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3/4 頁)
些結巴:“肖蔚然給你帶了咖啡,我知道咖啡對身體不好,可提神很管用。”
麥航遠怔愣的直了直身子,他沒想到言承歡親自打電話過來就是為了勸他喝杯咖啡,這下開始換他陷入沉默。
見他不說話,她趁勢轉移話題:“總之謝謝你,沒別的事情就不打擾你了,先掛了。”
麥航遠立馬反應過來連忙出聲阻止她掛電話:“你這幾天最好不要出門,過敏疹一吹風,好的會更慢。”
承歡摸了摸自己的臉:“可是我爸那邊……”
麥航遠二話不說立馬接上話題:“你這算是在懷疑我的職業操守嗎?”
承歡連連搖頭:“不……你誤會了。”
麥航遠剛要開口,恰好肖蔚然敲門進來,晃晃蕩蕩的手裡還真拎著兩杯咖啡,他指了指電話示意肖蔚然稍等,完了才繼續和言承歡說教:“我雖然不待見言致遠,可作為一個醫生最起碼的職業道德我還是知道的,不管樑子結的究竟有多深,這一碼還是歸一碼,親手扼殺一條鮮活的生命我麥航遠做不到。”
他是故意這麼說的……承歡心裡咯噔一聲,腦子裡一直繃著很久很緊的一根弦毫無預警的斷開,心裡隱隱作痛,塵封結痂已久的傷口被撕開,頓時血肉淋漓的,她甚至連一聲再見都沒說就直接掛了電話。
這個電話她不應該打的,她早該知道他會是這樣的態度,他時時刻刻提醒著她,身為一個醫生,她曾經親手扼殺過一條生命。
對於一個醫生來說,這樣的罪名簡直就是她職業生涯中的恥辱,可這麼多年過去了,她卻從未後悔過,因為那是個冤孽,它的存在只會時時刻刻提醒她自己所受到的非人的凌辱。
父親在醫院裡躺著,麥航遠的話像是裝上了擴音器一樣,不停的在她腦子裡迴盪,這個時候她根本無法一個人待著,太安靜她會想的越多,所以明明剛剛麥航遠有叮囑她不要出門,可她還是將自己裹的文絲不透的去了一院。
麥航遠剛剛晴朗了一點的心境,因為言承歡的突然掛電話而瞬間晴轉烏雲。
放了手機,他不停的按著太陽穴,聲音輕輕的卻透著股子不容反駁:“咖啡扔了,我受不了這味。”
肖蔚然也沒說話,慢悠悠的站起身什麼話也不說,拿起其中一杯在他面前晃了晃:“我只是盡她人之請,東西呢已經在你面前了,即便要扔也得是你自己扔。”
麥航遠半眯著眼睛:“你究竟是我的助理還是她的?”
肖蔚然一臉的不明白:“她是誰?”
麥航遠嗤嗤的笑了兩聲,衝著他揮了揮手:“出去吧,杵在這兒看的我心煩。”
☆、045 求你,別丟下我一個人
肖蔚然大概也是習慣了這種和麥航遠抖嘴皮子的相處模式,臨走前還故意將另外一杯咖啡推到他面前:“有些習慣是可以慢慢養成的,千萬別辜負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麥航遠轉過椅子透過落地窗看著外面川流不息的火柴盒大小的車流,沒說話,只是伸手衝著肖蔚然揮了揮。
肖蔚然一看便心裡神會,他這是好走不送的意思。
很快耳根子恢復了清淨,他閉上眼睛任由陽光肆意的侵襲著自己的臉龐,他享受這難得的清淨,可眼睛卻漸漸被刺的發痛發酸,重又慢慢的轉過身來,第一眼便看見那白色的咖啡杯,心裡某個柔軟的地方不禁觸了觸,小指觸上杯壁,溫熱襲來。
戒掉了八年的東西,他破天荒的抿了一口,甜膩的摩卡、咖啡豆的濃香伴著巧克力、牛奶的甜膩和醇厚,滑過喉嚨的時候不禁讓人心頭一鬆。
雖然味道不錯,可和記憶裡的那個味道比起來,似乎好像缺了點什麼。
以前上學的時候,功課忙的不可開交的時候,他經常喝咖啡來提神,美式太苦他喝不來,言承歡就每天都給他帶摩卡,每天如此、風雨無阻。
至於為什麼會突然戒掉這一口,真要追溯起來大概也是八年前自己和言承歡徹徹底底分手的時候吧。
人真的是個奇怪的生物,兩個人好的時候,哪怕對方給你毒藥你都吃的甘之如飴,可一旦分開了,就算給你再多的美味珍饈你也都食之無味。
麥航遠一邊想著一邊時不時的抿上一口,就這麼的一杯摩卡很快就被喝光了,原本沉甸甸的紙杯很快就空了。
他晃了晃那空紙杯,嘴角竟然漾起笑來,或許有很多事情也不完全都是絕對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言承歡中午特地打來的那個電話,亦或許是因為肖蔚然帶來的那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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