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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終於，路遠長嘆一聲，收回了自己的空間種子。已經吞噬了十幾片的空間碎片，積累的魂魄之傷越來越嚴重，不能迅速痊癒，只能停手了。

空間種子有了一點變化，好似一塊比較大的空間碎片般，散發出比較明顯的空間波動。

種子裡面，一改死氣沉沉的凝重，似乎多了些“生氣”。把精神力沉浸進去，發現有些絲絲縷縷的東西在迴圈流轉，奧妙無窮—其實原本，空間種子裡就有這些東西，只是很少，也不怎麼活躍。

“身體好像有些不同……”細細感知，路遠發現周圍有一種新元素在以極慢的速度進入身體，目標正是空間種子。“這是空間元素！”大喜。“可以開始空間屬性修煉了啊！”

“那個……我能試試嗎？”阿方索口水流老長，終於忍不住了。

出到外面，阿方索極為小心的靠近一片小型的空間碎片，把體內的空間之力漫步在拳頭表面……

一起出去的還有玉塵。不過她只是盤坐在塔基上默默體會，並不離開一步，因為虛空中是很危險的，一股風暴可能就會要人命，她的能力還差些。

慢慢參悟著，路遠偶然發現，自己的氣海竟然大了少許—不是膨脹，是空間大了些。本來氣海就是個小空間，現在更大了，能容納的大五行力更多了，可外表並沒有太大變化。“這難道是空間法則的作用？”

大五行力攜帶著空間之力洶湧澎湃，從氣海流到全身各處，路遠發現自己的經脈空間也在一絲絲的擴大，不過沒氣海那麼明顯。

慢慢地，路遠好像“看懂了”一些空間種子中的絲絲縷縷，卻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呼～”不知何時外面颳起了虛空風暴，阿方索和玉塵猛砸門，可是路遠根本沒聽見！甚至連試練塔都給刮跑了。最後還是塔靈把她倆放了進來。

……

參悟了好久，路遠終於抬起頭，迷茫地問塔靈：“過了多久了？”恍惚間，一個大能竟然沒有了時間的概念。

“從空間通道崩潰開始，塔內標準時間過了兩年零二十天。塔外則無法確定，因為我們經過了三個不同的時間流速區，以我的能力，無法準確測定時間流速。”塔靈回答。

一般來說，普通的宇宙空間中，時間流速是一定的，只宇宙區域性和宇宙背面的虛空當中，時間法則的分佈和變化則可能有些不同。

“時間法則……”路遠喃喃自語，覬覦不已。可是自知時間法則奧妙無比，領悟它的難度還在領悟空間法則之上，可自己連空間法則還沒入門！

“你能改變時間流速嗎？還有那個修煉空間。”路遠又問。這是個作弊的手段啊，別人修煉一年、自己能修煉幾十年，不就厲害得多了？打遍天下無敵手只在旦夕之間。

“試煉塔具有有限的改變時間流速功能，最高十倍。可我只是離合中階的修為，對時間法則理解有限，頂多有兩三倍的改變，而且需要大量能量支撐……若是能長久接觸時間法則，也許有助於相關的提高。據我所知，修煉空間也是差不多的。”塔靈又回答。

“嗯……”正在這時，阿方索猛敲門，一進來就興奮地說：“路，我感知到我的封印了！”他說的便是他在紅月山空間通道入口布下的封印。

走出試練塔，細細感知，路遠也感受到了自己設下的封印氣息。這意味著，距離已經不遠了！

“路！我們運氣不錯！這樣隨意飄來飄去都能找到回家的路。”阿方索高興道。

路遠低頭沉吟過，才說：“應該不是偶然的……這裡曾經不止一次的形成空間通道，大約是特殊空間法則的作用……”研究了這麼久空間法則，路遠在空間法則方面已經有了一點收穫。

兩人眼睛同時一亮，想到：“以後若是來此處修煉，豈不是不怕迷路？”

還有……

路遠問塔靈：“你能收集一些空間碎片嗎？”

“可以，不過不多……”

用極大的力量，是可以鎮壓甚至打碎一片空間的，當然是那種較弱小的、空間法則不大完備的空間，對於這種虛空中的、蘊含大量空間法則的空間碎片，作用則相當有限。

譬如一塊布可以包起一塊鐵，卻不能包住一根針。

……

再經過數日的旅行，遠處已經可以隱約看到一個與眾不同的光點（其實是氣息不同），那便是紅月山封印了。

回首再望向黑暗寂靜的虛空，兩人頗有點依依不捨之意。“我們還要回來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