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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沉,陡然側目,看向宇文直,“當真?”
“當真。”
“好,我跟你回周國。”玉清目光堅毅,若想報仇,為今之計,只有投靠四哥。
風捲濃雲,飛沙走石,翻起玉清的長袍獵獵作響。玉清目光堅毅,傲視天地,睥睨著塵土淹沒下的齊國。
☆、漫天沙年年夢中人 釋前嫌四哥許妃位
高演白衣似雪,雙目含笑,萬重柔情,拉著她的手翻過一個有一個山嶺。山嶺外是一望無際的黃沙。玉清望著眼前的景色,震撼不已。遠處的金色胡楊,高聳入雲,與黃沙練成一片,如浩瀚沙海。偶爾有駝鈴聲傳來,清脆悅耳,猶如天籟,放眼尋望,卻看不到沙漠之舟。
沙漠被長風雕刻出千奇百怪的波紋,天然雕飾。玉清興奮的看著眼前的景緻,轉眼,卻不見了高演。心中頓慌,雙目張望,方才那一片燦若黃金的胡楊也消失不見,徒留漫無邊際的黃沙。
倉惶的腳步跋涉在沙漠裡,心底一個小小的聲音告訴她,高演離開了,去了一個她暫時去不了的地方,那是天堂。
細沙流動,禁錮了她的雙足,抬頭望天,身子越陷越深,任由黃沙淹沒。
原來,只剩一個人的她,所謂的盛世繁華,落在眼中,也只是萬里狂沙……
玉清緩緩睜開雙目,一個俏麗的小女孩正微笑的看著她。
“溪兒,”玉清目中頓時溫柔,“你不是跟冷冽出宮了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冷叔叔說有事要辦,需趕緊回宮,”溪兒說道,冷叔叔雖然冷冰冰的,但每次出宮,他從不催促她,總由著她玩到天黑才回來,不像梅姨和藍姨,出宮不到一個時辰,就會被架回來,“又做同一個夢麼?”
玉清淺淺一笑,這個小丫頭,還不到八歲,說話跟大人似的,“來了,怎麼不叫醒我?”
溪兒朝一旁努努嘴,嘻嘻一笑。
玉清望去,梨樹下男子背影幽冷,更添清逸,若不是一身青衣長袍,恍惚中竟以為是他,“皇上來了。”
宇文邕轉身,對著玉清微微一笑,稜角分明的雙唇揚起弧度,冷峻中難得溫柔,“醒了,可覺得好些?”
這些年來,她的身子一直不好,懨懨無力,太醫束手無策。他知道她這是心病,他知道她自己也知道。玉清慵懶的笑笑,流波瀲灩生輝,落在宇文邕的眼中,不由的心旌搖曳,臉上卻是無波無瀾。
玉清看到他微蹙的雙眉,“溪兒,去將冷冽叫來。”
“冷叔叔出去了,”溪兒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函遞給玉清,“這是冷叔叔給你的。”
玉清開啟信函,卻是一幅畫,畫中的女子睫毛半垂,目中含情,秀眉微蹙,婉約中甚是柔弱,我見猶憐,長髮綰起,儼然少婦模樣,“此人是誰?”
“容貌似曾見過,應是很久之前,想不起來了,”宇文邕看著向畫,復又看向玉清,“這畫是何處得來?”
玉清知道宇文邕真正想問的是她讓冷冽所辦的到底是什麼事情,“八年前東征齊國,助高湛登上帝位,高湛割讓兩座城池,看似合理,可是仔細一想卻有不通之處。”
舊事從提,宇文邕並未生氣,反對玉清的話感了興趣,“有何不通?”
“宇文護手握兵權,一心想要東征齊國,豈是兩座城池便能打發的?還有,宇文護若想控制齊國,扶植傀儡,高湛並非理想人選。高湛心狠手辣,又心高氣傲,絕不甘心受宇文護的擺佈。”
“你是懷疑宇文護與高湛之間另有交易?”宇文邕目光微緊的看向玉清,甚是歉然,“登基那年,和士開作為專使前來恭賀,覲見我之前與宇文護已達成交易。宇文護告知我齊國願意割讓兩座城池作為助高湛登位的條件時,我極力反對,無奈兵權在宇文護的手裡……”
玉清淡淡一笑,宇文邕不是一個喜歡解釋的人,可是這件事他解釋了不止一遍,“四哥,我懷疑宇文護有把柄落在高湛手裡。”
“宇文護是太師,又是柱國大將軍,能有什麼把柄落在高湛的手裡?”宇文邕看向畫,目中一亮,“莫非此女是宇文護的母親,閻姬?”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麼?”
“我若沒有記錯,她就是宇文護的母親,”宇文邕盯著畫,思慮著,“小的時候,我曾在宇文護的書房見過她的畫像。多年前的一次兩國交戰中,周國兵敗。先皇無奈之下籤下契約,割出城池,還同意將皇四姑等人送往齊國作為人質,這些人質中就有閻姬,那是宇文護也不過十一二歲。”
“若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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