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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卻處在黃昏,悽美,落寞,絕望中靜等凋謝,彷彿天邊收去最後一絲亮光時,便會用最妖嬈的身姿展現最後的美麗。
“王爺昨夜跟奴婢說的話,可還記得?”
駱雪一邊笑望著高浚,等著他的回答,一邊伸手劃過他的長髮,向後退去。
玉清愣愣的看著駱雪,一顆心再次提到胸口,驚心的說不出話來。駱雪的後面便是懸崖,玉清不禁向前跨出一步。
見高浚不答,駱雪悽美一笑,聲音幽怨帶著無限恨意,“王爺不記得沒關係,奴婢記得,紅塵作伴,黃泉相隨。”話音方落,駱雪疾步向後退去。
高浚旋即明白駱雪的用意,憤怒的將駱雪推開,高浚只覺得頭皮被緊緊一扯,錐心的疼。轉眸處,卻見長髮與駱雪的青絲不知何時已深深的糾纏在一起,是個死結。
駱雪不等高浚伸手去解,猛地抱住高浚,向崖邊衝去。
崖邊越來越近,幾乎能感到崖底有巨大的黑洞吞噬而來,求生無望。高浚看著駱雪悽美的臉龐,那痴痴的笑落在他的心中有一瞬間的清明,“好,紅塵作伴,黃泉相隨,我們一起去見你姐姐……”
絕塵的聲音未歇,兩個人的身影已傾斜在懸崖邊上……
玉清胸口一窒,提氣狂奔過去,撲在崖邊的那一剎那,似乎能觸手可及那個身影,卻始終未能抓住一片衣衫……
兩個身影瞬間消失在黑洞中,沒有劃過一絲的聲音,就好像他們從未在山頂出現過。
“墨雪——。”玉清悲愴的吼著,淒厲的聲音迴盪在山頂,消匿在深處的寒煙衰草裡。
☆、營帳內玉清謝三軍 定州城薛貫會王妃(上)
定州城外。
月光輕籠著整個山嶺,遠處望去,嶺上燈火通明,與月光輝映,勾勒出萬頂帳篷。靜謐深處,有死氣的沉吟隱隱迴盪。
玉清緩緩走出帳篷,朝將士的營帳走去,逐溪和梅汐緊跟其後。
攻城十日,定州城依舊固若金湯,將士卻死傷慘重。
玉清雖在營中,也能看到前方的硝煙瀰漫,烽火連天,勇猛的將士在敵軍的槍林劍雨中,血雨凌空,屍橫遍野。死前的哀嚎聲穿透山脈,落在她的耳中。
料峭春寒,玉清立在營帳外,能清晰聽到將領清點傷兵的聲音和將士死裡求生的□□聲,聲音低沉中透著隱忍,震痛人心。
玉清舉步進入帳中,元仲廉和冷冽微微一怔,眾人心中更是吃驚,沒想到王妃會親臨此處,欲要行禮,被玉清揚手止住。玉清緩緩走過每一個將士,血肉模糊、骨斷筋連匯聚眼底。
一將功成萬骨枯,滄江血水共爭流。封王稱帝,誰的劍下不是累累白骨,殘骸遍地。方才柔軟的心,又漸漸堅定。
營帳內,傷兵亂中有序的倒在地上,隨軍的大夫忙著處理傷口。玉清略懂藥理,也俯身幫忙包紮傷口。將士們見王妃親為,一時間,靜謐無聲。
清理好傷兵,玉清朝眾人俯身行禮,“我胡雨清在此替王爺謝過各位!”
說罷,玉清轉身,領著逐溪和迎藍回到自己的帳篷,三人均是一身疲憊。
“逐溪,你去問一下仲廉,伏茂的人馬何時會到?迎藍,你去找冷冽,讓他備兩副鎧甲。”燭光搖曳,玉清的目光堅毅而專注,明日,定州城下,便是生死一戰。
次日,定州城下,玉清一身鎧冑戎裝立於三軍陣前,身下玉驄金鞍,凜冽生芒。旌旗獵獵作響,銀鉤鐵畫勾出張吳二字,劍戟生寒,□□虛張待發,三軍嚴陣以待,軍威赫赫。
城頭上,薛貫寒甲鐵衣目光睨視三軍,向玉清俯身行禮。
“微臣參見常山王妃。”
“薛將軍無需多禮,”玉清抬眸仰望,迎著刺目驕陽,“時隔半年,薛將軍別來無恙,忠兒可好?”
“謝王妃關心,託王妃的福,忠兒很好,”薛貫腰佩寶劍,目露精光,“王妃此番前來不知所為何事?”
玉清淡笑,明知故問,當真老奸巨猾,“本宮有一事話需與將軍私下說,還請將軍開啟城門,讓本宮進去。”
“微臣身負皇命,鎮守定州,不容有失,王妃有什麼事,敬請直說。”
“事關將軍性命和家人安危,將軍還是開啟城門為好。”玉清似笑非笑。
薛貫目光一閃,隨即坦然一笑,“事無不可對人言,王妃直說無妨。”
玉清陡然沉臉,“若此事系關江山社稷,皇家顏面,將軍也要本宮當著眾人的面說出來麼?”
薛貫面色一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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