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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沒說話。
冷,抱緊自己,牙齒有些打顫。
“能笑了,是不是心情好些了?”江澤笑了。輕嘆一聲,語氣變的正式,“小冉,應該我對你說對不起。你當我那天在胡言亂語,我只想你好好的。你要我簽字,可以,我隨時都可以籤。我昨天發你的簡訊你看了嗎?”
“什麼?”
“我可以帶你離開那家醫院,在展少不知情的情況下,如果你願意的話。”
“好。”我笑,“我願意。”
“你答應的有點快,讓我意外。”江澤頓了下,笑了,“你想好去哪裡。等你身體好了,我可以送你去也可以陪你去。不然,就加拿大?你不是說想去看楓葉?”
“不想去加拿大了,去個暖和點的地方吧,我也不想去歐洲。”
我皺眉,冷的上牙磕到下牙,咬到舌頭。
“好,那去馬爾地夫?”
護士進來,我伸出右臂,看她把鎮定劑注射到滯留針中。護士離開沒一會,藥效上來,我眼皮慢慢垂下。
在江澤說帶教我潛水時,我輕輕道,“江澤,再見。”
“嗯?”江澤疑惑道,“你要休息了?”
“我累了。”
“好。你休息,你再好點,我就帶你走。”嘟,掛了。
把那十八份親子鑑定緊緊抱在懷裡,我合上眼,輕笑,“……寶貝,媽媽來陪你。”
☆、107 我聽你的。
人生在世,不如意事十有八九。
比如,我以為我會因失血過多而死。畢竟,在我要求護士給我注射鎮定劑時,我身下已經流了一夜的血。床被血浸透,身子如泡在冰水中一樣。
可沒有。
當我睜開眼時,我還在病房。齊上加了呼吸機,床邊擺滿監控儀器。每隔一會,就會有不知名的儀器發出“嘀”的一聲輕響。
我深吸一口氣,脖子和胸腔都在痛。喉嚨梗住,氣體吐不出去。
身子因這短暫的窒息輕顫,床側一聲椅子擦在地板上的刺耳聲響後,站起一道人影。
“呼……”餘揚俯在我上方,雙眼佈滿血絲。“呼!”
我看他一眼,把眼合上。
“呼。”兩頰被他掐住,微微用力,死咬的牙齒被撬開,“吐出來,吐出來。你他媽把那口氣吐出來。醫生,醫生……”
雜亂的腳步聲,幾名醫生急急走進來。其中一個翻看我眼皮拿小電棒晃了兩晃,收起來後雙手互疊,在我胸前按壓下去。
一用力,我胸腔中那口氣破喉而出,吐了出去。我嗆咳不止,身子抽搐不止。停下後,呼吸正常了。帶著消毒水味的空氣流進肺裡,五臟冰透。
醫生鬆了口氣,讓護士把病床搖起些,對站在一側的餘揚道,“展先生,她沒事了。這種情況在初醒病患中很長見,她的大腦發出指令她已經死了,一些身體器官會做出相應反應,所以……注意觀察。”
略略幾句,醫生檢視了一系列儀器後,走了。
門輕合上,病房安靜下來。
須臾,吸管遞在嘴側,“喝。”
我閉上眼,拒絕看他,也拒絕和他交流。
他捏開我腮,吻上來,水流緩緩不斷從他唇間流在我口中。我睜眼,看到他側臉。他睫毛很長,輕眨時掃在我臉側。
“嚥下去。”他盯住我,聲音森然,“嚥下去!”
我舌頭橫在嗓前,任溫熱的水順著嘴角流出去。餘揚又餵了我兩口,水全都流出去,只潤了嘴唇舌側。
餘揚定定看我兩眼,勃然大怒,摔了杯子指著我道,“方小冉!”
我閉上眼,把頭偏向一側。
門被推開,郝助理的聲音傳進來,“少爺,醫生說少奶奶剛醒,要休息,要保持心情愉快,要……”
“所以呢?”
“也許……”郝助理語氣裡帶著猶豫,夾著小心,“老爺子在叫您,所以……”
“你不想看到我是吧?”餘揚突然靠近我,貼在我耳側道,“是不是?嗯?你做夢!我告訴你,別說你沒死成,就是死成了,墓碑上也要刻上我名字!”
我睜眼,怒視他。
“所以,活著。”他抬手擦掉我嘴角水漬,“活著才一切皆有可能,沒準我就煩你讓你走了呢。”
我眨眨眼,平靜下來。
真的可以走?你真的可以放了我?
“你就那麼想離開我?”餘揚眼中閃出痛,咬牙切齒,“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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