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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崩,就另當別論,大多臣工的態度應是作壁上觀,太子無勢,軍中沒有兵權,朝中沒有權臣,身後沒有外戚,太子若是自己退位讓賢,頒下禪位詔書,由父親登位,對於臣工而言,就是一舉兩得,他們依舊可以繼續享受榮華富貴,又不用揹負罵名。
薛貫緊閉雙目,憤怒湧上眼底。臣工無能只知明哲保身,宋相謀反事成,他們皆大歡喜;若是事敗,他們定是會以性命受制於宋相為藉口,為自己脫罪。
“胡相謀反並無鐵證,”薛貫淡淡道,信函只說裂雲峰一役,“一切只是猜測而已。”
“難道我還會陷我爹於不忠不義麼?”玉清見薛貫不答,抿唇一笑,“明日伏茂就會率軍趕到,一切自會見分曉。”
玉清拂袖欲走。
“且慢,王妃既知道簡平王未去京城,可否告知簡平王人在何處?”簡平王沒有進京,他是知道的。只是王妃如何得知,三軍又是如何會師定州,看來這簡平王已是凶多吉少了。
“簡平王通敵謀反,本宮便去拜訪他,想帶他一道進京面聖,由皇上處置,怎奈簡平王誓死不從,墜崖身亡。” 玉清淡淡的說道,臉色平靜如淨月。
簡平王死有餘辜,他與宇文護應早就相識,他以為他是皇子,是王爺,他與父親合謀害死元將軍後,父親就一定會幫他圖謀江山,殊不知他也只是父親手中的一枚棋子,父親早已與宇文護暗渡陳倉。
若非因高演中毒,她去周國採藥,迫使宇文邕回周國,她也不會收的這些信函。看來這一切都要歸功於高浚。凡物有起因,必有結果,當真是一切自有定數。
薛貫望向王妃,明知簡平王謀反,還去拜訪,這個女子倒是頗有膽識,深沉的眸子裡不由的劃過欽佩之色。
☆、伏將軍中計交虎賁 胡玉清施計取定州
次日,太陽偏西,未時,正是小憩片刻的時候,伏茂率大軍趕至。
昏暗的房間裡,伏茂正一身鎧甲未卸,向王妃行禮。
“伏將軍無需多禮,請起,”玉清伸手虛扶,回身坐下,“伏將軍日夜兼程,一路辛苦了。”
伏茂起身立到一旁,“王妃言重了,微臣身負皇命,平定叛亂,不得有誤。陛下信任微臣,派微臣前來,微臣只覺榮幸,不覺辛苦。”
玉清微微點頭,目光掠向伏茂。好一個伏茂,一句話就定了高演謀反之罪,只怕對自己也是滿腹疑慮,“伏將軍無須擔心,本宮已讓高演等人的軍隊退至北門城外五里。現如今,伏將軍又率大軍趕至,他們想要攻下定州,更是難如登天。有我爹在,他們想要謀反,不過是異想天開。”
伏茂神色不變,垂首躬身,並不說話。
玉清信手拂過案几,踱步走至伏茂面前,“北門城外五里是錦獨峰,倘若我們夜襲叛軍,叛軍勢必向風回谷和破雲峽逃竄,到時,我們只要在峽谷兩側安排好弓箭手和弩兵,定能將他們一網打盡。伏將軍,本宮說的沒錯吧?”
伏茂目光一閃,“王妃英明,王妃平息叛亂,功在社稷,皇上若要論功行賞,王妃應居首功。”
玉清拂袖走到案几旁,笑道,“我要這功勞有何用?只要爹爹能得到他想要,我這個做女兒的就心滿意足了。”
伏茂微微抬眸,望向王妃的背影,瞬間低下雙目。
玉清見伏茂眼中仍是警惕之色,嘆息,“不知道我爹如今怎樣了?這些日子因在軍中,一直無法收到他的訊息,半個月前,我還收到爹爹的密函,說簡平王存有異心,不能與之共謀,我便去了一趟原陽,拜訪簡平王。”
“哦,”伏茂雙眉微蹙,出發前,相爺吩咐,剿滅亂黨的同時,將簡平王的人馬一同殲滅,垂首答道,“不知簡平王爺如今人在何處?”
“死了,”玉清淡淡的說道,“本宮接管了他的九萬人馬,讓他們駐紮在破雲峽外,如此一來,只要我們裡應外合,即便不夜襲叛軍,叛軍也是腹背受敵,絕無僥勝之可能。”
“王妃思慮周全,微臣佩服,”伏茂心中暗驚,恭敬道,“只是簡平王薨逝,不知王妃可想好如何向皇上交代?”
“本宮只需向相爺交代,何需向皇上交代,”玉清淺淺一笑,目光如劍般的射向伏茂,“皇上?皇上還在麼?”
“王妃何出此言?”伏茂心頭一震,“王妃可知方才的話是誅九族的重罪。”
“這天下很快就要更姓易主,誰來誅本宮的九族?”玉清輕笑,漸漸的笑出聲來,她需要賭一賭,片刻之後,淡道,“伏將軍,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我爹讓你前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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