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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皇震怒。
上陽宮中,除過已被送回東宮的太子祁菁,一眾皇子噤若寒蟬,二皇子祁曄跪在當中,沉默的接受著驍皇炮轟式的怒氣。
大皇子祁宏,五皇子祁振在旁求情,直道太子受傷根本不關二皇子的事,求父皇從輕發落。驍皇一怒之下竟命人將此二人趕出了上陽宮,並罰其三日閉門思過。
祁曄在上陽宮跪了足有半個時辰,驍皇仍舊沒有讓他起身。膝蓋處已麻木無力,但祁曄明白,此刻他不能反駁,只能承受。別無選擇。
太子受傷,罪魁禍首的那頭白狼也不知所蹤。但好巧不巧的是太子受傷之時剛好與自己在一起,所以,驍皇的怒氣自然而然的統統發洩到了自己的身上。
這是遷怒。
只要讓驍皇出了氣就無事了,而大哥和五弟是為了自己好,卻總是那樣莽撞。
七皇子祁嘉,八皇子祁昊平日與太子交好,也有些遷怒祁曄,但總歸不忍自己兄長無辜受罰,便也上前求情,驍皇此刻正在氣頭之上,祁嘉和祁昊毫無懸念的被驍皇責罵了一通,攆了出去。
三皇子祁彬見狀,恭敬的對驍皇道,“父皇,二哥左臂上也有傷。”
驍皇聞言凌厲的目光轉向祁曄的左臂,祁曄左臂上的衣袖被白狼的利爪抓破,有一道皮肉翻起的深邃劃痕,其中淤血早已凝固,有些猙獰。
驍皇輕哼了一聲移開目光,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但怒氣已減輕了許多。
就在這時,一直垂眸未動的六皇子祁佑突然開口,“父皇,兒臣以為,此去湘南路途平坦,青峽峰海拔低微,方圓百里有住戶近二百之多,按理說根本不應出現大型猛獸。”
“哦?”驍皇轉眼去看祁佑,鳳眸微眯,眸子裡射出無形的壓迫氣息,大殿中剩餘的三位皇子都感受到了。“那依佑兒之見,此事又當如何?”
“兒臣只覺此事蹊蹺,像是人為。至於是何人……恕兒臣愚鈍。”
又過去一刻鐘,上陽宮內寂靜無聲,驍皇坐於高坐,就那樣居高臨下的望著底下的三個兒子,眸光微斂,不知在想些什麼。末了,驍皇嘆了口氣,“罷了,朕乏了,你們都退下吧。”
“……是。”
出得上陽宮,等在外面已如熱鍋上螞蟻的祁振連忙迎了上去,攙住步履已有些不穩的祁曄,“二哥,你沒事吧,要不要傳太醫來瞧瞧?”
剛才祁宏已被‘請’回去思過了,祁振卻始終放心不下祁曄,怎樣都要等著祁曄無事他才肯回去,侍衛也不好硬行強迫,只好陪著祁振等候在上陽宮門口。
見著祁振,祁曄的心是暖的,擺手示意自己無事。驍皇一共有八位皇子,但要說真正與祁曄有兄弟情分的,只有這個五皇子祁振。
祁振小心翼翼的攙扶著祁曄離開,等支開身邊侍衛,遠離了上陽宮之後,才開始低聲埋怨,“二哥,我看父皇真的是老了,這事兒怎麼能遷怒到二哥呢。”
哪知祁曄卻淡笑著搖頭,“五弟你錯了,父皇英明果斷,豈是你我所能及的?”
祁振不解,“二哥此話何意?弟弟我怎麼聽不明白?”
“父皇今日之舉,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沒有理會祁振的困惑,祁曄繼續道,“你和大哥,還有七弟,八弟被趕出上陽宮之後,六弟對父皇說此事事有蹊蹺,應該是人為。然而是人為是天災又哪裡用得著他來提醒,父皇早已瞭然於胸。而父皇看似遷怒於我,實則是在試探咱們的反應。那個指使人在青峽峰放猛獸攻擊四……太子的人,必然就在我們這些皇子之中。”
聽祁曄一番陳述,祁振若有所思的點頭,“七弟八弟向來與太子交好,他們可以排除,那就剩下你我,大哥,三哥和六弟了?”
祁曄側頭看了祁振一眼,“那倒未必。且不說七弟八弟與太子交好也許只是表象,就說栽贓嫁禍,太子完全可以自己放猛獸傷到自己,然後嫁禍他人。”
“二哥,太子單純憨厚,沒有那麼重的心機。”祁振皺眉,顯然不贊同祁曄的觀點。
單純憨厚?哼~祁曄冷笑,那也是表象啊。只不過是做給父皇看的罷了。
3
太子受傷一事,最終以二皇子祁曄被罰跪一個時辰,大皇子祁宏和五皇子祁振被罰閉門思過三日而告終。
其實是不了了之。
然,驍皇沒有往下深究,並不代表他什麼也不清楚,那日後來在上陽宮中的二皇子祁曄和六皇子祁佑也心知肚明。至於三皇子祁彬,他大概也猜到了些,但祁彬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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