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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是他的心結。
轉念又嘲笑自己的幼稚,這根本就是杞人憂天,人家身價數億,香車美女左擁右抱,又哪裡能夠在意自己這點卑微的憐憫呢?
楊曉君又問:“你們相處得怎麼樣?”
“還好。”還是同樣的兩個字。
她突然變得憂心忡忡,林楓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和自己聯絡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想到這裡,沈微心放下手中還沒有捏完的餃子,跑進臥室,劃開手機。
一片沉寂,沒有任何資訊。
她迅速輸入了那爛熟於心的十一位數字,看了很久,螢幕黑了再劃亮,亮了又黑,最後還是把那串數字一一消掉。
她抬頭望著窗角,同在一片藍天下,卻不知此刻他身在何處,和誰在一起,在做什麼,有沒有想念自己,閉上眼睛,臉上竟全是淚。
她這是怎麼了?她在想他嗎?她在擔心他嗎?難道她愛上他了嗎?不可能,她已經沒有再愛的能力了。
春晚一如既往地喜慶歡騰,鞭炮聲“噼裡啪啦“響個不停,窗外火樹銀花不夜天,煙花塗亂了寒冷的夜空。
沈微心仰面躺在自己的床上,用手機播放著《綠野仙蹤》,反反覆覆,幽幽怨怨。
她第一次聽出了這首曲子中不亞於《亂紅》的那種哀傷,她不知道這哀傷是來自於孤鴻,還是林楓,或者是自己,她甚至不清楚自己為何哀傷。
她和林楓好像已相識好久,又好像從未開始,便已經結束。
她哀傷的,難過的,是捨不得這段萍水相逢,還是抗拒不了那張魅惑眾生的容顏,或是放不下那清冷的外表下孤獨落寞的心?
正月初一、初二兩天,沈微心都在焦慮不安中度過,對於上門拜訪的親朋好友,又不得不強顏歡笑,好累好辛苦。
這種痛苦不同於當年何景軒的離開,那是一種純粹的、有的放矢的疼痛。她現在的感覺是說不出、摸不到,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看似無風無浪,卻被折磨得體無完膚。
女兒的情緒狀態楊曉君和沈文濤都看在眼裡,卻不敢多問。初二晚上,楊曉君走進沈微心的臥室,從雲海的天氣開始,到她的工作,最後還是聊到了林楓。
楊曉君並沒有問他們之間具體發生了什麼,只是說:“無論發生什麼,都不要把自己封閉起來,那樣思路只會越來越窄。對誰有疑問,就直接找他溝通,沒有溝通解決不了的問題。”
“媽,那如果是不可抗拒的現實呢?似乎溝通也無濟於事。”沈微心坐在床尾,悶悶地說。
“現實在每個人的心中,人心不同,各自心中的現實也不盡相同。你確信他和別人想得一樣嗎?”楊曉君不厭其煩地開導女兒。
“那起碼多數人心中的標準會大致相同吧?”
“當然會,那就是人們常說的世俗。我們的一生裡,誰都離不開它,卻又時刻與它抗爭。你太在乎了,就會在世俗的洪流中迷失自我,如果順著自己心的方向走,才會得到你想要的。”
沈微心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琢磨著媽媽的話。順著自己心的方向,那麼自己的心在哪呢?
難道是自己過於敏感,不應該因為道聽途說便自顧自地冷落林楓?可是那兩個女人的對話,就像一根刺,紮在她的心裡,每每想起,都疼痛難忍。
輾轉反側,久久不能入眠。
後來她做了個夢,夢見她和林楓在一片森林裡迷路了,林楓拉著她尋找出口,前面突然竄出一隻面目猙獰的猛獸,齜著鋒利的牙向她撲來。
她害怕極了,林楓卻讓她躲在自己身後,舉起獵。槍向猛獸射擊,受傷的猛獸嘶吼著向林楓撲去,她嚇得大叫,從夢中驚醒……
她用手捂著快要跳出來的心臟,發覺自己兩腿僵硬,全身被汗水溼透,摸起枕邊的手機,螢幕上依舊悄無聲息,安靜地顯示著現在已是早上八點。
林楓已經四天沒有訊息了,她的心還在為夢中的情景驚悸著,她再也無法抑制這種強烈的擔憂,沒有半分猶豫,撥出了林楓的號碼,她沒想過自己要說什麼,這一點都不重要,她只要聽聽他的聲音,知道他此刻是平安的,就好。
關機。整整一天,沈微心每隔一段時間撥打一次,還是關機。
她的心越發地不安起來,她想給石磊打電話問問情況,又覺得不妥。她開始懊悔前幾天對林楓的冷落,以至於現在連他的去向都搞不清楚。
漸漸地,她對他的那些猜忌、誤解、偏見,都顯得毫無意義了,她甚至覺得自己太任性,太小肚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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