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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氣的只有自己一個人,人家可是臉色毫無異常,更是連看都不看著自己,沒辦法,匡倪兒只能不自己賭氣。
“你到底要不要和我說說話?”憑什麼只有自己一個人在這裡賭氣呢?
終於她投以注視的人看向了她,不過眼裡帶著一抹無奈,“你安靜些,閣住在屋裡。”
“好嘛。”朝著寒湪吐了吐舌頭做了鬼臉之後,才滿意的不說話。
被訓斥之後才知道乖,這也是她匡倪兒的風格,所以閣主一直不願意將染花閣的情報部分交由她管理。
門吱的一聲,由身後傳來,匡倪兒立刻站了起來。不會吧,閣主真的出來了。
景染一襲白衣,臉色很是蒼白,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身上受得傷太重,所以,衣服穿的比平時厚了些,從將閣主那日吩咐兩人將昏迷的傅臨染送回傅家,她就天天待在染花閣自己的屋子裡,這麼長的時間,也不請大夫。
唉,其實嘛,染花閣是沒有大夫的。匡倪兒雖然知道,但是也不見得她就能明白閣主每次受傷躲在屋子裡,之後安靜的出來,沒事了。
“閣主。”
兩人收起原先嬉鬧的語調,恭敬的低頭請示,守了幾日,閣主出來,可情況看起來還是不容樂觀。
“通知染花閣的人,三日後回染花閣。”
景染看著面前的匡倪兒,她的話她都聽到了,可是她說的沒錯,自己做了不該做的事情,只是現在有了更重要的事情,暫時可以忽略這些。
“所有?”
匡倪兒不敢相信會是全部的,就多問了一句。
景染也就多回答了一句, “全部,只是染花閣的人。”
全部染花閣的人,只是包括染花閣中一直都存在的人,而不是那些受制於染花閣的人。在遠處的寒湪沒有抬頭,但是也聽出了閣主口中的含義。
“你們下去吧。”
吩咐以後,景染手袖無力的揮了揮,示意他們離開。
兩個人按吩咐離開,獨留景染一個人站在門口,看著門外的璃花,她的院子裡種滿了璃花,璃花其實是很漂亮的,又是她最喜歡的一種,種了太多,只有一個顏色,白色。
眼前一片白茫茫,心也像這樣。
傅臨染送了回去,她身上的傷,又重了,不過,該做的事情都做了,現在反而覺得自己的心越來越平靜,甚至有時候,胸口彷彿沒有心跳。
手扶著木製門,眼裡全是染花閣的模樣,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她親自監督完成的,能在無雲山上修建染花閣,她必須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代價。
就像她身上的染花術,功力,既然不是自己一點一點修煉出來,那每次使用,就要付出常人不能付出的代價,死亡。
五歲的時候,她看過父親和師父爺爺留下的書,裡頭一開始就記載了,使用禁術的人,每使用一次,所能存活於世的時間就會相應少一些。而染花術使用的等級越高,時間消失的就越多,這也就是很少有人使用禁術的原因。
不止與染花血液人有關。
她估測過自己能過多久,又連續用了多次禁術,死亡,她是不害怕的,就只是擔心一點,染花閣中的人,這染花閣中的人,大多是孤兒,很小時候被她收養在染花閣中如今雖然是長大了,可外頭終究是沒有家人。所以一開始,她就不大讓閣裡的人交流,染花閣的存在她是知道的,她一旦消失,染花閣不再存在,那每個人就應該過自己該過的生活。
想到這裡,景染覺著自己好像是受了父親的記憶影響,不然,怎麼會有這樣人性化的行為,搖著頭,連自己都否認道,“我沒那麼善良啊!”
沒有那麼善良,所以佈局讓染月,藍月,南宮昀,傅臨染,他們對自己恨之入骨,連死都要讓別人也試試與她一樣的痛苦。
沒有扶著門的另一隻手因為胸口上一陣窒息,立刻捏著胸口上的衣服。
胸口上是傅臨染傷到的傷痕,好不了,只能用紗布纏了一道又一道,壓制住傷口的惡化。
從他的利刃花插入自己身體那一刻,她就是知道會遇到什麼事情,利刃花當年是自己劃開了手,滴了血幫他,後來他的利刃花都是原先那株的後代。
後來他自己不斷研究改進,利刃花的效果帶著原來的血液,已經變異,利刃花本就是隻能傷人不能傷己,一旦傷害自己,所要承受的都是別人承受的幾倍,所以他的利刃花,染了她的血液的花,變異的血液,在她的身體裡逃竄。原本就破敗的身體,已經接近瀕臨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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