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媛撫著胸口,“嚇了我一跳。”
“不、不是,”楊曦同都結巴了,“他給我寫那個信,你怎麼就拆了呢?你不應該給我?我就算只有6歲,也是有人權的呀!”
許婧媛失笑:“是你自己拆了,看不懂才帶回來讓我們給你看的。你爸爸讓你自己查字典學著看,你轉頭就扔垃圾桶了,還是我給你撿回來的。”
“那還在嗎?”楊曦同要不是腿斷了,就想爬起來回家找了。
“太久遠了,”許婧媛搖頭,“我也不知道塞哪兒了,回去翻翻,沒準還在。”
“那您快去找呀!”楊曦同道,心想10歲的小冰山男寫的信,不知道是什麼樣子的。
光是這種江儼然可能要掉面子的揣測,就讓她開心的不行。
如果能夠拿到信……
許婧媛凝視著眉飛色舞的女兒,遲疑道:“曦曦,你們……”
“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但畢竟是我把小夥伴忘了,我得努力回憶一下嘛。”
許婧媛狐疑地看著她,楊曦同一副我光明磊落的模樣。
“那就早點睡吧,”許婧媛道,“我明天回去給你找那個什麼情書。”
“是信!”
“好好,”許婧媛敷衍著應和她,把空調溫度調高了點,“不是情書,是信。”
那哄小孩的語氣,不但把楊曦同的叮囑當成了笑話,也把那封信當兒戲的模樣。
那封信,到底寫了什麼呢?
楊曦同更好奇了。
第12章 出師未捷
楊曦同一晚上都睡的不大安穩,頻頻驚醒,卻一點兒夢都沒做。
月光從窗簾縫隙間透進來,白得發藍。
待得這點藍光一點點消散,換做緋紅摻金的朝曦,許婧媛才帶著早餐過來。
情書——不,信,當然是沒找到的。
畢竟,已經過去十幾年了。
許婧媛工作向來盡職,不去交流學習了,就開始回學校上課。今天急匆匆把早飯給楊曦同送來,送完立刻就要回去管早自習。
楊曦同問:“你怎麼回去?打車?”
許婧媛擺手:“你好好養著,媽媽走了。”
楊曦同撇嘴,看著人消失在門口,眼珠子一轉,撥了電話給江儼然:“江醫生,我媽現在要趕去上班,快遲到了哦。”
江儼然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悶聲道:“明白了。”
楊曦同掛了電話,趁著護工來整理床鋪,挪到輪椅上,被推到了窗戶邊。
太陽已經完全升起來了,她瞅著樓底下看了很久,才看到許婧媛拎著包,從大樓底下出來。
眼看著她就要走出病區了,斜刺裡一輛車子搖下車窗,探出了一個模糊的腦袋。
許婧媛站定了,似乎是在跟那人說什麼。車門開啟之後,楊曦同才確信那個人是江其儒。
兩人站著聊了兩句,江其儒開了車門,許婧媛便坐了上去。
沒多久,車子就被人流和車流淹沒了。
楊曦同心情複雜地靠回到輪椅上,長長地哀嘆了一聲。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啊——
人有獨佔美好的本能,有追逐幸福的本能,更有因為某個自己在乎的人,而放棄追逐這些的本能。
許婧媛當年是這樣,她如今也是。
人也和隨處可見的各種植物一樣,有些適合被養在玻璃花房裡綻放,有些敢於從石頭縫裡尋找生長的空間。
楊曦同一直覺得,許婧媛就是應該被好好保護在玻璃花房的女人。
父親在的時候,有父親呵護;父親不在了,還有她楊曦同。
潛意識裡,楊曦同並不覺得自己比父親差——父親能做的,他當然也能做好。
吃過飯,又到了例行打針吃藥的時間。
楊曦同覺得真是奇怪,怎麼每張病床的人,都有這麼多藥要吃,這麼多鹽水要掛,這麼多體溫要量。
之前做了手術,她一個人在家,也就那麼粗糙地養著……
她正想得出神,病房門突然被推開了。
她以為是李小佳,抬頭看到的,卻是穿著白大褂的江儼然。
小江醫生一臉嚴肅站在門口,正迎上緋色的晨曦,落了滿頭滿臉。就連因為拿著資料夾而微微蜷曲的手指,都被映得有點發紅。
要按李小佳的形容,大約就是剛剛上籠的活蝦,還沒熟透,但已釋放出了“好吃”的訊號。
但楊曦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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