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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不一定是真心對你,有些人看著近,實則遠,就像月亮,看著溫柔,而心中卻藏著一個廣寒宮。”
陸令萱提步離去,不作停留。
玉清望著紫紗輕衣飄然消失,心中卻兀自回味著陸令萱方才的話,這句話似曾相識,好像高演說過……
☆、高演御駕親征周國 琇芝賜藥親喂玉清(上)
皇上御駕親征,民心振奮,夾道相送。
自大齊開國以來,除□□皇帝親征那次,這是第二次。□□皇帝征討周國,平定邊疆,揚我大齊國威;如今皇上驍勇善戰,被□□皇帝視為中宮明珠,親征周國,必定能旗開得勝,橫掃敵軍,開疆拓宇,再建霸業。
高演一身明黃鎧甲,端坐在龍輿中,清冷的目光避過俯身叩拜的臣民。在龍輿跨出城門的那一刻,一道裂痕劃在眸底深處,瞬間,在心口劃出無數道傷口。玉清,就此別過……
暮□□臨,掩去青山,掩去夕陽,徒留墨色在高臺上,玉清痴痴的望著遠處的城門。
“娘娘,”迎藍輕喚一聲,見皇后沒有反應,又喚了一聲,皇后依舊沒有反應,迎藍也不再喚她,靜靜的立在一側,。
秋風起,漫掃深深庭院,捲起枯葉荒涼,匯聚在玉清的眼底。這一去,既是生離也是死別……淚水滑落,恨恨如細雨,不停歇,隨風去。
高演一走,玉清和迎藍就被安排住進了順成宮。順成宮是皇宮裡最小的宮殿,歷來是宮裡女官的住所,讓她住進來,不過是更加容易看管而已。殿內,玉清依著燭火,獲取僅有的一點點溫度。
湯藥的味道,從遠處飄來,漸漸濃烈。湯藥的味道和以往有些不同,玉清猛然從湯藥中清醒過來,霍然抬眸,看向來人。
琇芝令人將湯藥輕輕的放在一旁的案几,雙目含笑,“妹妹身體可好些了?”
玉清驚駭的說不出話來,雙目如劍,直刺琇芝,似要抵到她的內心。
玉清目中的驚恐、失望、寒涼和憤怒,讓琇芝微微一顫。僅僅一觸,琇芝便移開視線,轉過身去,“沒想到你竟能聞味識藥,是我小看了你。”
“是我小看了你,”玉清低沉的聲音帶著恨意,“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次見你只用酸糕,我便有些懷疑,後來我就差人打聽了一下。永寧宮雖是冷宮,只有迎藍一個下人,可是想要知道你的信期是否如期而至,還是很容易的,”琇芝隱在燭光暗處的側臉,不見悲喜,“再想到高演將你禁足於此,一切就再明白不過。”
“上次落入湖中,你是有意為之?”玉清震驚的看向琇芝,只覺得心中被什麼劃了一道口子,“是你讓陸令萱遣走了下人”。陸令萱說,一切是她所為,卻非她的意思,看來,一切全是琇芝的意思。
“不錯,”琇芝低下眉目,忽明忽暗的燭光下,更是不見神色,“你若有了孩子,對我和高湛來說,就多了一個麻煩。”
“原來是蓄謀已久,沒想到你竟以性命相搏,”玉清難以置信的看向琇芝,這是她的二姐麼?她似乎從未認識過她,心中驚戰,“看來,宋璃流產,也是你的意思。”
琇芝點點頭,轉過身來,坦然的看向玉清,“確實是我所為,我也沒有辦法,我不想等的太久……”
“所以你串通許太醫,害得宋璃終身不孕,還將一切嫁禍閭丘策,讓高殷以為一切是高演所為,”玉清憤怒打斷琇芝的話,“借刀殺人,你還真是用心良苦。”
“自古成就霸業,登上帝位者,哪一個不是費盡心機,妹妹又何嘗不是如此,”琇芝淡言,拂袖坐下,“當初妹妹取定州,破皇城,擬聖旨時,不也是為了能有今日。”
“別拿我與你相比,我跟你不一樣。”玉清輕蔑的看向琇芝。
“不一樣?”琇芝冷笑,“有何不一樣,在世人的眼裡,都一樣。”
“我沒有你這般心狠手辣,也沒有你這般冷酷無情。”難怪高湛說——論聰明,琇芝遜你一籌,可是論手段,你卻遜她三分。一直以為冷酷無情的是自己,就連高演都說她鐵血手腕不輸男子,可是與琇芝相比,她才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不擇手段。至少,她從未想過要宋璃終身無子,“如此,許太醫並非自縊身亡?”
“當然不是,”琇芝取下發簪,輕挑燭芯,“軟弱,猶豫不決,做了之後,又覺得良心不安,這種人,留著只會害人害已。”
“閭丘策活著,是你們的一大障礙,”玉清壓抑著情緒,“所以,閭丘策府中失火,也是你的計謀之一。”
“不錯,怪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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