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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頭無聲的笑了兩下反問承歡:“如果連眼睛看的都不是真的,那還有什麼是真的?難道八年前你執意要打掉的那個孩子沒有被你狠心的放棄嗎?你告訴我啊,如果……如果那個孩子真的還活著,我就原諒你。”
承歡被逼的節節後退知道毫無退路,她隱約可以感覺得到,或許有些事情就快瞞不住了,不,不能這樣。
她搖頭:“沒有,那個孩子死了……”
麥航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把掐住了言承歡的喉嚨,眸子陡然變成嗜血一般的紅,聲音也是沙啞的如同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低低的咆哮著:“一個連親生骨肉都肯放棄的女人還敢口口聲聲的想求得別人的原諒,言承歡,我今天算是領教到你的厚臉皮了。”
他手裡的力道很重,一度掐的承歡話都說不出來,眼淚不停的往下掉,她不停在心裡告訴自己不可以哭,至少在麥航遠面前不可以哭的如此狼狽,可……她控制不住自己。
淚珠如雨點傾瀉在他的手背上,看見她紅透到耳朵根子的臉,他一直用著力的手陡然間鬆了鬆。
她就像溺水一樣,好不容易掙扎出水面便貪婪急促的呼吸著。
“滾……至少現在別在出現在我面前,不然我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麥航遠幾乎是怒極的狀態拂袖而去,和她擦肩而過的時候,狠狠的撞了她個踉蹌。
她沒準備一個重心不穩俯身朝著水池撞過去,額頭狠狠的撞在水池邊沿上,發出沉悶的一聲。
麥航遠聽見了,可疾馳而去的腳步並不曾因為她的受傷而停留下來。
此時此刻,他恨她超越了他愛她……
緩了很久,承歡才慢慢的站起來,她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額頭沒破卻撞出了一片紅腫來,她用手觸了觸,瞬間痛覺四起,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她扶著牆壁一步步的緩步而出。
回到病房的時候,言致遠已經恢復以往的狀態,睡的極其平穩,如果不是旁邊的心率器顯示著他還在跳動的心臟,他平靜的就像是個死人一樣的恐怖。
在他床邊落座,攥著他的手,承歡再也忍不住眼淚傾落,他從小到大護著她,給她最好的一切,他寵她上天卻唯獨強力反對她和麥航遠的事情,從不忍心看見她傷心的他給她出了一道最難的選擇題,兩個她最愛的男人,她只能選擇一個。
她拉著他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爸,我知道,麥航遠是你心裡的一道坎,你反對我和他在一起其實是害怕我會因為他的關係而受到那些亡命之徒的報復和傷害對不對?可是爸,用別人的傷心和失望來成全自己,這樣做是不是太自私了些?”她慢慢的將臉埋進言致遠的掌心裡,乾燥的大掌像是一塊海綿一樣無休止的吸納著他的眼淚。
哭了很久直到眼淚彷彿都乾涸了,承歡才慢慢的抬起頭來,眼皮腫脹不堪,自從麥航遠回來之後,她似乎每天都泡在眼淚裡,也許用不了多久,她的眼睛就會哭瞎了也不一定。
☆、055 在這件事情上你媽受到的打擊太大
慢慢的幫父親蓋好被子,承歡收拾了自己出門,離開的時候小護士正好來查房,看見她和她打招呼,她彷彿沒聽見一樣,整個人彷彿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氣,丟了三魂和七魄,別說答話了,就連頭都不曾抬起來一下。
她不想再這麼待下去,不想失控到被自己的情緒所操控,她需要安靜的調整一下自己的情緒,說服自己接受那些她不知道的當年的往事。
十幾分鐘的路程,承歡第一次破天荒的打了車,這一天她太累了,比一站四個小時的手術比起來還要累,側臉貼著窗戶,眼神失焦的看著外面轉瞬即逝的城市,肆意的風裹著落葉在空中飛舞,她從未覺得這個從小自己長到大的城市在深冬的夜裡是那麼的淒涼。
之後的幾天,承歡都老老實實的在家裡待著,每天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睡覺,總是睡的迷迷糊糊的卻還是不願意清醒過來,不過她倒覺得有時候人太過清醒也不一定是好事,因為那樣活著太累。
麥航遠那也消停安靜了幾天,他親自飛了趟美國,不為別的,就只是回去安撫了一趟趙詩音,他很清楚,有些事他如果不說清楚,以母親的脾氣一定會立馬殺回國,柔柔弱弱的言承歡根本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事實證明,這一趟回美國的效果甚微,他在家的這些天,趙詩音氣的連飯都吃不下,看見他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就唉聲嘆氣的,而且特別容易動怒,遇到一些不合自己心意的事情嗓門就會高八度。
麥驍和趙詩音一起生活了快四十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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