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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未好,反而有加重之勢。玉清自得知二哥和逐溪的死訊,更是一病不起。
七月流火,炎炎夏日,連枝苑內,水榭竹簾後,卻是清涼無比。玉清躺在竹藤裡,遙望碧水間,菡萏香銷,西風愁起。
“玉兒,”高演伸手拂過玉清的額頭,“今日可好些了?”
玉清勉力勾出一絲笑意,自二哥的訊息傳來,高演一直有深深的歉意。她知道高演的心裡比她還難受,二哥跟了他那麼多年,情同手足,“好多了,這些日子,二姐常來陪我。”
“你與你二姐自幼就很好麼?”高演挨著玉清躺下。
“也不是,”玉清想了想,“小時候,二姐常常與我搶東西,她是嫡出,我自然沒法跟她爭,都是大姐迴護我。長大之後,大姐對我冷淡許多,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直到後來才知道。二姐反而對我很好,只是她對每個人都很好,好的有點……”
“就像天空的月亮,看著很近,實則很遠。”高演接住玉清的話,說道。
“對,”玉清無奈一笑,“你看不透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只怕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高演望著菡萏,清冷的說道。
“你說的她好像很可怕似的。”
迎藍掀開竹簾,走了進來,“皇上,範公公在門外求見。”
高演眉頭一簇,起身走了出去。
簾外,高演連連咳嗽,玉清心中陣陣抽緊。她很少過問政事,自孩子沒了之後,高演也刻意不在她面前說朝堂之事,怕她煩心。
高演走入,目光正對上玉清期切詢問的眸子,淡淡一笑,“不是什麼大事,邊關的摺子,我去瞧瞧,很快就回,你好生歇著。”
玉清知道他不會立刻回來,邊關的事,哪一件不是大事。晚間的時候,高演才回到臨華殿與玉清一同用膳。
“何事如此憂心?”玉清看著高演。
“被你看出來了?!”高演露出一絲苦笑。
“你是我的夫君,你有什麼心事或許能瞞得了別人,但瞞不了我,別忘了,我可是你的枕邊人,若是看不出來,豈不是白跟了你這些年。”玉清淺笑,煞是得意的為他佈菜。
“我可能要親往戰場,”高演放下玉箸,看向玉清,見玉清的手一抖,及時握住,“別擔心,我也只是說可能。”
“你的身體如何親征。”玉清憂心,這些日子,高演又清減了不少。
“沒事,我會將徐良帶在身邊。”高演淡淡一笑。
“若真要親征,我跟你一起去,”玉清認真的說道,“當初你說過,任我為主將都是綽綽有餘,你可不能反悔。”
“好。”高演攬過玉清入懷,嘴角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
玉清抬眸看向高演,“朝中無將了麼?不是還有高湛麼?”
“張鶴和和士開駐紮東雍谷,與周軍對壘,僵持不下,持久下去,勢必糧草不足,軍中士氣低落。汾嶺一帶,戰線又薄弱,”高演說道,“高湛不瞭解地形,也從未帶過兵,他去不如我親自去,如此一來,還能鼓舞士氣,振奮軍心。”
高演的話不無道理,可是玉清的心卻有沉入湖底的感覺。
立在湖心亭,放目遠望,只見碧水,不見芙蕖。高演說,湖心亭中,賞的是平湖雅月,豈能讓雜物擾了清幽。
扶欄俯視,湖水清澈,似乎能見湖底的水草。抬頭時,只覺一物劃過眼前,掉入湖中。玉清伸手摸向髮髻,正是梨花簪。
“娘娘,發生什麼事了?”令萱看娘娘一陣焦急,問道。
“簪子掉入湖裡了。”玉清看向湖中。
“我這就叫人來。”令萱欲要喚人。
“不了,我自己可以。”玉清一個躍身跳入湖中。
陸令萱沒想到娘娘真的跳入湖中,上次救人倒是可以理解,這次只是一支簪子。緊張的看著湖水,直到娘娘的露出湖面,一顆心才安然落地。
玉清遊向岸邊,回眸望向湖中,想到方才的湖水僅到她的脖頸,似有什麼事要跳入腦海,卻被岸邊的明黃身影打斷。
高演伸手將她提起,橫著抱在懷裡,一言不發的向臨華殿走去。
一路上,宮娥太監,見皇上一臉的陰冷,紛紛跪下,不敢抬頭。直到皇上遠了,才敢微微抬眸,從未見皇上這般生氣過。跟在後面的陸令萱,也是膽戰心驚。
殿內,高演為玉清換好衣服,蓋上薄被。
玉清見高演目光含怒,也不置一言,只是時不時的看向高演的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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