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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解釋他的感情,卻總被她的單純所打敗。
筱書望著他的盈亮水眸,滿是對他的信任與依賴,他不敢強勢跨越界線,表明心意。
只能不斷說服自己,她還太小,不懂真正的愛情。他只能耐心等待,全心守護這份日益增加的情感痴戀。
兩年匆匆過去,換他高中畢業,即將前往美國念大學。
他立志念建築系,還因此跟父母抗爭了好長一段時間,車家家族事業全是跟經濟金融有關,他的特立獨行,引起家族長輩許多爭議。
可他不顧反對,堅持走興趣之路,最後還是筱書告訴父親此事;凌華耀親自到車家拜訪,居中調解,保證將來會加以提攜訓練。
有了曾經合作的建築界名人背書提拔,車父不再反對,車家的其他長輩也只能祝福他將來擴充套件匯大財團另一番新事業。
畢業前夕,他剪下制服第二顆鈕釦交給筱書。
「呃?為什麼給我鈕釦?」她一臉困惑。
「因為……」車聖以想說出給鈕釦的心情,但一對上她純真無瑕的眼眸,他竟一時語塞。
「因為我不想給其他女生,所以給你保管。」他有些彆扭地撒謊。
「有很多女生跟聖以哥哥要鈕釦啊?」她有些訝異地問道。
他雖不像車志鈞那般秀氣斯文,卻也帥氣有型,肯定有很多女生喜歡他吧!
這麼一想,她心裡莫名有一絲絲酸意,不過她連忙抹去那股莫名其妙的感覺,因為她心儀暗戀的物件一直是車志鈞。
這兩年,他們透過E…mail聯絡,知道他功課忙,她不敢太頻繁寫信打擾,這種遠距離的暗戀滋味,讓她的初中生活甜蜜不乏味。
如今,一直陪伴她的聖以哥哥也要出國念大學了,這一次,她更加感到依依不捨,但她告訴自己要展露笑顏,快快樂樂地送行。
再幾年,父親也會送她出國讀書;再幾年,志鈞哥哥及聖以哥哥都會回來。
他們的分離是必然的,但重逢也是確定的。
「有女生在爭搶,誰也不想給,所以交給你,省得麻煩。」車聖以搔搔頭,謊話愈說愈氣虛。
不可諱言,學校確實有女同學對他有意思,但她們沒有筱書那種哈日的夢幻想法,會想要他的高中制服鈕釦。
當初,她要求他向哥哥拿制服鈕釦,他對她效仿日本女生的行為不免覺得好笑,然而一想到她保留哥哥的鈕釦,他心生不平,想要她也保留他的。
「聖以哥哥沒有喜歡的女生嗎?」她好奇探問。
「有……沒有。」他想承認,卻又自我否認。過去的經驗告訴他,現在無法向她解釋清楚他的感情,只能再等幾年。
他與她,四歲的差距,他從不認為遙遠,現在卻有種無可奈何的遺憾。
如果她與他同年,她便可以跟他一起出國唸書,他也可以讓她理解他對她的男女之情。
不過他心中的遺憾惋惜一閃而逝,等待,一直是他對自我的耐性訓練,對她感情的成長磨練。
「那……我就先幫聖以哥哥保管,等將來你有喜歡的女生,再將這顆重要的鈕釦送給她。」凌筱書微笑地收下。
高中制服鈕釦,在她的小腦袋瓜裡,成為一種愛情聖物,雖然志鈞哥哥的鈕釦是聖以哥哥幫她拿到的,但她已經慎重地收藏好了,不該再收藏另一個男孩的,即使物件是親如手足的哥哥;她也只能用暫時保管的心態收下來。
不管筱書的解釋如何,他都不可能再向她索回這顆鈕釦。
車聖以衷心盼望,他才是她將來唯一的物件。
凌筱書高中畢業後,原打算送她去美國學建築設計的凌父,改變計劃,讓她到日本留學。
原本心存冀望,要將事業傳承給唯一的女兒,但這幾年的觀察,讓凌華耀不得不放棄這個念頭,因為女兒不僅對建築設計毫無天分與興趣,她嬌柔的個性更不適合從商,與人周旋。
他現在只能把一切希望都放在不知人選的未來女婿身上一一一個願意入贅到他們凌家的女婿。
既然筱書沒有成為女強人的因子,只能將她訓練成溫順得體的名嬡千金,將來才有賢德才智相夫教子、持家應對。
凌筱書對於父親安排她去唸新娘學校沒有異議,她只想當個聽話的乖女兒,希望能贏得父親多一點的關愛。
前往日本讀書後,她跟暗戀的車志鈞仍偶爾通訊聯絡,簡單問候,但跟車聖以卻是比家人還熱絡,多半都是他主動上線找她,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