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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走了所有小孩子的肚兜和小衣服,可是那些小衣服卻總是浮在她的腦海裡,還有蘭姨那句話“孩子長的快,現在不多做些,等生下來就來不及了。”
高演從不在玉清面前提起孩子,玉清也不提,兩人都在刻意的避開這個話題。依舊說說笑笑,聊天聊地。夜裡,熄了宮燈,清冷的月光幽幽灑落,兩個人靜靜的躺著,高演會很溫存的環著玉清的身子,擁她入睡,只是他們都知道對方只是閉著眼睛。
刻意的溫存,刻意的說笑,玉清痛苦不堪,不自覺的漸漸躲避著高演。直到有一日,高演抓起她的手放在她的小腹上,厲聲道,“你醒醒,玉清,孩子沒了,真的沒了,這是事實。”
玉清想掙脫高演的手,她不想去觸碰自己的小腹,不去觸碰,就會殘存一點點的希望。自孩子沒了後,她就再也不將手放在小腹上。今日被高演強行觸碰小腹,玉清積壓的悲緒一下被高演戳破,痛哭出聲,忽的明白,她的腹中早已沒有了那個小小的生命。
是的,孩子沒了,她得面對這個事實。
梨花盛開,玉清走出房間。淡淡花香,縈縈繞繞。玉清伸手接住花瓣,喃喃道,“生命飄零如此,落在皇宮也未必是好事。”
“你能想明白就好,”蘭姨走過來,為她披上披風,“總算走出來了。”
玉清明白蘭姨一語雙關的話,唇邊淡淡一笑。
“玉兒,”蘭姨輕喚,抿唇微動,“去看看皇上吧,這件事,誰也沒有錯,你心裡苦,他的心裡何嘗不苦。”
玉清一怔,抬眸看到蘭姨眼中的憐惜。
“這些日子以來,你沉浸在自己的痛苦中,可有想過皇上的感受?孩子是你的,但也是皇上的,他何嘗不痛苦。整個京城都知道,皇上力排眾議,獨寵於你,而你卻遲遲不能有孕,皇上的壓力何其大。好不容易有了孩子,現在卻又沒了,皇上的痛苦只會猶勝於你,”蘭姨嘆道,“這些日子以來,皇上沒有一句抱怨,還時時事事為你著想,安慰你。而你卻獨居落雪軒,將皇上扔在了外面……玉兒,你這麼做是不是自私了些?”
玉清點點頭,淚溼眼眶。
範洪見娘娘出現在御書房門口,很是吃驚,平日裡,娘娘很少來。
範洪方要通傳,見娘娘對他做了一個禁音的手勢,識趣的推倒一旁,暗暗舒了一口氣,這幾日,皇上陰晴不定,他真怕一不小心會腦袋落地。
御書房裡,琉璃宮燈映著高演清冷的臉,軒眉微蹙,更顯峻厲。修長的手指握著硃筆,時落時起。
玉清將羹湯放到高演手邊,見高演沒有反應,抿唇一笑,立到高演身後,靜靜的看著他。
高演手中的奏章,一本接一本的批過。目中露出煩躁,憤怒的放下手中的筆,手一揚,奏章被丟擲老遠。
“範洪,朕要的茶呢?”高演看著旁邊的瓷盅,冷道。
“皇上若是不喜歡,臣妾這就去換。”玉清走到面前,伸手欲要端走羹湯。
高演一看是玉清,煩躁之色盡斂,伸手握住她的手,欣喜道,“你怎麼來了?”
玉清斜睨向他,“皇上這麼說,想來臣妾是不該來的,臣妾這就告退。”
“玉清,”高演喚著,起身拉住故作要走的玉清,握住她的手,心中頓時安穩,“我不是這個意思,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我怎麼沒發現?”
“皇上心裡沒我,自然看不到我,”玉清揚起眉,見高演柔和的目光,心中溫暖,笑道,“一直蹙著眉,還將奏章扔出了出去,皇上的脾氣暴躁了不少,難怪範洪見我過來,如獲大赦。”
想到他的脾氣是因為自己,玉清慚愧的低下頭,趁勢為他撿起奏章,“又有什麼不順心?”
高演攬過玉清,坐在御座上,“看看你手中的奏章,你就知道了。”
玉清一看落款是泉城郡守,就知道又是因為廢帝的事情,果不其然,說濟南王府附近常有閒雜人等出現,又說,坊間盛傳,王府頂空常有紫氣襲雲,真龍盤旋。
“你有何打算?”玉清探究的目光望向高演。
高演嘆道,“明日先派人去泉城打探一下再說,泉城郡守是斛律金一黨,難免有誇大之詞。”
見他這麼說,玉清一顆心稍稍安穩,“先用些羹湯吧,消消乏。”
“都批完了,先回去吧。”高演揮揮手。
高演牽著玉清的手走出御書房,向長樂宮方向走去。
“皇上,”範洪輕稟,“夜深路滑,還是上步攆為好。”
高演和玉清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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