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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與朕的想法一樣,”宇文毓瞥了一眼宇文護,轉而對玉清喊道,“常山王妃,還請放回四弟,其他事情,日後再議不遲。”
宇文毓的語氣顯然不信宇文護的說辭,玉清嘴角勾出笑意。俯身向宇文護行禮,只是想讓周國皇上產生錯覺,錯以為她與宇文護之間確有交易。
她只是想提醒宇文毓,宇文護有加害宇文邕之意,有謀逆之心。除掉宇文邕之後便是宇文直,之後就是皇上,再除掉先皇的子嗣,宇文護便可以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且是名正言順。
玉清緩緩舒了一口氣,欲要放下手中短劍時,腰肢卻被宇文邕凌空攬起,飄然落到三步之外。立在宇文邕的身後,探首望去,兩道箭矢凌厲的射在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
玉清抬眸遠望,遠處山頂,兩道黑影急欲離去,卻被一女子攔住。
女子腰間軟劍亮出,如蛇般□□在兩道黑影之間。黑影漸漸亂了方寸,從山頂退到山下,卻始終沒能逃出女子的軟劍。
女子從容不迫劃出軟劍,挑斷兩名黑衣人的手筋。欲要問話時,兩名黑衣人口吐黑血,倒地身亡。
女子無奈收劍,轉身之際,軟劍已環入腰間。
玉清看向女子,微微一笑,正是逐溪。心中也明白宇文護那句“我不會讓你們的奸計得逞”的含義,只是宇文護小看了高演,高看了自己。高演心思縝密,怎麼可能想不到宇文護暗中埋伏。
玉清體力漸漸不支,握著短劍的手再也使不上力,短劍無聲滑落。身體下滑,摔到之際,有人已將她的身體托起。轉眸望去,正是高演,想要伸出手輕撫他的臉,伸出一半時,再也無力抬起,回落之際,卻被高演緊緊握在手心。
高演將玉清摟在懷裡,才發現玉清受了傷,瞬間,殺意驟起,目光如錐般掃向遠處宇文護,宇文護似乎觸到高演蕭殺目光,生生的退後兩步。
宇文邕見到高演全身散出的殺氣,伸手握住高演的肩膀,“趕緊帶玉清回去,其他的事情交給我。”
玉清只覺得越來越冷,“高演,我好冷。”
聽到玉清的輕喚,高演才斂去寒光望向玉清。玉清已是一臉蒼白,嘴唇發紫。高演連忙解下狐裘裹在玉清的身上。
逐溪已將馬車牽來,高演一個凌空躍步,登上馬車,“仲廉,這裡交給你了。”
馬車裡,高演緊緊摟著玉清,不斷用內力去除玉清身上的寒意。
此刻靖好,玉清目光微弱的盯著高演的臉,痴痴的笑。生離死別後的重逢,最眷戀的莫過於對方眼睛中那個小小的自己。
高演滿目疼惜的看著玉清,沒想到玉清會受傷,後悔沒將閭丘策帶來。雙唇吻在她蒼白的額頭,“玉清,堅持住,很快就到家了。”
聞言,玉清緩緩閉上眼睛……
☆、常山王用心渡湯藥 六王妃無錢坐輪椅
是誰在撫摸她的額頭,她的眉毛,她的鼻尖,她的雙唇?是誰緊緊握住她的手,一直未放?又是誰在她耳邊低聲喃語,緊澀的聲音中帶有溼意?
“玉清,醒醒。”
“玉清,你說過,要與我並肩而行,馬踏天闕,你不能食言。”
“玉清,你是我的女人,就該承受住磨難和浮沉。”
玉清醒來,已是五天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高演鬍渣橫生的臉,雙目充血,頭髮散亂在後,似有多日未曾梳洗,雙眸下的的憂慮和疼惜一覽無遺,清減的臉頰盡顯憔悴。
迎藍見到王妃醒來,哇的一聲,再也忍不住的抱住逐溪痛哭,哭聲震天動地。
逐溪也是喜極而泣,淚光盈盈。玉清心中豁然明白,整個王府,都在等她醒來。
見玉清目光中有了琉璃的色彩,高演的雙眉漸漸舒展,肩膀一鬆,似卸下了千斤重擔。微闔雙目,緩緩睜開時,笑意湧上眼底,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玉清看到他眼中那個微弱的自己,輕抿雙唇。眷戀他溫柔傾注的目光,眷戀他煦暖無垠的笑容。昏睡時,無數次的看到他含笑注視自己,只是,彼時的他身處朦朦朧朧的雲煙中,看不清,也看不明;此時的他真真實實的立在自己面前,俯身駐目,如破雲而出的朝陽,耀眼卻溫柔,彷彿天地間所有的暖光都融在他的雙眸中。
玉清想要抬手,卻無力抬起,蒼白尖削的手指微微一動。
高演明白玉清的意思,輕輕握起玉清的手,觸控他的臉龐。不知不覺中,手腕漸漸用力,生怕拼盡全力握不住她的手,她的命。
高演細細的鬍渣扎的玉清手心微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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