抬眸看了看同桌之人,見他們皆是和顏悅色、愉悅談笑,說不盡的兄弟和睦、父慈子孝,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她輕嘆一聲,剛要舉筷,卻發現尉遲採瑤並未在席,不免奇怪。她停筷,疑惑問道:“二姐呢?”
同桌之人笑聲微滯,不自然地安靜下來。
只聽長男尉遲文成開口:“二妹抱恙,數日前便遵了大夫囑咐,去別館靜養了。”
尉遲明玥頓生驚訝。好端端的,為何病了?而且還要去別館靜養?這些事情,為何無人跟她提起?
“是什麼病?”她又問。
尉遲文成卻笑道:“四妹,今日佳節,休提這些。來,我敬你一杯。”他說罷,舉杯相邀。
同桌之人聽得此話,皆舉起酒杯,邀她共飲。
尉遲明玥心覺異樣,卻又不知因由。她又見身旁的尉遲奉珏神色陰沉,默然飲酒,不僅疑惑更深。但眾人如此敷衍,自然是無意答她。她皺了眉,思忖片刻,終是忍了疑惑,舉杯飲酒。
眾人飲罷,復又談笑如初,氣氛歡喜和滿。
尉遲明玥看著與自己同桌的兄姐,心頭感觸,難以言表。雖是血脈相系,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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