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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王府裡,沈皎筱感到百般無聊,就等著自家竹筍回來,說不定還有些美味的糕點排著隊就會被送過來。“小姐您既然感到如此無聊,就去街邊轉悠圈怎樣?煙蘇陪著您去,順便看看有沒有小姐您想要買的,畢竟睿王不會那麼早就回來的,難道不是麼?”可憐的煙蘇只能待在旁邊,也跟著自家小姐默默地發呆,彷彿沉默是金,她差點迷迷糊糊就要去見周公。頗有些無可奈何的煙蘇只能這樣提議。若是再沒有事情能做,就這樣愣著,估計得無聊死。
“別哪,去街邊轉悠多無聊,要不我們去找雙虞姐和武林盟主?去茶樓聽說書也未嘗不可,不是非要去街邊轉悠。京城的接雖然繁華得眼花繚亂,但是看的時間太長就失去意義,會沒有新鮮感的。”沈皎筱所幸把纖細手腕上的玉鐲給取下來,隨後紅唇勾起抹弧度,霎時猶如萬物都失去原本的繽紛奪目。她溫柔地撫摸著玉鐲,小心翼翼,謹慎卻又落落大方。玉鐲那種冰冷的快感食她有些恍惚,貌似是有些無聊。那該怎麼辦?要麼惹點麻煩的事情出來解決,要麼前去宮裡拜訪拜訪日理萬機的皇帝,要麼直接跑去找睿王讓他趕緊回府裡來陪皎筱,要麼就是讓譚王過來喝杯茶聊聊天再切磋會兒棋藝,要麼只能去街邊轉悠。
“敢問睿王妃在府裡待著嗎?聽聞睿王妃甚是無聊,那要不就來喝杯茶聊聊天再切磋會兒棋藝?”驀然間有道男聲響起來,那聲音並不是皇帝那種歷經滄桑才顯現得出來的磁性聲音,不是沈皎筱她那種清脆悅耳卻不尖細的聲音,更不是睿王那種百囀千聲隨意移的聲音。所以當睿王妃沈皎筱還沒辨別出來是誰在屋外的時候,敏捷的煙蘇姑娘就想起了這個熟悉的聲音的主人:“譚王怎麼忽然來睿王府?別繞彎子,有話就說,若是有些棘手的難以解決的事情,想要拜託我家小姐就趕緊拜託。喝杯茶聊聊天再切磋會兒棋藝壓根就不需要,麻煩且還極其的繁瑣。”言辭犀利,果然是潛移默化。還是那句話,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煙蘇這丫鬟都開始跟著睿王妃沈皎筱學習說話的技巧跟方式,還真是驗證了那句話是否靠譜。
“沒想到這麼快就被煙蘇姑娘認出來是譚王我,看來演技還需提升。睿王妃,你家丫鬟還真是伶牙俐齒,越發像你的模樣了,就是眉眼有些不像。煙蘇姑娘是賊眉鼠眼,她那臉盤尖得都能當瓜子嗑,就是腿跟頭頸稍微看起來有點短——您則是眉清目秀才華橫溢氣質極佳,當真是跟睿王妃您名字裡的那個皎字匹配,冰清玉潔惹人崇拜,就連譚王我都得仰視您睿王妃。”譚王立刻跨過門檻,再款步走進來。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絲毫看不出剛才在皇帝那裡發生的那些事情,也就是關於雲麓國皇帝提出要讓他和向晚公主聯姻那件事。
“別把我當活菩薩,皎筱受不起。譚王你還不看看我旁邊那位煙蘇姑娘的眼神,怨氣都要衝破天際,怎麼不關心關心?煙蘇姑娘長得這樣國色天香,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不可能是什麼亂蓬蓬的賊眉鼠眼,臉盤尖得能當瓜子嗑,腿跟頭頸有點短之類的。”沈皎筱聽完那番奉承的客套話,再看看煙蘇那精雕玉琢的容貌變得扭曲起來,眼神裡流露出無可厚非的怨恨和不滿意,沈皎筱差點就要心照不宣地笑出來。自家丫鬟果然還是以前的模樣,原本素日裡也是這樣的性情,說好聽點就是較真,說難聽點就是摳門。但是沈皎筱也覺得有些不太合適,賊眉鼠眼應該不至於吧?臉盤尖,腿跟頭頸短倒也說得過去,“譚王這是有事相求才會這樣吧?別玩這種讓皎筱我都能輕易識破的把戲,譚王何時變得這樣幼稚的?”
“那我就直言不諱罷。”譚王有禮貌地笑笑,難得流露出認真的神情。說真的,連煙蘇姑娘和睿王妃沈皎筱都沒看過譚王這副模樣,他永遠都是把世間炎涼看淡,兒女情長跟朝廷都只能算是他手掌心中的玩物,玩久就直接扔掉。雖然松柏是個王爺,是譚王,但是他從不過問朝廷的事情,只是偶爾跟皇帝下棋,偶爾再談笑風生,悠然自得,猶如是蜉蝣流浪,何事都不在意。但是譚王今日這副心無旁騖,專心致志的模樣,倒是有些讓煙蘇姑娘和沈皎筱有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譚王究竟想要表達何事,“我喜歡著某位姑娘,那個姑娘有些特別,我不知道該怎樣表達對她的感情,不知道該怎樣開口跟她坦白地談婚論嫁,不知道怎樣說才能不讓那姑娘感覺怪異。”喜歡的姑娘,有什麼不敢說的?不就是煙蘇嗎。
“喜歡的姑娘?譚王什麼時候開始喜歡的這位姑娘,這位姑娘能被譚王喜歡,真是三生有幸。譚王就直接說吧,不必忌諱,屋裡都是熟悉的人,只有皎筱,譚王你和煙蘇姑娘。反正煙蘇姑娘傻傻的,不會把這些私密的事情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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