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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意的,故意來到地牢,取回她留在這裡的一半染花書。
聽聞這是所有染花人都想得到的染花商集,裡頭各式各樣的花卉,全是如今世上不存在的。半本在這裡,誰都不知道,拿不走,但是,藍月也是這一次才知道,瑾州州府十幾年前,將她關在地牢,這個沒有任何光亮,沒有希望的地方,六七歲或是更小,才讓她殺人不眨眼。
拿到東西,他沒有興致將東西開啟看看,因為沒有光,若是他強行用染花技術染出一朵帶有月光的花,能看清楚東西,也只會被地牢外的人發現,得不償失。
最後,他選擇收起來。
拿到東西,他暫時不會離開,她的計劃,在逐漸開展,這段時間,不需要他的協助。
所以,可能他要在這裡很久,直到她需要他的協助,他才可以出現。
越是瞭解,越是相處,藍月發現其實她並沒有那麼簡單,她可以利用任何人,包括她自己。
現在,感受著地牢裡的溫度,藍月甚至會覺得當初她一個人在這裡能有多絕望,能有多可憐。
但是,事實並不是這樣的,他知道,就像殺了瑾州州府,那時候他真的以為她是在幫他,後來才明白,她不過是順手把他牽扯進染花閣,不過染花閣確實給了他很多東西。
越想越多,藍月心裡腦海中冒出了很多連自己都快記不住的東西。
十歲之前,他是一個單純的小孩子,有父母,有家人,會和鄰居家的孩子們一起打鬧,也曾想要成為比父親更出色的染花人。
他也不是藍月,而是年蘭。
可是……
那夜,與母親兩人睡在一起,感受著屋外大風颳著,雷雨同時摻雜,年幼的年蘭躲在母親懷裡,即使母親害怕,仍然出於本能的保護著自己的孩子。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很重的敲門聲,母子倆害怕,原本是不打算去開的。
但是年蘭聽到敲門聲中似乎有父親的聲音,所以他拉了拉母親的手,“娘,好像是爹的聲音!”
由於年蘭提示,母親仔細一聽,似乎真的是自己丈夫的聲音,急忙將他安置在床上,蓋上被子,叮囑他不可以下床,才下床,披了披風出去。
沒過多久,母親進來,身後果然跟了一個背影,一眼便能認出的人,爹。
已經快一個月沒有見過父親,年蘭當即不顧父親身上溼漉漉的,直接撲在懷裡,父親也抱住了他。低頭看他的時候,年蘭卻覺得奇怪,父親第一次滿口的鬍子,看臉也覺得有些生疏。
可父親就是父親,奇怪也會被思念蓋住,然後母親為父親拿來乾的衣服,並讓他回到床上去,年蘭原是不答應的,母親一生氣,他也不敢了,乖乖地回到床上,期間回過頭看過父親幾眼。
那夜,一家人睡在一起,那種溫度,至今還在。
父親回家,恢復原狀,還是研究他的染花,任憑年蘭怎麼問,他都不告訴他這一個月去哪裡了,第三天,只是第三天清晨,有人敲門,父親主動去開門,臨走時,交待母親把他藏起來,所以,他還來不及睜開眼睛,就被母親抱到米缸裡面,要他等到母親揭開蓋子他才能出來。
年幼的孩子能想到多少,最後,竟然在裡面睡著了,年蘭是被餓醒的,也不知道在米缸裡睡了多久,他不明白,母親怎麼還不來把他抱出去。
所以,他自己努力的要開啟頭頂的蓋子,卻怎麼也打不開,花了很大的力氣才終於開啟。
眼睛看到的是漆黑一片。
第34章 年蘭藍月
周圍全是黑暗,小小的年蘭好不容易從米缸中爬出來,摸黑順著記憶裡的位置,找到就在旁邊的灶臺,他知道那裡有母親平時用的火石。
找到火石,又摸黑找到倒了的油燈,點了起來,整個過程,幾乎是哭著完成的,他不懂,為什麼母親要把他放在米缸裡。
點了燈,朦朧的眼睛才發現,家裡已經亂成一片,此刻,他的心才開始恐懼。
直接哭了,大聲的哭著。爹?娘,她們在哪?
似乎是因為他點的等,又哭的很傷心,被一直在外面的人發現了。當屋外計程車兵衝進來時,他還在哭,也忘了要躲,再然後,那人將他抱走,不顧他的掙扎,直接抱走。
出了門,他見到了那個人,瑾州州府大人,他看起來很和藹的模樣。
還有不少的鄰居,鄰居們聚集在院子裡,雙腳落地後,他就衝向最熟悉的何伯,“何伯,我爹孃呢?”
何伯滄桑的臉龐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