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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遇埋伏,死傷過半。行至鹿州城下,鹿城太守死守城中,鹿城一時固若金湯,久攻不下。高歡堅守城外,歷時兩月,城中彈盡糧絕之際,高歡率兵,一鼓作氣攻下鹿城,因攻城持久,死傷過多,高歡一怒之下,屠城而過。
太平十三年,高歡率八千騎兵,行至芒山,路遇敵軍襲擊。高歡率先殺入敵軍陣中,八千騎兵斬敵軍首級三萬有餘,刀光之下,碧血凌空。轉夜,騎兵繞過敵軍主力,襲擊敵軍中軍帳,斬殺敵軍元帥,並收編敵軍,自此芒山一戰,以少勝多,大獲全勝,這一戰中,高歡負傷七處。
太平十五年,大軍行至汾城,高歡派人改掘河道,一夕而成,在城南堆起土山,湍流憑高衝下入城;並命人在城四周挖掘地道十二條,在道中施以樑柱,猛火燒之,樑柱崩塌,城牆塌毀,大軍不費一兵一卒,攻下汾城,汾州刺史自焚身亡。
太平十七年七月,高歡率領三軍,直逼京城,兵臨城下時,京城衛尉葛榮臨陣倒戈,京畿駐軍潰敗如山崩。
高歡率三千騎兵,闖入皇城,因未找到孝靜帝,憤怒之下,屠戮皇城,一時,血流成河,屍骨砌山。
屠城次日,清靈溫泉裡,發現孝靜帝和兩個嬪妃的屍體,高歡命人將孝靜帝的屍體懸掛城門,曝屍三日,自此,魏國滅亡。
崇和十七年十月,登基大典,高歡受群臣跪拜,正式稱帝,改國號為齊,年號明武,當年為明武元年。
高歡就是齊國的開國皇帝,也就是□□皇帝。
□□皇帝足智多謀,善於權謀機變,征戰沙場,血染鎧冑,戎馬一生,唯一的遺憾就是明敬皇后先他而去……
玉清望向閭丘策眼角,佈滿皺紋,滄桑盡顯,“閭丘彥是你父親?”
“不是,閭丘彥是老奴的伯父,閭丘哲是老奴的父親。”
閭丘策駐目,東躲西藏的日子又出現在眼前,這記憶就像黑暗深處的燭光,忽明忽弱,但永不消滅,“官府拿人之日,老奴與孃親正巧不在府中,倖免於難,此後東躲西藏,幸得崔老爺相救。老奴就一直留在崔府,王爺遷往朔州時,便跟隨王爺來到朔州。”
崔家救他母子性命,卻是頂著滅族之險,難怪閭丘策對王爺忠心耿耿。玉清看著眼前這個老人,忍辱負重,屈辱難平。□□皇帝起事時,殺了閭丘哲,登基後,自然不會為閭丘一族昭雪,這無疑是打自己的臉……
☆、玉清辛苦日夜清帳 高演獨享齊人之福
兩天後,藥到。
高演服下之後,過了三天,仍未清醒。
處理完府中瑣事,夕陽收回最後一絲餘暉,夜色漸漸深濃,玉清拖著沉重的步子邁向高演的寢居。
依依見王妃進來,靜靜行禮,“王妃,這幾晚都是您衣不解帶的服侍在王爺身邊。今晚就讓依依留下來服侍王爺,您也可以回去好好休息。”
“是啊,王妃,還是去休息吧,”曹麼麼道,“閭丘大夫說了,王爺已無大礙,醒來也就是這兩天的事情,您別太擔心了。王爺這一病,府裡所有的事務都落在您肩上,日裡還要處理好多事,千萬別累壞了身子。”
“我沒事。”玉清揮手,讓她們退了下去。
床上,高演烏髮散落在絲枕之上,星冷的燭光之下,臉色沉靜蒼白,如不是知道他是個男子,定會以為床上之人是個女子,沉睡如蓮。
這是第一次,可以肆無忌憚的,毫無顧忌的細細瞧他,面部柔和如月光,鼻樑□□,薄唇如削,劍眉橫掃,這樣的面容,這樣的輪廓,生生勾勒出無雙的俊美,卻又狂傲不羈。
玉清額眉微蹙,不由人的伸出手指,輕輕撫慰,卻怎麼也撫不平他的蹙眉,“高演,你到底何時能醒?”
一縷晨曦透過碧紗,淡淡灑在床前的踏板之上,玉清單手扶額,撐榻而眠。
高演微睜雙目,看著沐著一身晨輝的玉清,面如碧玉,只是憔悴在眼角;皓腕凝霜雪,鬢如裁,纖眉微緊,似有重重心事,投下睫影濃濃。
修長蒼白的手指勉力抬起,欲要輕撫玉清鬢角散落的青絲,卻因房門吱的一聲,無奈落回。
玉清本就睡的很淺,聽到羅裙曳地的窸窣之聲,霍的睜開雙眸,一道綠影閃入眼簾,“依依,你們來了。”
依依端藥進來,“王妃回去休息吧,這裡有奴婢和閭丘大夫。”
玉清微微點頭,站了起來卻不挪步子,靜靜的瞧向病榻,嘆息,“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
各院的侍妾陸續前來,頻頻行禮。目光下珠翠嵯峨,本就煩悶的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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