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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喜歡這種犀利、沉默還賤兮兮的人。
從此,嗣音就是她好友列表裡眾多藏劍之一了。
不往對藏劍一向有不少好感,其中緣由也不太說得清。曾經看過一句話:“師父,轉完這把風車,我就回山莊打鐵”。這句話讓她念及那句“不求獨避風雨外”。本該是世外之人,卻因了這世間狂風惡雨而劍指江湖,飲血拆骨,而心中始終有一片淨土。
也許是仙蹟巖那一盤始終下不完的棋,也許是煉天台那一塊始終沒打完的鐵,總而言之,她喜歡藏劍,君子如風,藏劍江湖。
然而喜歡歸喜歡,不往遇到的藏劍不知為何,總是……比較傻逼?
她好友列表的藏劍每一隻都可以被稱為二筆雞。要嘛是那種競技場開場前聊天聊著聊著開了個雲棲松壓壓驚的,要嘛是那種天天蹲在世界陣營和YY頻道死皮賴臉求奶媽麼麼噠給一口奶而毫無風骨下限的,看多了,不往也就覺得……遊戲嘛,不要太認真,看看就好。
不往在認識嗣音後大概覺得,這個藏劍許是不同的。
也只是也許,她無從驗證——他們倆之間的交集很少。嗣音很沉默,幾乎不會找她閒聊,而她雖說平日裡愛吐槽毒舌,但不知怎的,不會去找他吐槽。一是不熟,二則是她不是什麼自來熟。
偶爾,嗣音會組她一起打22,由頭通常是:無聊。
跟他一起打22是不往最輕鬆也是最不輕鬆的。
嗣音因為犀利,她幾乎從來不用擔心對面的奶媽長生不倒。看起來好大的一隻奶秀,好大的一隻奶毒,好大的一隻奶花……在嗣音眼裡都是渺小而羸弱的。要嘛奶媽死,要嘛奶媽一個聶雲出去對面的DPS死。
而這也要求著不往要絕對認真。
憑良心說,不往對很多事是不上心的。可以歸到處世態度也可以歸到做人態度,她總是一副漫不經心的隨意模樣。而她這種人,要在長時間內聚精會神,無疑是巨大的考驗。
好在,每次嗣音找她刷22總是不會太久,打個十幾盤或者甚至幾盤就歇了,幾無敗績。
曾經有次,不往問過他,這麼犀利為什麼不去找個也一樣犀利的奶媽刷競技場22排名呢?人不逐利尚可理解,若不逐利也不逐名,那日子未免太無趣。
那時嗣音只是沉默了一會,淡淡說:“有過一個據說是第一奶花的人找我。”
“嗯?那為什麼不去?”
“排名是什麼東西?”她彷彿可以從嗣音的語氣裡聽出一種寂寥,“重要的是跟誰一起打。”
不往差點要以為這句話是對她說的了,直到她有幾次偶遇嗣音看到他競技場22隊伍常常變幻莫測,奶花奶秀都有過。她也不由得笑自己多想,嗣音那句重要的是與誰一起打大概可以算作一種願景,並不是現實存在的情況。
也因此,在嗣音拉著她去三生樹的時候,不往是有些懵。
嗣音大概是被一種情緒侵襲,在那株碩大的三生樹下,悠悠說了一句:“我一直在等一個人。”
不往本以為有什麼後續,卻不想他說完了就沒有再說了。她想了想,丟出去一句:“所以你是在等子寧麼?”
子寧不嗣音,他的名字當是來於此。
嗣音沒有又沒有再多說了。
不往點開他的競技場22隊伍看了眼,是一個奶秀。她不由得在心中嘆氣,是吧,犀利的DPS都是喜歡奶秀,無論是戰略還是心理意義上。她身邊那些藏劍天策純陽,幾乎每個都問過她:“你既然奶花玩得不錯,為什麼不去玩個奶秀?”
不往總是問:“所以我奶花玩得好,為什麼非得去玩個奶秀?”
“奶秀更簡單啊,你難的萬花能玩得不錯,那簡單的奶秀就玩得更好了。”
不往知道,他們的出發點無非是眼前這個人明明可以成為一個犀利的競技場隊友,卻非要選一個不是那麼太對的職業,他們無非出於一種可惜。所以就算每天都在說,萬花萌,萬花好看,然而站在他們身側的總是一個奶秀。
不往現在想想,大概還能記起來,那天在三生樹下的場景,她是一個小小的花蘿,嗣音是一個大大的藏劍,他們倆站在那樹底下,各自心事,各自沉默。
從回憶裡出來的時候,不往看了眼YY訊息。
嗣音給她發了一張截圖。
截圖上是不往A遊戲的這一年,每隔幾個月嗣音發來的訊息。
“在嗎?”
“你還活著麼?”
“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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