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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切,不禁回想起吳芹和宋俊澤這對孩子間的一幕幕,一種想法在我腦海中靈光一現。
我攔住仍舊想對宋俊澤動手的常媽,接過她手上的手機,道:“俊澤,你是不是真的和小芹發生過什麼未成年人不該發生的事情?”我擺出一副十分嚴肅的模樣,開啟手機的通話功能,“這件事我處理不了,秉著對你們兩都負責的態度,我還是叫你爸來吧。正好大家一起,把事情說開了,別有什麼誤會。”
說著我把手機貼到耳邊,喊了聲:“宋總,我是許朦。”
原本鎮定下來的吳芹一把撲了上來,奪過我手中的電話:“我們的事情我們自己處理,你不要鬧大行麼?”
我任由她搶走電話,細細打量著她,然後努了努嘴示意她看手機。吳芹低下頭,手機一片黑屏,我剛才根本沒有撥出去任何電話。
原來事情真的是這個樣子,人有些反應是最本能,也是最不遮掩的。吳芹苦苦想守住的秘密,一下子在我面前昭然若揭。
她旋即明白了我的伎倆,深吸了一口氣,側眼睥睨我之後,對常媽道:“媽,進屋吧。宋俊澤,和你同學兩年很榮幸,謝謝你一直照顧我,很可惜,我不配。”
說罷,她轉身走進屋子,宋俊澤還想說些什麼,剛被驗證了可怕猜想的我就一把將他拉了住:“行了,別在這鬧了,我帶你回家。有什麼事咱們路上說,聽阿姨話。”
宋俊澤還佇在原地對著吳芹的背影發呆時,樓梯道上走過來一個和常媽年紀相仿的老阿姨,衝屋內叫了句:“小常,快去看啊,你媽死了!”
什麼叫禍不單行,什麼叫萬念俱灰,我今天算是在這家人身上完完全全地領略到了。
吳芹姥姥的屍體就橫在這棟樓下,從七層跳下來,血肉模糊,慘不忍睹。跑下樓,我的第一反應就是捂住宋俊澤的眼睛,卻沒能擋住自己真真切切地目睹這一幕。
常媽跪在這位一生命運多舛的老太太面前泣不成聲,幾乎要哭死過去。比起常媽,小芹則應了大悲無淚這個詞,我看見她靠在樓下的防盜門上,靠著靠著靠不住,癱倒在地上,她哼哼唧唧,面目猙獰,卻一滴眼淚都落不下來。
吳芹姥姥是自殺的,老人不識字,沒有寫遺書。誰也不知道她究竟為什麼要死,但好像我們都知道她為什麼會死。她原本病痛纏身,唯一的希望就是小芹,可如今,小芹做了在她眼中如此傷風敗俗的事情,她的生命徹底沉入毫無意義的昏暗。
畫面彷彿禁止在這一刻。
我不知道小芹現在怎麼想,她做那些事都是為了救她姥姥,可也是那些事,親手逼死了她姥姥。多麼諷刺,又多麼難堪。
警笛的聲音從遠處緩緩逼近,我不想吳芹這一家再扯上什麼麻煩,如果宋俊澤攪和進去,宋文驊肯定會歸咎於吳芹。
“走,我先送你回去,你在這不合適。”我握住宋俊澤的手,硬拉生拽地給塞進車裡。
開走之前,我回頭看了眼吳芹,一個那麼靈動那麼聰明的女孩,如今雙目空洞,毫無光彩。我猜人生在她眼裡也是這樣,黑白,並無常。
這一刻,我有些憎恨生活,為什麼把苦難疊加成一座高山,重重地拋在她身上。而最殘酷的是,對於吳芹來說,艱難之後並不是否極泰來,而是徹徹底底的絕望。
宋俊澤大半路都沒有說話,我猜他比我還煩惱,還糾結,還不知所措。
直到車開過鬧區,周圍熟悉的車水馬龍稀釋了方才那突兀到駭人的一幕,宋俊澤才主動對我說:“其實我聽得懂你們剛才在說什麼,小芹媽媽的意思是,小芹被人那什麼了是吧。”說話的時候,他緊緊攥著安全帶,只可惜那纖細的繩子完全無法填滿他的手心,宋俊澤的指尖深深嵌入掌心,留下幾道月牙狀的血痕,“這個王八蛋,如果我知道是誰,我一定不會放過他。”
“如果這個人你認識呢?”我淡淡問道。
“那我更不會放過他,我會狠狠打他一頓,讓他再也不能做這種流氓事。”宋俊澤咬牙切齒,“不,不對,我才不會認識這種人渣。”
我倒吸了一口氣,我想,我可能知道這個人渣是誰。
這個人渣也不容易,他雖然渣,但他深愛著宋俊澤。他希望吳芹母女可以遠離宋俊澤的生活,所以他送他出國。
“你爸呢,我想見見他。”把宋俊澤送回家之後,我提出了要見宋文驊一面。
“他不在家,許阿姨你找他有事?等他回來我和他說?”
“不用了。”我摸摸他腦袋,“你早點休息,答應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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