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2/4 頁)
像一湖冰。
他的動作、以及撲面而來的強勢都讓夏琋很不自在,想掰開他手,他也放開了她。
易臻的舉動和口吻都不重,可不知為什麼,他的話彷彿狠抽下來的一巴掌,夏琋腦袋嗡烘烘的,耳根有熱量在外蔓延。
她搞不懂自己為什麼又沒收得住情緒。
不應該這樣,是她著急了。
她應該慢一點、穩一點,循序漸進地把他引入她的圈套,他明明已經有一隻腳踩進來了,就和她提前設想好的一樣。
可此刻的她手忙腳亂,神經系統全線崩盤,眼睜睜地看著他就要這麼走了。
見女人半晌不語,易臻說:“你休息一會,待會你退房,我先回醫院。”
剛要轉身,夏琋一把抓住他右臂,她仰著頭瞪他,眼眶慢慢跑出了一圈犟脾氣的紅:“你認真看過我麼。”
“看什麼?”
“我,全部。”
“我在看你。”
“你看到的只是你以為的我。”
“我看到的是你展現出來的你,都這樣,沒人有讀心術。”
“你以為你就很好嗎?”
“那說明我所展現的我,在你看來也不好,一樣的道理。”
“你就是爛人。”
“我是。”易臻都不替自己辯駁,由著她說,也更冷漠。
夏琋又要炸毛了,想罵他一頓解氣,最好還能飆幾百句髒話和粗口。
可是她什麼都不高興說,沒那個勁,而且那樣太傻太蠢了,顯得她再一次完全被他打回了原型,變回了情竇初開,一生氣就口不擇言的小姑娘。
“那你走吧。”她無所謂地說著,鬆掉易臻手臂,身上的力量也隨之流失殆盡。
周圍的空氣,在寸寸凝結,她覺得呼吸都困難。
易臻毫不猶豫轉頭離開,他連關門都是斯文的。
啪嗒一下,響動那樣輕。
不痛不癢,就是他一直對她的態度。
呵。
夏琋倒回床上,把旁邊那隻空枕頭揪起來,死死埋住了自己臉心。
**
易臻前腳剛走,夏琋後腳就去退了房間。
送走灰崽,回到家後,她好好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吹乾頭髮收拾髒衣簍的時候,她把那條紅裙子拎起來看了好一會,然後團成一團,拋進了一邊的垃圾桶裡。
不想再穿了。
噁心。
夏琋回到書房,開電腦,打了三局lol,隊友不是坑貨就是彩筆,自家塔被推光,滿盤皆輸,一點發洩作用都沒有。
她狂揉後腦勺,把頭髮搞成了一團亂草,好煩啊啊啊啊啊。
彈開滑鼠,夏琋抬高桌上的手機,給俞悅發訊息:大魚,晚上喝酒。
子非魚:加班。
靠,有你何用。
夏琋退出聊天介面,視線在“易老驢”那欄停留了片刻,毅然上移。
她點開“林小馬駒”,敲字答應了他的邀約:可以啊,不過這段時間好累,我想喝酒放鬆下心情。
幾秒鐘後,林思博回覆她:隨時奉陪。
夏琋畫了個淡妝,收拾好自己,在約定時間坐上了許久未見的瑪莎GC。
林思博帶她去了家朋友新開的酒吧,清吧,安靜而逼格高,臺上有個黑短髮女人在哼唱,她音色近似王若琳,繾綣沙啞,像硌著砂石的溪。
“喝什麼,”林思博遞過來一本酒單,“自己選。”
夏琋接過去,攤開來,一目十行瀏覽著那一排排別出心裁的名字:“有推薦嗎?”
“看你需要。”
“有一喝就能醉個痛快的嗎?”夏琋搭腮,歪頭看林思博:“我可不要那種舉杯消愁愁更愁的。”
大男生微笑:“行,不過真喝醉了怎麼辦?”
“你送我回家,”夏琋從手提袋裡勾出一串鑰匙,手腕一鬆,讓它自然滑向了桌面中央:“行嗎?”
說話同時,她注視著他,黑潤潤的眸子像一汪水,看久了幾乎能讓對方掉進去。
“好。”
林思博回頭,同服務生妹子報了個比較陌生的酒名,繼續笑眼彎彎看夏琋。
夏琋凝望著他清俊的小臉,說:“你跟別人不一樣。”
“有麼?”
“怎麼也不假惺惺地勸一下女孩子不該酗酒呢?”
“又不是每天喝,人總有鬱悶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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