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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真心相待,連向來不理會人的陳伯都能在幾天內對皇甫憐波死心塌地。
要知道,陳伯可是他祖父麾下一個戰功彪炳的將領,因為戰時受了傷,不能再從軍,又孤身一人,心慈的祖父便將他收留在姬家,讓他做做閒事,後來姬家不幸被抄,陳伯跟著救下他的老總管,一心一意護衛著他。
所以當他攢下錢買下這座別莊之後,就讓陳伯幫著在這兒打理,在陳伯的心裡頭一等重要的就是他,如今又添上了一個。
“沒事!”
含笑揚了揚手,制止陳伯,緩緩地說道:“那人是我領回來的,他是皇甫姑娘家中下人,不礙事。”
話才一說完,陳伯又是一陣比手畫腳,大意便是皇甫憐波是個好姑娘,他應該好好把握,現在人家的下人都找上門來,時間已經不多了,千萬不能讓她就這樣離去之類的云云。
姬耀天聞言,俊逸的臉上浮現一抹苦笑。
他能如何把握?
他是罪臣遺孤,對朝廷來說,是一個欽命要犯。
而她則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而且還不是一個不得寵的,是被皇上捧在手掌心上的明珠。
他憑什麼要?
“陳伯,你別亂猜,我和皇甫姑娘沒什麼,她只不過付錢請我做事,將來事成之後銀貨兩訖再也不相干。”
姬耀天從來都是內斂之人,鮮少向人解釋什麼,但望著陳伯熱切的眼神,他的心忍不住一縮,只能帶著些許的黯然回答。
這話也不知道是在說服陳伯還是在說服自己,姬耀天感覺沒來由的苦澀在他的舌尖不斷蔓延開來。
還來不及整理這股異樣的情緒,姬耀天的眼角餘光便看見了一隻繡著精緻圖樣的繡花鞋,那圖樣他還挺熟悉的,正是出自不喜與人親近的張嬸手中,而它現在的主人自然也是那個總能在不知不覺間收攏人心的皇甫憐波。
他猛然抬頭,便見皇甫憐波渾身僵直地站在門邊,臉滿是愕然,顯然已經將他的話聽進耳裡。
姬耀天心一緊,連忙想要解釋,可是話到了舌尖卻又全吞了回去,只是靜靜的與那雙燦亮水眸互相凝視了一會,便抬了抬手讓陳伯下去。
陳伯友善地朝皇甫憐波點了點頭,便闔上門扉。
兩個人都沒說話,只是這麼靜靜的對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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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誰也沒有開口打破這份沉默,若不是一直焦急等待在外頭的房公公不斷探頭探腦,皇甫憐波幾乎以為他們可以就這麼凝視到天荒地老。
“我要回宮了!”
原本是想來找他商量接下來的事,可當她聽到他說出“銀貨兩訖”四字時,心就一窒,開口的話已無商量,而是宣告。
原來他之所以救她、給她一個棲身之所,甚至願意花大錢為她買丫鬟、請名醫,都是因為她曾經許諾過的銀兩。
是她一廂情願,自以為他的所作所為是對自己有好感,有事才會急忙來找他商量。
第5章(2)
望著他那幽深卻無波的眸子,皇甫憐波深吸了一口氣,竟得用上全身的力氣才能使自己的語氣聽起來與平時無異。
“謝謝你冒險帶來房公公,如今父皇龍體違和,我得回宮去了。”
在與房公公談過之後,皇甫憐波才知道,姬耀天不是去房府請人,而是悄悄敲昏了剛返家的房公公,直接把他帶來這裡。
他是怕驚動什麼人吧?
這樣一個細心的男人啊,每每仰望著他,就有一種他是無所不能的、能夠讓她依靠的感覺。
她不懂,明明她感受到的他,不似他說出來的那樣絕情與不在意啊……
“不行!”
想到如今宮裡宮外依然詭譎未明的情勢,姬耀天想都沒想的就否決了她的決定。
那一剎那,什麼立場、什麼顧慮全都被拋到腦後,剩下的只有滿心憂慮,就算身分上有著雲泥之別,可他知道自己動了心,就算明知不會有結果,他可以退、可以讓,卻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孤身一人回去涉險。
雖然他不是皇親貴胄,可是卻讀過許多前朝的歷史,自然知道為了那一座龍椅,人心可以兇狠到什麼樣的地步,她這次莫名讓人刺殺就是最好的例子。
當他的拒絕衝口而出,皇甫憐波原本冰冷的心又暖了,同時也弄得她十分困惑,不確定什麼是他的真心實意。
好半晌以後,她才澀然地說:“我以為你會巴不得我離去,如果你擔心的是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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