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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沉香是一笑閣的二當家,只怕當初在鳳起的身份並不單純,如今被追殺,估計與戚韶光脫不了干係。從情人變為對手,再明瞭自己的棋子身份,總是難耐,雖說身手不凡,看他那冷清清風吹翟柳的模樣,也不曉得能否全身而退。
正想著,聽到葉歸人不滿地咂嘴。“早知道多要些銀兩。”
失笑,隨手把身邊一個靠枕扔了過去。
“你這財迷!放心吧,一笑閣的人感興趣的東西已經不在。”
葉歸人:“哦,那得意樓呢?”
我沉吟一會。“應該,也無大礙了吧。”
接下來幾日的平靜,竟然附和了我這兩句隨口猜測。
沒有追兵,沒有暗算。
舒心日子過了幾天,那起子禁衛放鬆下來,立刻開始原形畢露。
雖不敢太過張揚放浪,但禁衛本就是官宦子弟,一有機會,那囂張作派是遮也遮不住。
本來送親這種事,就是奉皇命出來吃喝玩樂。一開始碰上那樣挫折,純屬意外。
這一路地方官殷勤伺候,排場豪奢,隊伍到處,仿似蝗蟲過境。
看她們笙歌作樂,再想想那幾個之前沒了的,早沒人記得。
親戚或餘悲,他人亦已歌。
看吳鉤沒什麼反對的意思,我自然也懶得多講。
更何況,我身邊現帶著葉歸人,每日美酒羔羊地躲在車廂裡快活,自己就行止不端,哪裡有資格說別人?
只要不出去擾民就好。
其實這些都是小事,最煩的還是另一樁。說起來,又是何其軒的聲名所累。
唉,做個名女人真難。
我們這一行,若是歇在中途荒郊,偏僻市鎮也罷了,一到繁華之地,總有地方官設宴款待,或者索性接去別院休息。我作為送親使,自然免不了要去應酬。
單是吃飯說場面話就夠煩人了,每次還總有那知情識趣的同志,給我備上美豔小倌數人;更有甚者,自己的子侄輩裡但凡長得像個人的,也專門安排在我左近奉酒盛湯,媚眼亂拋,搞得我不勝其煩,有一次忍不住,就翻了臉。
翻臉果然有效,吃飯的時候總算消停了,卻換成夜宿時上門服務,還有直接脫光了在被窩裡等我的。你說累了一天準備上床歇息,一揭開被窩卻大變活人,情何以堪,情何以堪。
幾次下來,當真神經衰弱,第二日頂著發青兩個眼圈上路,免不了還要被眾人瞭然鄙視一番。
吳鉤的臉我也認了,上車再看到葉歸人那要笑不笑的小樣,當真氣不打一處來。
“你他媽笑個屁啊!”我煩躁地踢了他一腳。
他捧著肚子,抽了幾下。“要不是一路看著,哪想到風流公子何其軒會這樣狼狽!”
我氣得上手去奪他手裡的酒袋,他一個閃身,車廂裡地方小,反被廂壁彈了回來,正滾回到我身下,逼在角落。
這一下兩個貼得近了,身子幾乎挨著,而臉近在咫尺,呼吸可聞。
雖則此人整日酒不離身,倒沒有難聞的酒氣,反有些淡淡酒香。
這個角度看去,才發覺他其實還有幾分姿色。
一雙清澈的眼此刻漸漸收了笑,嘴也抿了起來。
馬車一顛一顛裡,我的頭髮有幾絲擦著他秀氣的鼻樑。
見他面色泛紅,眉頭微蹙,我輕輕喚了一聲。“小葉子。”
他眼裡有些波浪,我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鬍子又該颳了。”
一個挺身坐起,立刻挪遠了些。
抓起酒袋喝了一口,調勻了呼吸。
或許是我遇見的男人都沒什麼脂粉味,要到這個時候,才真正體會到我穿的是女尊世界。
僅僅是一個挨近的動作,因為心情放鬆,身體居然就有了熱度反應。
這真是我以前26年都沒有過的經驗。
這算什麼?卵蟲上腦?
再看葉歸人,居然還是那個姿勢躺著。
不由又有些要笑。葉歸人你原來如此純情。
再一轉念,心裡就有了個主意。越想越是得意,那眼色一**掃去他身上,直把人看得惱羞成怒,最後扔過來一個靠枕。
我伸手接住,哈哈大笑。
這日隊伍歇在靖江。那是鳳起東北部最熱鬧的城池。
靖江縣令一早在自家流秀園備下酒席,宴請送親使與禁衛統領等一眾欽差。
而自這宴後,人人都知本朝著名的風流公子何其軒,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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