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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記憶不深,這個雲賓她倒是還記得。初中時候,她是班長,他是紀律委員。講道理來說,班級紀律是雲賓直接管理的,然而云賓並沒有辦法壓制那一班子雞飛狗跳的兔崽子們。就連在教導處主任來檢查時候,保持十分鐘的安靜也不能夠。
於是沒有辦法,雲賓每天都跟不往求助,求她幫忙管管紀律。
不往用一把掃帚和一塊板擦的鐵血手段三兩下制住了班級紀律,但凡是不守紀律的那幾個毒瘤,幾乎每個人都吃過不往丟過去的板擦和掃帚悶棍。從此雲賓成了一個空有頭銜的虛職,也成了不往的小弟。
雲賓帶給不往的印象,不僅僅是軟弱,還有慫。
實在是慫。
他玩了一個劍純,居然連八荒的夢想都沒有,每一次做任務都跟在人群最後,插插氣場走走路,幫會頻道萬年不會跳出一句他的擊殺喊話,以至於不往都快忘了,雲賓這貨拓麻的玩的是個PVP的DPS???
而作為一個純陽,他居然也能萬年忘記“就是死也要死在生太極裡”的祖訓,被丐幫蹲得滿地滾來滾去,被各種雷震子迷神釘斷魂刺破堅陣……實在是一個骨骼清奇的純陽。
而這個純陽竟然被商河看上了,每天喊他師父,等他做任務,一起清日常。
雲賓私下裡還曾與不往說過,“我愛她,但是她在上海,我在浙江老家,我不知道我們能走到多遠……”
???
上海和浙江很遠嗎?
這不就是隔壁的事兒麼?
不往驀地想起自己的好友曾經被分手,好像也收到過“你在杭州,我在上海,實在是太遠了”的理由,就如曾經天望與她分手時說的那一句,杭州和西安太遠,不想談異地。所以距離真的是個很大的問題,而這些人們口中所說的愛,會因為幾百公里而卻步,也會因為幾十公里而卻步。
那麼幾公里,幾十米就不會卻步了麼?
呵呵。
也許只有異國戀才不會卻步吧。
畢竟已經遠到了極致,乾脆也就不覺得什麼了。
她向來不看好這兩人的這段疑似要奔現的感情,卻也沒有多說,當事人既然覺得沒什麼那也沒有多說的必要。
直到有一天,雲賓對不往丟下一句“替我跟她說聲對不起,我給不起她未來”後就消失了。
商河沒有多說的,淡淡一句:“知道了。”
這反應讓不往想起曾經天望與她說分手的時候,她那一句“好”。
其實有太多想說的話,然而沒有意義了,只覺得自己是撕心的。而她自己很清楚,碎裂的不是這一段感情,而是她放在這段感情裡的期待和對感情的信心,這才是最重要又極難修復的東西。
雲賓走後,不往與商河每日裡說的話多了幾句,然而總是在將要提及雲賓的時候就停止了,尷尬一會,又各自無言。後來有一次,大約也是下了不小的決心,商河終於對她問起:“我師父……最近好麼?”
不往一陣的心酸,想起幾天前雲賓還在朋友圈曬自己的相親經歷,她就覺得心氣不順。在回答商河之前,她給雲賓殺過去了一個電話。對方用一種貌似糾結,其實相當無謂的語氣又跟她說了一遍:“我愛她,那又怎麼樣呢?”
氣得不往直想摔電話。
“你的愛就是這樣,你愛她又怎麼樣?你懂什麼是愛嗎?你拓麻連見她一面連說再見的勇氣都沒有,你哪裡來的臉跟別人去說‘愛’?你一個師範大學畢業的,還拓麻去做語文老師,你怎麼不覺得你德行有虧,誤人子弟,說你是老鼠屎都是抬舉了!”
“班長,你還是那個脾氣啊。”雲賓沒有生氣,苦笑起來。
“是,我一直都是這樣。我眼睛裡一粒沙子都容不得,別說是你這樣碩大的狗|屎了,從今天以後你聽好了,你可以回來玩遊戲,但只要你回來的是這個區,而不巧又被我發現是你,我一定殺到你玩不下去。”
“我不會回去玩遊戲的,也不會再去那個區。我馬上要結婚了。”他的語氣毫無波瀾。
不往一愣,突然笑了,心頭有一陣陣的無法言說的疲憊與厭倦。
“是這樣嗎?那預先祝你新婚快樂了。”
掛掉電話,她默然看著遊戲裡那個一直安靜站著的商河,好一會,她打字過去:“誒!我剛去了個廁所!你說雲賓啊,我和他沒有什麼聯絡,也不知道他最近好不好,那種人,記著他做什麼。”
“也是啦,不過也算是一起玩遊戲的師父,也算朋友吧。我最近看他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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