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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佑的名下了。”
承歡笑了笑:“原來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傻子,我爸瞞著我做那種事情,林俊佑一直潛伏在家裡伺機報復,你爸明明知道這一切,卻選擇隱瞞甚至情願去背黑鍋,你放著大學不念心心念念回來要討回公道,反觀我呢?每天卻是沒心沒肺的生活著,理所應當享受著別人給我創造的一切,卻還不自知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來的。”
喬正楠垂下眸子來:“都說前人栽樹後人乘涼,可輪到我們的時候,卻變成了前人作孽後人買單。”
言承歡失了魂魄一樣的慢慢的離開書房,喬正楠開口喚她,她連身都沒轉而是衝著他搖了搖手:“我爸他已經死了,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看在他以前待你不薄的份上給他留一世清譽,當然喬叔叔也是無辜的,如果你願意,我願意用所有去補償你們。”
門關上的時候,喬正楠重重的坐在椅子裡,表情有些頹廢,他了解言承歡了,這樣的答案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長這麼大,喬正楠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做進退兩難,如果他把這些資料公之於眾那麼父親的黑鍋也不至於背的那麼沉重,可一旦這麼做了,也意味著言承歡和他之間的情誼就玩完了,言致遠對言承歡來說太重要了,重要到她能為之放棄一切,當初的麥航遠就是個極好的例子。
可對他來說,他和父親的感情又何曾不是這樣,說到底,喬誠昧著良心做器官販賣的勾當也是為了給他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他這個做兒子的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就這麼背黑鍋嗎?
想到這裡,他覺得自己腦袋上的頭髮都要毛的要豎起來了,究竟該何去何從?究竟該怎麼做?他痛苦的揪了揪頭髮,發出低低的咆哮聲。
從書房出來之後,承歡就一直坐在客廳沙發裡,這兩天她哭的眼睛都要瞎了,可淚腺還是不停的往外滲出來,她不斷的去擦不斷的告訴自己,言承歡,你還有什麼臉哭?因為你們言家受到傷害的人還少嗎?你究竟在委屈什麼?你要求喬正楠放過自己的父親,可又曾想過喬誠接下來揹著這沉重的包袱走過餘生,讓活著的人比死去的人更痛苦,你究竟是有多自私?
從小到大,言承歡的每一步都走的平平穩穩的,即便是出了那樣不堪的事情她也沒覺得前景一片慘淡,可現在她卻深深感覺到了,眼前一片迷茫,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該怎麼走?不,準確的來說,她連自己的接下來要走的路路口在哪裡都不知道。
這一夜,言承歡在客廳裡坐了一夜,喬正楠在書房裡抽了一菸灰缸的煙,林俊佑在酒吧喝的爛醉如泥、麥航遠在下午一點的時候終於上了飛機。
而造成這一切結果的言致遠卻安安靜靜躺在那裡,他撒手人寰卻把最嚴峻的後事推到了四個年輕人面前。
天矇矇亮的時候,承歡去洗手間收拾自己,這段時間她把自己糟踐的人不人鬼不鬼的,梳子一梳就是一大把的頭髮往下掉,就像提前進入了老年期似得。
頭髮很長時間都沒打理過了,長的已經及肩了亂糟糟的,她乾脆揪了馬尾,這樣一來整個人瞬間清爽精神了很多。
她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自言自語:“言承歡,今天是火化下葬的日子,不管到時候發生什麼,你都得堅強。”
出來的時候正好和喬正楠撞了個正面,一夜沒睡的他鬍子拉碴的,黑眼圈重的就像只國寶似得,看見言承歡,他唇瓣動了動可卻愣是一個字都沒蹦出來。
倒是言承歡,慢慢的走到他面前彷彿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淺聲開口:“看你這個憔悴的樣子,等會出門別人看見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你了。”
喬正楠沒想到事到如今,言承歡還願意和他說話,小夥子愣是呆呆的哦哦哦了幾聲,才揉著頭髮去洗手間。
門關上,承歡轉身看了一眼那乳白色的雕花門自言自語:“言承歡,不管你是誰,你都沒有資格去支配別人的思想,有些事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之前你就是太瞻前顧後了才會讓自己吃了林俊佑的虧。”
過去的那一夜,言承歡想了很多,言家虧欠林俊佑的、虧欠喬誠、喬正楠的這些都是不爭的事實,逝者已矣生者如斯,難道真的要為了一個所謂的名聲去傷害這麼多依舊活著的人嗎?如果可以,就讓一切公之於眾吧,這樣大家就都兩清了。
出門的時候,他們才發現,昨天夜裡居然下了一夜的雪,這是初春的第一場雪,洋洋灑灑的堆白了整個城市。
☆、110 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去殯儀館的路上,雪下的特別大,雨刮器還沒來得及掛掉,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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