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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髮絲吹到我嘴裡,和嘴角殘留的冰激凌沾到一塊兒了。
劉啟從掏出一張紙巾遞給我,笑著說:“瞧你這吃相。”然後順手將我嘴邊的髮絲撥開。
我當時右手拿著勺子,左手端著冰激淋盒,輕輕地愣了一下。
白霖首先看到這個舉動,頓時樂開花,還模仿劉啟動作,添油加醋地說:“小桐,瞧你這吃相,好可愛。”
李師兄和宋琪琪等人也忍不住笑了。
劉啟也跟著笑了笑,靦腆地垂頭。
我佯怒,對白霖喊:“你再學來試試!”
白霖便笑得更猖狂,“喲,小桐,你害羞了。”
我立刻上前就想揪住她,封住她的嘴。沒想到她卻跟條泥鰍似的,一下子溜到劉啟的背後,嬉笑說:“劉啟哥哥,你看,你家小桐惱羞成怒了。”
我去抓她,她卻拉著劉啟在面前做擋箭牌。
我動作沒她敏捷,加上手裡拿著冰激淋,劉啟又夾在中間,怎麼都不成功。我咬牙說:“等我扔了東西來抓你。”然後撒腿轉身扔垃圾。
卻不想撞到一個人胸口上。
那人的白色襯衫,胸前一大片,頓時被草莓冰激淋的殘渣潤成了粉紅色。
白霖也沒笑了。
我聽見李師兄叫:“慕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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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霖和其他幾個師兄也跟著稱呼了一聲。
我抬頭,看到慕承和,急忙後退兩步。
他問:“什麼這麼高興?”
我不知道這句話是問我,還是問別人,因為這裡一半以上的人他都應該認識,所以沒好貿然回答他。
宋琪琪急忙抹出紙巾,塞給我。我拿著那沓厚厚的紙,抬起手,停在空中,卻沒敢下手。
這麼一看,發現他的襯衣不是純白的,而是帶著淡淡的藍色。可是再仔細看,那並不是單純的藍色,而是一行行細密的,帶藍色的,豎條暗紋。
冰激淋已經化開,透過薄薄的布料,滲到面板上。
我不禁想,那種甜膩膩的感覺,肯定挺難受的。
李師兄不好意思地撓著後腦勺,解釋說:“是我快到研究生院報道了,請大夥兒吃飯。”
慕承和點點頭,接過我手裡的紙巾,隨意地擦了兩下身前的汙漬。
我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走在我們後面的,是否看到劉啟對我的親暱,又是否聽到白霖的那些調侃我和劉啟的話。
可是,就算他看到了。那又有什麼呢。
白霖惆悵的說:“慕老師啊,讓薛桐給你洗了吧,或者賠你一件。”
我不敢看慕承和,卻隱約感受他的目光在我身上滑過,再從劉啟身上帶過,最後掃過所有人,眯著那雙清亮的眼睛,淡淡一笑:“不用了,沒那麼金貴。你們好好玩,我去辦公室。”
語罷,就繞道離開。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趙小棠痴痴地說:“這個就是你們傳說中的慕老師?”這是她初次見到慕承和。
“不是他,還能是誰。”白霖說。
“這哪兒是人啊,”情聖趙小棠興嘆,“明明就是九天玄女下凡塵。”
我們其餘九個一同沉默了。
最後,李師兄發現一個問題:“我記得剛才慕老師不說他要到辦公室嗎?”
另外一位師兄答:“是啊。”
李師兄又問:“可是,他剛才去的方向明明是圖書館吧?”
白霖說:“人家慕老師先回圖書館換衣服,不可以啊?”
我們再次默然。
本部的宿舍和西區不一樣,並非是女生一個大院,而是女生樓和男生樓,相互之間毫無規律地穿插著。
我們宿舍的陽臺正對著對面某個系男生樓的窗戶,中間大概有十米的間距。
全校的電視機都是一個牌子,有時候我們的遙控器不知道掉到那個旮旯裡了,就跑到隔壁去借來用。
結果,有一回突然發現電視在沒人控制的情況下,自己換臺了,跳到番茄衛視。
我說:“難不成這電視年生太久,抽筋了?”
白霖聳聳肩:“也許吧。”
然後,我又撥回芒果臺,一分鐘以後又成了番茄衛視。
白霖也開始覺得詭異了。
“難道它喜歡番茄,不喜歡芒果?”我問白霖,隨帶琢磨了下我們這位新朋友的嗜好。
最後才發現,搗鬼的不是電視機,而是對面樓的男生。電視機對著陽臺,那邊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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