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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瓶紅酒擺到桌上。
王媛全程都在注目她的動作,剛才那一瞬的緊張感完全不會亞於她這個當事人,現在看到那瓶酒安全了,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
就是這樣微小的一個小插曲讓包廂裡的一些人注意到了當天晚上的不同之處——606包廂今天換人了。
為首的男人目光落在慕寸心身上語氣輕佻,全然一副世家公子哥的模樣,“怎麼回事王經理,今個兒換人了?你們悅色這是沒人了麼,還需要你親自上陣?”話鋒卻是落在王媛身上。
王媛賠著笑,已然對付慣了這樣的場合,“鍾少您有所不知,還不是這元旦給整的,娛/樂/城天天爆滿底下人個個手忙腳亂,壓根抽不開身,沒辦法我這才親自上場。這丫頭是新來的,若是有什麼伺候不周的地方還望諸位少爺多多包涵。”
依舊半弓著身子,姿勢沒有一點改變。
慕寸心不傻自然聽得出鍾少言語裡的不善,經理也是有心維護她,畢竟身為悅色娛/樂/城的經理王媛的面子這些二世祖們多少還是要賣幾分的。這樣一思量慕寸心就將頭壓得更低了,手頭的工作也更加小心謹慎了。
可是天不遂人願,很多事情並不是我們想怎樣它就能怎樣,事情往往就是朝著我們所害怕的方向發展。墨菲定律說得好,你越害怕什麼它就越會發生什麼。
慕寸心將所有的紅酒都放在桌子上,按照流程用起酒器將紅酒開啟後便準備退到經理身後。她堪堪抬步,不料竟被那個有如高山流水,一瀉千里的嗓音叫住,“給我倒一杯酒!”
慕寸心垂在一側的右手頓了一瞬,心頭莫名一緊,心下暗覺不妙。她心裡清楚她是躲不過去了。最終她微垂著眼瞼,握緊拳頭,腦袋仍舊壓得很低輕聲回道:“您稍等!”
男人隱在暗處的那張臉因為光線的原因半明半昧,看不真切。慕寸心微微向前走了幾步路,然後俯身往那隻透明的高腳酒杯裡倒紅酒。殷紅的液體順著光滑的酒瓶壁面緩緩流入酒杯,很像人身體裡流淌的血液。只是血液濃稠滾燙,紅酒稀薄冰涼。
這期間有人和男人說話,同樣年輕卻故作老成的聲音,“三哥,我不打算再追究那件事了,我大哥已經走了,賀老四還在局子裡,賀家群龍無首,兩家在西南邊境對峙多年也是時候該結束了。何況本來也是我大哥心太大,什麼都想吞進肚子。”
男人的一雙眼睛隱在細密的髮梢下,臉上辨不出喜怒,語氣平和不見任何浮動,“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到底那總歸是你周家的家事,我不好過多幹涉。其實你大哥行至今日也是他應得的,但凡他當初聽我一句勸也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只可憐那司家的么女到現在還躺在病床上沒醒過來。”
周最仰頭喝了一杯酒沉默了。
這時慕寸心也已經將紅酒倒好,她默默地開口:“好了,您慢用!”
男人聽到後點頭,掐滅了手裡的雪茄,吐出最後一口菸圈,“幫我端過來。”
慕寸心依他所說將那杯紅酒遞到他面前。
男人伸出手去接,目光在她身上落了數秒,嘴角突然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溫涼的觸感劃過她的指尖,慕寸心聽到自己心裡咯噔了一聲,然後下一秒她的手就抖了抖——酒杯裡的紅酒灑了一半出來,全部都落在了男人身上那件藏青色的外套上。他挽了衣袖露出半截白色的襯衫,經紅酒一澆立即出現殷紅的一大片酒漬。
霎時間整個包廂一片死寂,安靜地詭異。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慕寸心。慕寸心真心覺得自己完了。
鍾少瞬間黑了臉,“找死啊,有沒有長眼睛啊?”
慕寸心頓時不知所措,只能慌亂地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一顆腦袋垂地更低了。
王媛見此情景恨不能將慕寸心扔出去,端杯酒也能招惹出這麼大的事。她快步向前屈身道歉:“對不起商少,這丫頭是新來的,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多多擔待。”
“多多擔待?你們娛/樂/城到底是怎麼回事,新來的黃毛丫頭也敢讓她來606包廂,這裡面都是些什麼人你不知道啊?”鍾少指著王媛厲聲詰問,暴躁非常,一張臉猙獰而恐怖。
“實在對不起,我等下一定好好教訓她。今天的酒水全部免單,我替這丫頭給您賠不是了,您看可以嗎?”王媛誠意十足,賣力地替慕寸心收拾殘局。這裡面的個個都是祖宗,偏慕寸心這死丫頭還得罪了個最大的,還不知道該怎麼死呢!
王媛的腰都快彎斷了,男人依然不發一言,沉默地出奇。
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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