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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忘了,曦曦他們還在外邊等著呢。知道你是這樣通情達理的人,那就好了,小江遲早能理解你的良苦用心的。”
江其儒依依不捨地將人送到門口,見走廊邊沒人,機靈一動,就想到了一個去處。
“估計是去試驗室休息了,”江其儒幾步搶到電梯門前,一邊按按鈕一邊回頭衝許婧媛笑道,“我領你過去。”
許婧媛愣了下,隨即就微笑著點頭,同他一起進了電梯。
乘著電梯下到一樓。江其儒熟門熟路地領著她徑直往右邊走廊裡走。
兩大排房間只有一個操作室門是開著的,隱約傳來說話的聲音。
***
江儼然縫完釦子後,見許婧媛始終沒下來,便又提了一次義工聯盟的活動。
楊曦同靠在輪椅上兩眼發直,搖頭說:“還是等我先養好傷吧,不然我媽肯定不會讓我去的。”
說完,想起剛才那對視抗生素如猛虎的夫婦,忍不住問:“你為什麼非要去兒科?”
江儼然手扶著窗臺,輕輕一躍,坐了上去:“你又為什麼去當幼兒園老師。”
“我不放心我媽,不敢走遠啊,”楊曦同道,“而且小朋友多好可愛,嘰嘰喳喳,小鳥一樣。”
江儼然斜了她一眼,“那你覺得我表弟算什麼鳥?”
花江濤濤啊——
楊曦同沉思了一會兒,說:“……跑得特別快的鴕鳥吧。”
還是那種攻擊性很強,跑起來一顛一顛,不愛縮腦袋的小禿毛小鴕鳥。
江儼然愣了一下,低頭悶笑。
楊曦同卻推著輪椅轉了過來:“那個……你怎麼不來找我呢?”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用健康的那條腿輕踢了一下輪椅的踏板,“我那時候太小了,什麼都不懂……”
江儼然輕哼了一聲,仍舊是那一句:“你都把我忘了,我為什麼還要找你?”
這話要是在前幾天被她聽到,一定又有好一通脾氣要發。
可是,她剛剛見到了他衣衫不整地彎著腰,救治病人的模樣;剛剛看著他,熟練又詭異地自己釘完釦子。
並且,吹到臉上的風這樣溫和,被暖風和花香浸泡過的光線也這樣柔軟,江儼然說話的語氣,也這樣像沒長大的驕傲孩子。
楊曦同瞬間就原諒了他,不但不生氣,甚至還覺得這樣嘴硬的男人有點可愛。
她微微揚起頭,眼前的人有著純白的衣襟、消瘦的肩膀,秀氣的下巴,烏黑的頭髮……江儼然和江貝貝的影子,重重疊疊融在了一起。
“是我不對啦。”楊曦同帶著歉疚道,“我以後一定不這樣了,你要是還氣不過,就罰我把那封信抄個幾十幾百遍吧。”
說罷,自己也覺得不妥,“噗”的笑彎了腰。
時光也在她身上留下了大量的痕跡,當年的楊曦同可不知道“罰抄寫”這樣慘無人道的處罰。
如今卻在幼兒園裡見識了各種對方熊孩子的強硬手段,甚至一不留神,就給套到了成人社會來使用。
江儼然在她把話吐出去前,就已經做好了“備戰”,甚至還有一籮筐刻薄的指責。
楊曦同卻猝不及防地認了錯,還讓他來“懲罰”。
他怔忪地看了她一會兒,笑不出,說不了,半天也給不了反應。
楊曦同笑了一會兒,始終沒聽到江儼然有什麼反應。她有些疑惑地抬起頭,卻見對方癱著張俊臉,用茫然地眼神瞪著自己。
她忍不住伸手揮了一下:“你幹什麼呢?”
江儼然反握住她的手,盯牢她的眼睛:“我就是不懂,你們這些人……怎麼能這麼容易忘……明明說得這麼認真,一轉頭就忘得乾乾淨淨了。你既然收到了信,為什麼不回信呢?既然你現在能道歉,當時為什麼不牢牢記住呢?”
他等了那麼久啊——
那麼多白天和黑夜,一直等一直等,甚至不甘心到專門去她學校找人。
才發現她已經徹底融入新環境,忙著撒歡肆意狂奔,將自己和那些承諾忘了個乾乾淨淨了。
“就算是年紀小,”他喃喃自語般嘀咕,“總是,也記住了一些啊……”
怎麼能,偏偏就忘掉那些最要緊的事情呢?
——回去街心公園那天他就發現了,楊曦同記住的,全然是偏離了重點的。
激烈的打架、浮誇的小孩……她因為年幼而特別殘缺的記憶裡,濃墨重彩的全不是他。
楊曦同小心翼翼地回握住他,心虛的緣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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