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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寢居,高浚不會聽不到一點風聲。既然如此,高浚又怎麼會相信高演的話。高浚若不派人查實,只怕睡不安寢的會是他。
玉清會意的點點頭,身子向裡靠了靠。
“今天也累了,睡吧。”高演柔聲道。
玉清身子又向內靠了靠,隨後一動不動,像個雕塑,朦朦朧朧中,緩緩合上雙目。
高演望著漸入夢鄉的玉清,唇角勾出一抹溫柔的微笑。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為她掖好被子,這才閉目。
次日馬車裡,高演斜靠著,雙目微闔,玉清也是閉目養神,均知對方都沒睡好,心照不宣。
車輪碾上石塊,一個顛簸,玉清震醒,坐直身子,道,“懸劍堂的堂主是霍大哥,對不對?”
高演微微點頭,也不說話。
明知道堂主是霍大哥,玉清見到高演點頭,還是一驚,“於家和梅家的慘案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家與仲庭有殺父之仇,這件事,以後我再告訴你。至於梅家,在當年易儲一事上,曾暗中協助崔氏,收集皇上,當時還是太子集結黨羽的證據。四年前,被太后知曉。”
玉清嘆息,太后知道此事,怎會饒過梅家,“原來如此。”
“你應該相信你的霍大哥,”高演緩緩睜開眼睛,微笑道,“明白懸劍二字的意思,就該知道你霍大哥的為人。”
季札贈徐國國君寶劍,卻遇徐君去世,便將寶劍懸掛在徐君陵墓旁的松樹上,此事成為千古美談,季札重信守義,為後人所敬仰。懸劍二字由此而來。
“我明白,”玉清點點頭,望向高演,霍大哥從他嘴裡說出來,甚覺有趣,“梅汐也怪可憐,才十三四歲,四年前,還不到十歲。高演,你該將她帶在身邊。”
“我也想過,”高演故作認真道,“只是她太小。”
“十三四歲還小麼,上官皇后可是六歲就嫁給了漢昭帝,梅汐不小了。”玉清打趣道。
“別拿我跟漢昭帝相比,他是個短命鬼,”高演說道,“早知道你不覺得小,我就帶著她。”
“與我何干,”玉清說著說著,心裡有點不痛快,“你高演是什麼人,下至十三歲,上至八十三歲,對你而言有何區別,還不是照單全收,多多益善。”
高演緩撩開窗簾,深深呼吸,“透透氣,一股酸味。”
玉清狠狠的瞪了高演一眼,明明是自己先提出來的,生氣的卻還是自己。
高演捏了一下玉清的鼻子,“好了,別生氣了,我問你,你覺得高浚的棋藝如何?”
“應不如我,”玉清想想說道,“此人說的好聽點,是太過執著於眼前,說的難聽點,就是心胸狹隘。”
“不錯,”高演點頭,凝望玉清,正色道,“下棋對弈,一如行兵佈陣,既要注意細節,更要著重於全域性。施謀算計之人,不能被計謀所驅使,善用計謀的同時,要跳出計謀之外,掌控全域性。記住,無論何時何事,你都是執子落子之人,而不是棋子。”
玉清點頭,“高浚就是過於計較眼前的得失,所以對弈時,白子只想殺入黑子,卻忘了顧全大局。正因為如此,他將自己變成了一枚棋子。”
“他明知道有些話不該當著你的面問我,他也明知道吃飯時,我留下你定是有所用意,可他還是問出來,他擔心,錯過這次機會,再難有機會。”高演道。
“你就是看透了高浚這一點,才定要我留下,”玉清說道,高浚的母妃,雖不是出自士族大家,卻也是名門望族,按理說,太后對他應有所顧忌才對,“太后從未將他放在心上,想來太后也是看透了高浚這一點,知道就算那一天高浚屯兵自重,也成不了大事。”
章公公等人在原陽附近行刺他們,應該是太后授意,無非想殺死高演的同時陷害高浚,可謂是一箭雙鵰。沒想到高浚竟然也派人行刺高演,明知道殺了高演,皇上必會追究,屆時,他的嫌疑最大,冒著如此大的風險,他還是要置高演於死地,可見此人遇事時,只看眼前利益。
“太后若是地下得知高浚派人行刺你,不知道會作何感想!”玉清笑道,難怪她對太后說,高浚送來的幾個青樓女子口出狂言時,太后會相信她說的話。
看一個人下棋,便能看出他的為人,怪不得,高演要她觀棋。只是玉清想不明白,高浚的為人怎樣,與她有什麼關係?!
“想借章公公之手,除去翠葉紅蕊,沒想到被一個笨蛋給算計了。”玉清譏笑。
“確實沒想到,”高演自嘲一笑。知道太后要置他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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