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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裡除了純真的童聲就剩下鍋碗瓢盆的聲音,言承歡早已經過了愛看動畫片的年紀,對她來說動畫片無疑是顆安眠藥,曬著暖暖的太陽,她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整整一大碗的西紅柿雞蛋蓋澆面外加一盤涼拌黃瓜,紅黃相加再配上一點綠油油的蔥花,光是看著都能猜到那味道一定不會差。
擺好了碗筷,麥航遠在餐廳裡喚了一聲承歡,等了一會沒得到回應他乾脆摘了圍裙出去。
剛走到客廳,就看見言承歡蜷縮成一團像只蝸牛一樣睡在沙發上,將圍裙掛好,他慢慢走到沙發邊上,她睡的很平穩,隱約間還能聽見平穩清淺的呼吸聲,想著乾脆讓她睡會吧,於是乾脆盤腿坐在地上。
她的面板很白很透,能很清晰的看見白裡透紅的毛細血管,眼皮子有些腫,長長的睫毛在下眼瞼下映出一串幕簾來。
他伸手輕輕觸碰她小巧的瓜子臉,以前一捏就是肉肉的手感,現在卻瘦的一丁點的肉都沒有了。
言致遠不是一直很疼女兒的嗎?怎麼這些年讓她瘦成這個樣子?
風從視窗灌進來,吹在身上涼涼的,麥航遠連忙爬起身關上了窗,轉身看了一眼什麼都沒蓋的言承歡,拔腳去了臥室。
衣櫃裡有備用的被子,他直接拿出來一條,中途似乎順帶出什麼東西出來掉在地上發出“啪”的一聲。
他抱著被子看了一眼,腳邊躺著一封檔案袋,鼓鼓的裡面好像裝了不少東西。
撿起來想放回原處,卻在瞥見袋子上的向量標誌之後收回了手。
回到客廳給言承歡蓋好了被子,盤腿坐在地毯上,手指不停摩挲著那檔案袋。
紙質已經泛白了,一看就知道是上了年頭的,檔案單正中心印著市法院的向量標誌圖。
他很清楚不經過主人的同意翻看代表著什麼,可這封法院的檔案袋對他誘惑力實在是太強大了,上面的標註的日期正好是八年前他離開去美國的那一個月。
也就是說他去美國沒多久,言承歡就在國內和別人打了官司,他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逼的她上趕著和其打官司?
檔案袋沒有密封,只要他在言承歡醒過來之後將一切迴歸原位。她什麼都不會知道。
在好奇心的催使下,麥航遠開啟了那封檔案袋,第一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一份法院判決書
承歡醒過來的時候,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了,她揉了揉眼睛爬起來身上的被子滑到腰邊。
客廳裡只點了落地臺燈,淺黃色的光照的整個屋子暖暖的,眼睛還沒全睜開,隱隱約約看見正對著沙發的地上坐著一個人,她嚇了一跳。立馬往後縮了縮,搖了搖頭逼迫自己清醒過來。
目明神清的時候再看過去,她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麥航遠就坐在那垂著頭。
她試著開口喚他:“麥航遠”
起先他並沒有給她任何回應,依舊沉默的垂著頭,她想了想伸手推了他一把:“航遠,你沒事吧?”
麥航遠愣了一下,恍惚間抬頭應了一聲:“什麼?”
他一向都是思路清晰,做事有條有理。所以很少會走神,這次反應慢半拍倒是讓承歡覺得奇怪,她指了指窗外:“天黑了,怎麼不開燈?”
麥航遠爬起身朝著承歡探過身去,淺淺的黃光裡,他的眼睛裡柔軟的彷彿能傾瀉出水來,她有些愣住,嚥了咽喉嚨:“你怎麼了?”
他慢慢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腦袋,動作極其柔和:“餓了吧?去換衣服。我們出去吃。”
她眼神透過他滑向餐廳的方向:“你不是做了嗎?”
他也沒說什麼,也不管她願不願意,雙手直接從下腋包抄過去,稍稍一用力就將她抱了起來,她太瘦了,以至於他只用了一點點的力氣:“我做了麵條,時間太久柴了不能吃了,我們去滕王你大病初癒要多吃一點。”
承歡搖頭:“沒胃口。”
她頭髮調皮飛翹著,他伸手捋了捋,語氣雖寵溺但也透著股子不容反駁:“你已經瘦的皮包骨頭了,再不吃飯胃會徹底垮掉的,或者你想吃什麼,我出去買回來給你做。”
這兩個人大概都沒感覺到彼此膩歪的樣子,承歡下地去了廚房,從儲物櫃裡拉出米箱來,轉頭衝著麥航遠聲音嗡嗡的:“小米粥。”
麥航遠看了一眼那半箱小米若有所思道:“感情你在家就光吃小米粥了?”
被他這麼一說,她倒覺著有點不好意思了,這麼多年了,她還是像以前一樣,不會自理、不會做飯、不會照顧自己,可以說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