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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你是好人,而且是天下第一大好人!
我感動地說:“老師,我們犯錯誤了,你來接我們吧。”
僅僅過了半個小時,慕承和便風塵僕僕地開著車來了,還帶著他的身份證,工作證,甚至是教師資格證。
其中一個警察看到他的證件頓時換了個臉色說:“哦,你就是慕承和啊,我在報紙上見過你。”一副榮幸的樣子。
於是,他很順利地把一切搞定,抱起白霖放在車的後排,像領著兩隻流浪狗一樣將我們領了出來。
我自覺地坐到副駕駛上系安全帶,未等他先開口便凝眉斂目,主動負荊請罪:“老師,我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經過這次,我一定痛改前非,遵守校規班紀。我發誓,真的!”我搶在他教育我之前就誠懇悔過,希望能勾起他的一念之仁,不要告發我和白霖。
慕承和轉頭,津津有味地看了我一個人自說自話,半天沒發音。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心虛地絞著手指,“老師,我們真錯了,你罵我吧。”只要不把我交給學院罵死我都行。
他卻忽而一笑,“我以前說過,我從來不對小孩發脾氣。”
我抬頭瞅他,突然覺得這人臉上的笑容,有點陰測測的,很假。雖然這些詞語,用在好比是我們救命恩人的慕承和身上,挺不道義的。
“怎麼溜出來的?”
“番強。”我老實交代。
“喝了多少?”
“她喝了三四瓶,我喝了六七瓶。”
“呵——你倒是好酒量啊。”他挑眉。
我自豪起來,“那倒是,我媽從小就著重培養我這個方面,她說女孩兒要千杯不倒出去才不容易被欺負。”
“是麼?”他反問。
瞄到他似笑非笑的眼,我原本得意忘形的臉剎那間灰暗了下去。我現在是罪人,不能自誇。
於是,這一個話題就此結束。
“你倆下面怎麼辦呢?是我送你們回宿舍?”他一面發動車,一面問。
“不行!學校會知道的。”他要是送我們回去,那肯定不會讓我們再爬牆了,而是敲開女生院的大門,讓我們在宿管員的灼熱目光下走進去。
“那怎麼辦?”
“呃——”這倒是難倒我了,就在車路過A大南校門的時候,我連忙說:“你在這兒放我們下好了,我們自己等天亮。”
“你準備把你這個同學放哪兒?”慕承和對著觀後鏡朝我示意了下後面爛醉的白霖。
我咬著嘴唇想了想,“這門口有網咖,我們進網咖坐坐好了。”
慕承和搖了搖頭,顯然不贊同我這餿主意。
過了會兒,他說:“這大半夜的扔你倆下車,我也不放心。算了,去我家。”
2、
“你家住哪兒?”
“東二環。”
“真夠遠的。”我還不大情願。
“你剛才叫我來領你們的時候,你怎麼就沒想過我住這麼遠。”他無奈。
“可是,明天一大早我們還有精讀課。”我遲疑。
“我送你們回來,行麼?”他隱忍地問。
“那行!”
這下,我沒有顧慮了。
初冬的天氣,夜裡的風冷得刺骨。車廂裡被暖氣弄得熱烘烘的,他將天窗隙了點兒縫,隱隱約約能感到有新鮮空氣吹進來,有點清新的感覺。
一路上,他很專心的開車。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心裡暗自後悔,後悔自己居然倒黴地教到我這麼一個學生。
這個時段,一些紅綠燈都停了,變成一閃一閃的黃燈。
在進三環的十字路口時,又有了紅燈,慕承和便停下來好脾氣地等著。他右手掌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支在車窗緣撐著下巴,望向前面飛馳而過的車輛。
趁著他的注意力在別處,我偷偷地從後視鏡裡瞄了一眼他的臉。
他兩隻眼睛均是內雙,所以顯得不大,卻很深邃。我媽常說大眼迷人,小眼勾魂,也不知道他生下來究竟想勾誰的魂。
眸子是淺淺的咖啡色。
鼻樑很挺。
若說要在他五官中找出一個有意思的地方,那邊是嘴了。他的嘴角似乎生來微翹,輕輕抿起來的時候,就算沒有表情也讓人感覺他似乎在笑。
如果按照小白老鄉他們的審美來說,慕承和應該算是一個很好看的人吧。可是,我打心底還是覺得我老爸那種比較英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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