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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上,“皇上自染病,從未按時用藥,老奴也勸了很多次,可老奴畢竟是個奴才。”
玉清走進書房,將藥放在高演面前。
纖指玉手,高演微微一頓,抬眸看向玉清,隨之輕輕嘆息,對著一旁的軟榻點頭,示意玉清坐下。
高演清淡的神情,讓玉清心中微凜,端著藥碗,巋然不動的立在原處,固執的將藥送到高演面前,不說話,也不瞧他,只是半垂著頭,半咬著唇。
高演端看這玉清,清冷的目光逐漸柔和,欲要伸手去接,忽的心念一轉,按兵不動,他倒要看看玉清端著湯藥能堅持多久。
玉清只覺得胳膊微酸,心裡倒是同情起迎藍來,以前經常以此捉弄迎藍,那丫頭好像從來沒有抱怨過。手臂越來越酸,如扇的睫毛下流波輕轉,就是不抬眸看他,唇角翹起,似乎還帶著怒氣。
高演忍住笑意,伸手接過湯藥,淡道,“若是再不接過來,晚上,我又得幫你按摩手臂,如此一來,我又會多一份差事,似乎很不划算。”
玉清努努嘴,見高演將湯藥送到嘴邊,才鬆一口氣,直到高演將藥喝完,固執的手才縮回來。
良藥苦口,高演微微蹙眉。玉清伸手拿起果盤中的蜜餞放到高演嘴裡,動作急切卻不失柔情。
高演趁勢握住玉清的手,雙眸凝視,深深而望,似要將玉清看穿,久久不言。良久之後,輕輕攬入懷中,越擁越緊。
玉清忍不住淚水滑落,浸溼了高演的衣領,抬頭時,聞到高演唇邊仍殘留濃濃的藥味,又拿起蜜餞放到他的嘴中。
高演輕笑,“現在知道心疼我了,還真以為你不在乎了呢!”
“是你不在乎我,害的我端了那麼久,”玉清鼻尖愈酸,淚水紛紛如雨不止,“逐溪書唸的少,尚且知道‘無論何事,同進同退’,而我明知道身在高處,是無盡的寒冷和孤獨,卻不知道攜手而行;明明說好“你我作伴,相互取暖”,卻輕棄誓言。高演,對不起。”
高演溫柔一笑搖搖頭,雙眸溫情凝視,唇邊微動,終未開口。伸手的為玉清拭去淚水,為她按摩手臂。
對於高演的舉動,玉清很滿意,趁勢往高演膝上一坐,“酸的很,多捏一會兒。”
高演雙手不停,眼角含笑的看著玉清故作盛氣凌人的模樣,煞是嬌俏可愛,“是,皇后。”
“宇文邕的訊息可真快,”玉清雙唇得意揚起,轉眸看著江山輿圖,想到那個肅穆的四哥,心中難免有氣,“兩國息戰修好,怎麼說攻就攻呢?這到底這都是齊國內政,與他何干!”
高演軒眉一揚,冷哼一聲,高殷方死,宇文邕便知道他弒君篡位,“看來,李幼蓉起了很大的作用。”
“不是說周國兵權握在宇文護的手中麼?”玉清沉思片刻,“看來這宇文護有吞岐之心。”
“宇文護早有吞岐之心,”高演雙眉微動,“當年我隨先帝出征周國,在東雍谷,遭遇宇文護,苦戰一月,我方最終以多勝寡,卻也死傷無數,若非我僥倖生擒當時還是皇子的宇文毓,宇文護是絕不會簽下契約。不過,由此一役,倒可看出此人善於用兵,殺伐決斷,是個人才。”
“此次一戰,你心中有幾分勝算?”玉清憂心。高演登基後,薛貫以年邁為由,請旨卸甲歸鄉。
“放心,仲廉和張鶴都參與過東雍谷一役,兩人對地形都很熟悉,再加上深沉能謀的冷冽,七分勝算應該是有的,”高演修長的手指敲打著輿圖,頓了頓,“倘若……我會率兵親征。”
“我也要去。”玉清不假思索的說道,完全理解了逐溪的心情。
“你當然要去,”高演動容,深深一笑,“能謀善斷,以你的聰明才智,別說是打前鋒,就是任為主將,也是綽綽有餘。”
“任人唯親,”玉清笑道,“就不怕將士不滿。”
“我是任人唯賢,”高演寵溺的拍了一下玉清的額頭,“誰不知道我高演的妻子元玉清智取定州,計破皇城,逼走……有哪個敢不服。”高演暗自慶幸,高殷二字沒有脫口而出。
玉清得意一笑,忽然想起一事,“周國一直與突厥征戰不休,此次率兵東犯齊國,難道與突厥休戰了?”
高演讚許的看了一眼,“雖無明言休戰,卻也無分別。突厥與周國征戰多年,除了死傷將士和戰馬,未得任何好處。”
玉清略顯失望的表情,煞是可愛。高演看的微痴,心旌搖曳,“玉清,以後在宮裡儘量避開高湛。”
玉清目光微滯,高湛對自己,高演是知道。高演從未對高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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