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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許蘭蓀呢?
“我要你自己告訴我答案。”蘇眉堅決地仰視著他。
“好。”虞紹珩坦然道:“我說這事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你信不信?”
蘇眉抿著唇,緩緩搖頭。
虞紹珩既不著惱,也不辯解,一手握住她的臉頰撫了撫,眷眷看著她:“眉眉,你看——你信不信我,不取決於我的話,只取決於你的心。”
他說完,溫文一笑,轉身要走。
蘇眉下意識地追問道:“你去哪兒?”
“吃飯,真的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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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眉全然嘗不出吃在嘴裡的菜餚是鹹是淡,連哄逗承翊玩耍也都神不守舍地機械應對,承翊大約是察覺了母親的心不在焉,突然撇了嘴開始用哭聲表達自己的不滿。蘇眉恍然回過神來想要哄她,虞紹珩卻搶先一步把兒子抱了出去,不多時,便聽門外傳來小傢伙興奮地笑聲。
蘇眉驀地慌亂起來,難道他就打算再不理會她的質問和惶惑,當這一切都不曾發生?難道她要對生活中偌大的一團迷霧視而不見?
“眉眉,你信不信我,不取決於我的話,只取決於你的心。”
“眉眉,你覺得我會為了要跟你在一起,這麼喪心病狂嗎?”
她當然想要信他。
可是她真的分不清楚他什麼時候是真的,什麼時候是假的。她甚至連自己的想法都不敢確信——她怕她之所以會這麼想,亦是他步步為營的精心引誘。
她一個人枯坐在妝臺邊,鏡子裡是一張茫然無措的臉。
她並不瞭解他,那她又是怎麼愛上他的呢?
琥珀色的梳齒從柔密的青絲間慢慢穿過,蘇眉想著她和虞紹珩結婚的前前後後,忽然想起了匡夫人的感慨:“如果一個人想要什麼,就一定能得的到,一定不會只是因為運氣好。”
柔荑一抖,手裡的梳子擦著她的睡袍跌在了地毯上,她惶惶然去撿,卻碰到了他的手——虞紹珩不知幾時進來的。
他拿了梳子,在她發上緩緩梳過,輕柔而鄭重。
她從鏡子裡端詳著他安閒俊美的容顏,覺得有一種不真實的眩惑,她完全猜不出他現在在想些什麼,也許她從來就不瞭解他,她只是相信他愛她。
他放下梳子,在她額頭的發線上滿意地一吻,卻見蘇眉駭然變了臉色。
她忽然覺得驚懼,她將要和一個她根本就無法瞭解的人朝夕相伴,共度流年。她的身體和呼吸都不可抑制地顫抖起來,一個念頭鬼使神差地霸佔了她的思緒:“紹珩,我好害怕,我們離婚吧。”
她被自己的聲音嚇了一跳,聽到這聲音她才意識到自己居然就這樣說了出來。她呆呆望著虞紹珩,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反應,卻見虞紹珩了鼓腮幫,捏著自己的3眉心:“困了,明天再說吧。這麼大事……”
快要完結了,作者也話癆兩句——
1、唐恬的選擇,應該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吧。
設身處地想一下,如果你有自認為充分的理由懷疑最好朋友的老公為了得到這個妹子,謀害了她前夫,你是告訴她呢,還是瞞著她呢?
同樣,如果有你知道你最好朋友的爸爸有外遇,你是告訴她呢,還是瞞著她呢?不同的人一定會有不同的選擇,至於孰對孰錯,就很難說了。
2、認為一一應該跟老婆坦白的同學,你們一定加入不了他的組織,人家都要守紀律的好不好?
有沒有人看過我朝的第一部進口大片《真實的謊言》?裡面施瓦辛格蜀黍扮演的特工就因為身份掩藏的太好對媳婦兒太守口如瓶,差點都被一個冒牌貨綠了好嘛?這種特殊行業,跟妹子BB自己業務的必是假貨。
46(三)
蘇眉回過神來,第一個反應竟然是他說的確實有道理:這麼大的事,又這麼晚了……“離婚”兩個字,她驚懼之下脫口而出,全然不曾深思,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也覺得懊悔,可如果她不再信任他,她就真的沒有辦法和他在一起了。
傳說中這世上貌合神離的夫妻有很多,但她卻無法想象那將是一種什麼樣的生活;他輕而又輕的態度也讓她迷茫,他既不生氣也不驚愕,甚至連反對的意思都沒有,只是一句“明天再說”。
蘇眉兀自心亂如麻地想著,紹珩忽道:“還在想啊?盤算什麼呢?猜我有多少身家?”
他面上並沒有笑意,她也不知道這是戲謔還是譏諷,本能地辯駁道:“我沒有。”
“你有我也不介意。”虞紹珩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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