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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航遠的故意轉移話題,承歡也能理解,這中間的矛盾太複雜,心胸再大的人一時間也難以釋懷。
她淺笑的衝著他開口:“想看看我小時候的照片嗎?”
麥航遠瞬間來了興致:“我有這個榮幸嗎?”
她拍了拍輪椅把手示意他過來推:“能讓麥教授瞻仰那是我的榮幸才對。”
麥航遠抱著她上樓還不忘糾正她的措辭:“既然是瞻仰又何來的榮幸呢?你這些年學的中文都哪裡去了?”
承歡笑了笑,感覺到自己往下沉,連忙勾緊他了脖子:“拜託,我是學醫科的。”
她極力辯解不禁逗他一笑:“那你的畢業論文是怎麼寫出來的?難不成是找了槍手的嗎?”
她一把揪住他的領帶用力拽了拽:“不許懷疑我的專業素養。”
麥航遠被勒的臉色有點發紅:“你要是再不鬆手,等會我真的得被人抬出去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才不情不願的鬆開了手,與此同時還不忘捋平了他的領帶:“你是不是知道我哥他這段時間要出差,所以對我回家的事情舉雙手贊同。”
被言承歡一句戳中了小心思,麥航遠乾乾脆脆應承下來:“有什麼奇怪的?這個圈子就這麼小,一有什麼風吹草動的,立馬就傳開了,要不然你和林俊佑回家,你們男未婚女未嫁的,他又一直打你的心思,我能放心?”
言承歡挑了挑眉毛,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言家二樓書房足足有五十個平米左右大,麥航遠推著輪椅進去的時候,也被裡面的規模怔到了,他一邊走一邊搖頭:“這真是典型的腐敗地主階級,一個書房而已,用得了這麼大?”
承歡指了指隔著屏風的裡面:“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繞過屏風剛剛站定,麥航遠整個人就止步不前了,裡面是個小小的休息室,古風古韻的黃花梨傢俱、唐朝盛行的唐三彩,成套的壺功夫茶具,小小的青銅鼎爐裡散出縷縷白煙來,飄進鼻息裡香氣四溢,像肉桂、像薄荷、又更酷似麝香而透著股子幽雅。
承歡慢慢控制著輪椅到茶几邊上,給那鼎里加了點香料:“這些年空氣質量不好,我爸的咽喉炎發展成了慢性喉疾,總是咳嗽的不停,有老中醫建議多熏熏這龍涎香,味甘氣平順和,對咳嗽極有好處,爸爸每天在書房待的時間是最多的,所以每天都會用香薰一燻。”
乘著承歡說話的間隙,麥航遠轉了一圈這個佔了書房一大半的休息室,正對著屏風的主牆面上掛著一幅草楷,四個大字,有容乃大耀目入眼,麥航遠唇角扯了扯,他不知道言致遠對別人是怎樣的,但至少對他何來有容忍這一說?
左右手兩邊的牆壁上掛滿了相框,從剛生出來眼睛還沒睜開的小嬰兒到圓鼓鼓的瞪著一雙葡萄似的眼睛的週歲小奶娃,依次排開一歲、兩歲、三歲一直到成年十八歲,這兩面牆上掛著的都是言承歡成長軌跡的照片。
他細細的看著,大概是從沒料想到原來小時候的言承歡是這等的萌物,見他看著那些照片出神,承歡慢慢的來到他身邊順著他的目光指著一張照片:“這是我四歲的時候,爸爸帶我去野生動物園,我喜歡裡面的猴子死活拽著欄杆不要走說要住在動物園裡。”手平移了幾公分:“這是我六歲的時候,爸爸早上去上班我不依哭著鬧著跟著後面跑,然後摔了個狗吃屎。這是我十八歲,爸爸給我辦成年禮趴,幾乎很少喝酒的他那天喝的爛醉如泥。”
“行了,別說了”
麥航遠轉過身來不再去看那些照片,言承歡伸手握住他的手:“他是我爸,這是我永遠都規避不了的事實,從我出生到現在,這三十多年,他為我撐起了一片天,他是唯一一個對我付出不求回報的人,讓你看這些我沒有別的意思,我知道原諒他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他只是愛我、寵我、希望我能過的平安無虞,而他只是用錯了方法而已。”
他沉默不語。她攥著他的手越發用力:“現在我爸有了好轉的跡象,我希望等他醒過來時會是個好的開端,也許我們放低身段,或許他能同意我們重新開始。”
☆、085 你這算是威脅嗎
麥航遠鬆開言承歡的手轉身:“如果他還是不同意呢?”
她嘆了口氣:“總歸有辦法解決的,只要我們不要再像當年那樣的極端。”
他並不贊同她的觀點:“極端?走極端的是言致遠,不是我們,他單純的因為我父母的職業關係就否定我們的感情,認為我給不了最基本的安全生活給你,難道他不自私?不極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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