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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代沒有年輕後輩,四房五房的還小,所以平時也沒個攀比,一切資源都是公平公正。現在多了一個年紀修為都相之不遠的,又是現任家主的孫女,估計整個家族的弟子都眼尖尖的盯著呢。特別是這輩居然一個兒子都沒有,每一房只出了一個姑娘,那麼最為重要的就是選道侶之事,擺在眼前的就兩個人選,暮琰與百里晴天,當然其他家族也都不是眼瞎的,這兩個異靈根不出意外是絕對可以飛昇的,能讓他們做女婿,整個家族就又多了一個背景,更別說,每百年從修仙界發放下來的資源,都是依靠這一個個的族中弟子與親眷共同努力的結果。
之前花音心中有事,並未仔細觀察,現在決心已定,再看花家時,才發現不愧是修仙大族,連來往僕役修為最低的也是煉氣六層。
花音在觀察環境,花成煦在觀察花音,自從知道她是弟弟的女兒,心裡就一直忐忑不安,如果成海不死,她並不覺得自己做的不對,可是他死了,死在了外面,是因為本命燈牌碎了家裡人才知道,連死在了哪,怎麼死的都一概不知。其他人不在意,修士隕落是常事,可是她和爹不能不在意,從那以後,對上娘有些埋怨的目光,她覺得自己像是萬劫不復了一般。她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親侄女,想要親近她又怕她對自己有怨懟,所以總是猶豫著不知如何先開口,最終只能化作一聲嘆息。
沈君如住在代表著家主地位的主峰,花蓮峰上,當花音將事情始末包括幼時生活簡潔的說了一遍後,她已經眼角泛紅,雖沒有落淚,但看得出她在極力控制自己的情緒。
愛屋及烏,她看面前的姑娘是越看越喜歡,突然想到一事,微顰著眉頭:“你祖父之前說,入族一事是怎麼回事?你是不想回來?”隨即不贊同的說,“你一個小姑娘家在外面做什麼?先前不知道你的存在,如今你回來了,就哪都別想去,乖乖待在花家陪著我。”
見對方這麼快就將身份帶入,花音居然一點都不反感,因為當一個人是真心喜愛她的時候,她是能感覺得到的。如何能拒絕這樣一個婦人,修士的模樣雖然永遠年輕,可是那份時間的磨礪依舊能在一個人的身上彰顯出來,爹爹的死對面前這位婦人的打擊想必也是巨大的,所以才能深深感覺到她身上散發出的蒼老與哀思。
一時間,花音不知道該如何回覆,只好乖乖的“嗯”了一聲表示聽從對方的話。
沈君如見她乖巧更是歡喜,突然面色一沉,對坐在一旁一直未出聲的花成煦說:“阿煦,你也該將事情始末對你侄女有個交代。”
爹爹的死與這位姑姑有關嗎她只聽娘說是與家族之人有矛盾,萬萬沒想到會是自己的親姑姑,如此一想,花音的臉色也暗了下來,垂下眼簾擋住複雜的目光。但轉念再想,死者已矣,再去追究又有何意義,不如放過,對對方對自己都好。於是,她又緩和了臉色說:“祖母,我來並不是為了追究爹爹是因何離開花家的,當年之事,即使姑姑有錯,這麼多年的愧疚也足夠了,相信爹爹在臨死之前也愧疚這麼些年都未盡孝道。”
簡單的幾句話,沈君如欣慰的笑了,慈愛的看著花音說,“你既然願意叫她一聲姑姑,想來是真的原諒了她,她是我女兒,你爹是我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當年之事,還是要給你交代兩句,不然總歸是個疙瘩,再被有心人挑撥兩句就更不好了。當年也不是大事,不過是你祖父要競選家主,家族中總有些陰暗事,你姑姑被你祖父派去監視二房二老爺,卻不巧發現了你爹的好友花成宗拿族中女弟子當爐鼎。花家有族規,爐鼎一事在花家是禁忌。這事如果爆出來,二房絕對沒可能再參加競選,但花成宗也會被逐出宗譜,這輩子就算毀了大半。他去求了你爹,你爹又是個重情的,其實他心裡有數,不過是從小到大的情分,最後答應花成宗去求你姑姑和祖父不要將這事爆出去。他們兩個哪裡能答應,這麼好的機會放過豈不是可惜,”說著又瞪了花成煦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接著說,“即使你爹當時說,他去再找別的證據,定能讓二房沒機會競選,只求他們放過花成宗。後面的事,你應該就能猜到了,這父女兩個一邊答應了你爹,一邊將證據交給族中長老,你爹一是氣他們言而無信,二是自覺無法面對好友,就離家出走了。是非曲直,你自有判斷,我不幫著你祖父與姑姑說話,但是他們即使有錯,可你爹也是個狠心的,怎麼就不記掛記掛我……”說到最後,沈君如將頭轉向一邊,拿袖邊輕拭眼角。
花成煦與花成海一樣,都是有些清冷的性子,而且花成煦更加心狠一些,但面對動不動就掉眼淚的老孃,也只能出聲安慰:“娘,是我的錯,您別傷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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