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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半點力氣,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你們下毒?”
宇文護看向宇文邕和宇文直,卻一時猜不透何時下的毒,又下在了何處?環顧四周,只有金猊獸爐中青煙依舊氤氳,“你們在薰香中下毒?”
“你還算聰明,”玉清望著繚亂青煙,淡道,“我只是在瑞腦中加了些藥材而已,是你自己專注《酒誥》,未有察覺。”
“打不過我,就用這種卑鄙的手段,施毒害我!”宇文護冷言譏笑,看向宇文邕。
“若論卑鄙,朕豈能與你相比!”宇文邕目光陰鷙,恨道,“孝閔帝和明帝是怎麼死的,你比誰都清楚。你廢黜孝閔帝后,卻不放心,便下毒殺了他。明帝登基後,你又指使李安毒死明帝。朕今日這麼做,也是你教的朕!”
“那是他們該死,”宇文護不屑道,“宇文覺繼位後,一心想著有朝一日能殺了我,招了一批武士在皇宮裡操練,結果被我發現。我不得不先下手為強,廢黜宇文覺。為絕後患,我只好將其毒死。至於宇文毓,我既能擁他為帝,就能廢了他。”
“你擁立明帝,不過是看在明帝性格溫和,你易於掌控,”宇文邕恨道,“漸漸地,你發現明帝不僅聰明能幹,努力發展經濟,而且威望日增。於是你就假裝還政,除了兵權,交還所有權力。明帝不明你的用心,照單全收。你是既恨又怕,不除掉宇文毓,心中難安,於是指使庖廚李安在糖餅中下毒,毒死了明帝。”
“是又如何?”宇文護說道,“如不是宇文毓臨死前,在眾臣面前大呼傳位於你,你能登上帝位呢麼!”
“不錯,”宇文邕冷道,“朕自登上帝位那日起,時時刻刻都想除掉你!”
“是我低估了你,”宇文護冷笑一聲,望著宇文邕和玉清,“低估了你們。”
“處處隱忍,只為能有今日親手誅你。”玉清怒道。
“這些年來,你說東征便東征,你說言和便言和。朕空有皇帝的尊銜,卻無半點皇權。不得不斂去所有鋒芒,忍氣吞聲,事事順從,只為今日,一雪恥辱,”宇文邕多年來的怨恨在胸口燃燒,“宇文護,你可想過會有今日!”
“就算你們現在殺了我,你們能逃出去麼?”宇文護嘴角滲出張狂的笑。
“這些不勞你操心,”宇文邕冷言,目中卻是烈火狂燒,“朕已經告知宇文直、長孫覓和楊堅,立即領兵捕殺宇文會、宇文至、宇文靜和宇文乾嘉,對龍恩、劉勇、尹公正、袁傑、李安等人就地處決;朕還派宇文神舉前往蒲州,徵調宇文訓趕赴京師。朕想讓你見你兒子一面,只怕你是等不到宇文訓回京師了,他也回不了京師!還有宇文深,朕會讓他永遠的留在突厥。”
“我娘是你接回來的?”宇文護面色僵住,盯著玉清,兒子被殺,他身邊的人一一剷除,大勢已去,“宇文邕身邊的人根本就沒有能力從齊國的宮中探知我孃的訊息。現在想來,除了你,無人能辦到。是我大意了,小看了你這個女人!”
“不錯,是我派人接回你娘,”玉清冷漠的看向宇文護,“你還想知道什麼,我可以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青梅酒裡到底有沒有毒?”宇文護問道。
“沒有,我只知道她受了風寒,”玉清不屑的說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多年未有飲酒,又外邪入肺,別說是青梅酒,就是再溫和的酒入喉,也會猶如火燒。”
“既是如此,你又為何多此一舉,讓梅汐送來……”說到此處,宇文護停了下來,已然明白了玉清的用意。
“我若不讓梅汐送酒,你怎會亮出兵刃,你又怎會知道老夫人害怕兵刃,而解下佩劍。”玉清望向拂袖坐下。
“她老人家在齊國淪為奴婢,定是受了不少屈辱。”一想到母親,宇文護心中酸楚。
聞言,玉清眼中劃過一絲柔軟,“試問高湛怎會放回老夫人?高湛恨你出兵東征,對老夫人是百般□□。為防她逃走,又為了洩恨,在她面前殺了數名宮人。我的人將老夫人帶出皇宮後,一路遭高湛的追殺,老夫人怎能不怕。”
“你深居簡出,忍很久了吧?”宇文護譏諷道,自玉清進宮,他就派人暗中監視她,“五六年過去,你深居宮中,不問世事,我以為自己看錯了,沒想到,我還是看錯了。”
“你一直在監視我,我怎敢輕舉妄動,”玉清恨道,“我早就懷疑你與高湛另有交易,可是宮中佈滿了你的眼線,錯一步,全盤皆輸,我只有忍,六年過去了,你才放鬆戒備,我才有機會派人去查。”
“既是如此,家宴那日,你們為何不殺了我,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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