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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郊區的別墅區，開車過去又是好幾個小時。

他到的時候真是有些筋疲力盡，揉了揉眉心，走上前敲了敲門。

“季恆回來了，快，快點進來，我正想著一會要做什麼晚飯呢，一會你留下來……”

“不用了，我一會回去吃。”

面對家裡人，季恆一直是這種冷冰冰的狀態，保姆阿姨也習慣了，扯了扯嘴唇終究是沒好說些什麼。

“臨臨呢？在他自己的房間裡？”

“沒有，在太太房間描字帖呢。”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個小男孩推開房門跑了出來，他跑到季恆跟前緊緊抱住了他的大腿，小傢伙高興的不行，“舅舅，我好想你啊，你終於回來了，再待下去我覺得我自己快要godie了。”

季恆：“……”

什麼godie。

小傢伙肯定又上網亂看影片了。

拍了拍陸臨讓他放開，示意他往樓上走，“去收拾一下東西，馬上帶你回家。”小傢伙很聽話，屁顛屁顛跑上樓了，季恆則站在客廳等著。

保姆阿姨還在一邊勸季恆留下來吃飯，還說什麼“太太一個人很孤單，你要多陪陪她”。季恆聞言沒說些什麼，只是臉色越發陰沉。

不一會，陸臨揹著小書包下來了。

季恆剛準備帶著他離開，耳邊突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他一抬眸，便看見他的母親正推門從一間房裡走出來。雖然已經年過五十，但近幾年來無數的保養品還是讓她保持的比一般同齡人要年輕，中年人特有的體態豐腴也與她沒什麼關係，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氣十足。

她走到季恆跟前，用命令的口吻跟他說話，“一會留下來吃飯吧，我有要事要和你商量一下。”

“不用了，我還有事，要先回去了。”說著牽起陸臨的手就要帶他離開，老太太眼疾手快抓住了他的胳膊，聲音不悅，“你還有沒有良心了，陪你媽我吃一頓飯都不行嗎？”

“是啊，季恆，你都好久沒回來了，太太平時很想你的。”保姆阿姨在一旁幫腔。

“怎麼說太太都是你媽媽啊……”

季恆最終還是留下了。

今天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陸臨開心的不行，在阿姨做飯的時候就在一邊陪著。季恆本想將小傢伙帶出來，都走到廚房門口，卻被李婉攔了下來。

她沒什麼好臉色，說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談談。”

要談什麼，季恆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還是那個回答，“我不會同意的。”

“先別急著下結論，你姐姐跟我說了要給你時間讓你好好想想。”帶著季恆去了書房，李婉從抽屜裡拿出了一沓照片遞給他。

“這是其中幾個姑娘的照片，對方都已經看過你了，對你很感興趣，你只要在這個姑娘之中挑一個就好了。”

“或者可以都試著相處相處，當然最後還是要挑選出一個，決定權在你。”

李婉不急不緩說完這一席話，等待著季恆回答。

季恆什麼都沒說，只是將那一沓照片扔進了垃圾桶。

李婉頓時臉都綠了，“你……”

“我是人，不是你用來商業聯姻的工具，我要娶誰也是我自己的事情，用不著您插手。”覺得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了，季恆轉身就往門外走。

手都已經放在門把手上，他聽見身後的李婉咆哮，“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喜歡那個跳舞的小姑娘，告訴你，別做夢了，我是不可能同意的！”

季恆沒說話，推開門走了出去。

晚飯是在這裡吃的，陸臨吃的很開心，滿嘴都是油漬，相比季恆倒是沒什麼胃口，一碗米飯總公共沒吃了三分之一。吃完飯之後季恆便帶著陸臨離開，臨走之前李婉還抓著他的胳膊告訴他既然他自己不選，那她這個當母親的就代替他選了。

合著他剛才的拒絕完全沒用。

自嘲的笑了笑，他對李婉說：“您可真是一位好母親。”

在小傢伙的印象裡，似乎舅舅每一次去外婆家回來之後都會變得非常不開心，比如現在他又看到舅舅又一個人站在陽臺上發呆了。他偷悄悄靠近了一些，還聞到一股很刺鼻的味道。

舅舅又在抽菸了。

其實他不是經常抽菸的，只有在相當煩躁的時候會抽一兩根。

指尖的香菸快要燃盡，季恆狠狠吸了最後一口，菸蒂掉落在地上，點點火星還在繼續燃燒。狠狠將菸蒂踩滅，一縷白色煙霧自他口中被吐出，煙霧飄散在空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