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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三千御林軍,他不得不調遣一半的兵力看守皇宮。剩下一半兵力把守京城。”
元仲廉道,“京城大小一共十二個門,北面就有承天門、順天門、奉直門三個,相爺的兵力想要守住這三門……”
“我只是擔心,我爹會孤注一擲”玉清感激的望了一眼仲廉,至今,仲廉在她的面前,仍尊稱相爺,“兵力有限,想要嚴守京城已絕無可能,皇宮必成為我爹最後的退路,訊息無法傳出,也實屬正常。拿下定州,殺死伏茂,我的所作所為,我爹應該很快就會知曉,亦或已經知道此事。如此一來,我爹會怎樣對待高演?”
元仲廉靜默不言,目下泛出擔憂。
“可探到我娘是否在落雪軒?”墨雪墜崖後,從山上下來,就遇到了梅江,梅江說娘堅持隨霍大哥一起進京,“現在京城危機四伏,若是被我爹和大娘得知她在京城,只怕有性命之憂。”
“不在,”元仲廉回道,“不過王妃請放心,夫人有梅汐照顧,又有義兄的手下和士開隨行,應該不會有危險。”
“那就好,”玉清略微寬心,忽又覺得那裡不對,可一時又理不出頭緒。
遠處,逐溪端著水進了帳篷,窈窕的身影映在帳篷上。元仲廉愣愣的盯著帳篷,自從那日她離開後,再見她時,她又恢復了往日的清冷,那日還好好的,她還對他笑……
“不要怨她,她有她的難處。”玉清嘆道。
“她也太小看卑職,卑職是個是非不分的人麼?”元仲廉一絲苦笑,“王爺曾說過,若是事成,定會留相爺一命。”
聞言,玉清心裡酸楚,如今的局面,鹿死誰手尚不可知,如果父親殺了高演,父親也不會全身而退,通敵的事情已經洩露,也是死路一條,最終的坐收漁利的只會是太子。
“王爺他……”玉清抿抿唇,“你隨我來。”
元仲廉隨娘娘進了帳篷,逐溪見仲廉進來,抬眸望了一眼娘娘,轉身退了出去。
玉清坐在矮几前,指了指對面的軟墊,示意仲廉坐下,取出信函攤在他的面前。
元仲廉目光盯著信函,心中似有不祥之感,落座後,隨即拆開信函。
玉清抬眸見元仲廉目光越來越兇狠,有錯齒聲傳來,握緊信函的手不住顫抖,另一隻手攥緊成拳,指尖發白,青筋畢露,霍然捶向案几,震的玉清不由向後一退,目光錯愕。
“胡延,你這個老匹夫,原來是你害死我爹,我一定要殺了你這個亂臣賊子,為我爹報仇。”元仲廉憤恨的說道,目光噬血。
玉清震驚,“元潛是你爹?” 這句話不知是問他,還是問自己,心中有些事情也漸漸清晰。霍大哥幾年前血染京城,殺了於家十七口。高演說於家與霍大哥有殺父之仇,霍大哥是元仲廉義兄,這個父親應該就是元潛。
玉清忽然覺得自己很傻,她早該想到才對。低眉轉向別處,自己尚且不知如何面對仲廉,更何況逐溪。逐溪若是知道元仲廉是元潛之子,會是怎樣的心情?逐溪聰慧,只怕已經猜到。
元仲廉看向王妃,方知剛才言語衝動,只是一想到王妃的父親便是他的殺父仇人,心中是難掩的憤怒,“是。”
“於家十七口一夜之間全數被殺,此事你可知道?”玉清低聲的問道。
“卑職知道,”元仲廉說道,“自父親戰死後,大哥就一直懷疑父親死的蹊蹺,這些年來,暗中一直在追查父親的死因。從父親的朋友和同僚還有部將一一排查,直到六年前才查到一些眉目。於全當年是父親軍中的一個小小士卒,兩年的光景,便成為父親麾下的一員參將,沒想到大哥查出他真正的身份卻是周國的細作。當年便是他使詐引誘我爹身陷伏兵,在後無援兵的情形下戰死沙場,只是苦無證據,大哥一怒之下殺了於家滿門。”
玉清不解道,“元將軍死了,我爹怎會放過你們?”元潛死了,父親卻因此加官進爵。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個道理,父親怎會不知道。
“三軍班師回朝,奏報死亡人數不過數千人。次日,朝堂之上,便有大臣對父親之死提出疑問。沒想到幾日之後,京城中流言四起,說父親通敵叛國,從街頭傳到巷尾,傳的滿城風雨,數名大臣聯名上疏要搜查府邸,查出父親通敵的鐵證,現在想來,搜查府邸是假,栽贓父親,捉拿大哥和卑職是真。大哥連夜帶卑職逃出了京城,出城不久,就有人追殺而來,大哥和卑職辛得崔老爺暗中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為避耳目,大哥恢復了自己的姓氏,而我因與王爺年齡相近,便被崔老爺暗中安排進了皇宮,成了王爺的伴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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