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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地發揮,身邊剛好有個抱了只小哈,排隊等候清耳朵的年輕男人,夏琋掉過頭,衝他微微笑:“你家小狗好可愛。”
坐在前面的性感美女突然搭訕,青年有些惶恐,繼而臉熱:“長得是可愛,就是太皮了。”
“多大啦?”
“兩個多月。”
“叫什麼呢。”
“饅頭。”
“名字也好可愛哦。”
青年抓頭憨笑:“隨便幫它起的。”
“你家的呢。”
“我家嗎,”夏琋指指自己:“英短藍貓,叫灰崽,是不是太胖了。”
“胖點也沒關係啊,這種貓不就是要臉大才好看。”
“也對。”
……
有寵物做媒介,短短几分鐘,夏琋和青年相談甚歡。
途中,夏琋取出手機,佯作看了幾眼,一邊談笑著,一邊把手指點上去虛假地敲擊,在青年看來,她彷彿是隨意地回著友人資訊,但在有些人眼裡,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等到護士替灰崽刮乾淨耳內,夏琋將它重新抱回懷裡,她眼光斜到易臻那兒,發現他仍在聚精會神地跟寵物主人溝通。
也不知有沒有往這裡瞄過,不過她想,偷窺狂,他肯定已經看到了。
夏琋將灰崽放回貓包,提上就走。
她沒有和易臻說道別,更別提感謝。
到了一樓,夏琋沒忙著出去,停在旁邊的大片落地窗前。
她把手機攥在掌心,憑依著欄杆,心不在焉地望著外面的花圃,萬木蔥鬱,在日光裡競相伸展。
與此同時,她也在等手裡的東西,煥發生機。
不論是挑逗,還是挑釁,她都已經展現得很到位了。
如果能對易臻有影響,那麼,在她毫不留情甩頭走人之後,他一定不捨得放她走,欲要挽留,因為這是一次難逢的機會,如果此刻不抓牢,下一回碰面又不知會輪到何時。
易臻身在崗位,哪怕再焦急,也不能貿然離席,那他聯絡她的方式肯定會是簡訊或微信。
他需要一段時間的思考和掙扎,再做決定,但他也輕易不能讓她溜出醫院大門,這就等同於放她飛出他的地盤。
所以夏琋想要,再等會兒。
也就五六分鐘,不出意外,易臻應該會主動聯絡她。
果不其然,夏琋的手機震了起來。
她揚手一看,笑了。
嗤,易老驢比她想象的還要急不可耐,直接打電話過來。
夏琋按下通話鍵,彷彿也把她心裡面的他按下神壇:“喂。”
“你走了?”電話那頭的人問。
夏琋的得意已經蓋不住了:“你猜呢。”
他只答了兩個字,胸有成竹:“沒走。”
“如果我說我已經走了呢。”
“真走了,你不會這麼快接電話。”
夏琋一時有點語塞,對啊,她為什麼要秒接易臻的來電。
一定是突如其來的勝利感沖淡了她的警惕,才讓她提前自亂陣腳。
幾秒的空隙,夏琋見招拆招:“對啊,我就是沒走,就是在等你電話,如果你十分鐘之內不理我,我就永遠走了。”
彷彿女友在不滿男友的遲滯,她如情人般嗔著易臻,嬌嬌嗲嗲的,隔著聽筒,很近,也很撩人。
易臻聲線放沉,像晚風拂葉:“還有一個小時,等我下班。”
“我為什麼要等。”
“你必須等著。”
“為什麼?”
易臻回:“我車鑰匙在你那。”
局面有點跳脫出夏琋的預測:“什麼車鑰匙?”
“在貓包裡面。”
夏琋:“……”
夏琋火速彎腰翻貓包,靠,灰崽身後還真有一把凱迪拉克的車鑰匙,他什麼時候放進去的?他居然把車鑰匙偷偷塞進了貓包,就跟那些調笑著把房卡揣到女人手裡的賤男人一樣。
一模一樣!無一例外!
他是覺得她對那一晚難以忘懷,又想找他來一發了是嗎?
還是臨時想出了一個別具一格的方式來侮辱她?
“看到了麼?”對方的語氣,愈發穩若泰山。
夏琋咬了咬下唇,穩住心緒:“你不怕我把你車開走嗎?”
易臻輕笑了一聲:“嗯,你開吧。”
“我開到河裡去,開去撞樹撞人,你也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