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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名叫作侯解放。
結束了跟胖女人的戰爭,我用瞬間移動的速度跑回了酒店。海灘那邊人太多,她那大嗓門一喊,立馬就有人圍了過來,還好我動若脫兔,順利脫身。我拍拍驚魂未定的胸口,努力擺出我媽常給我灌輸的女神範兒,冷豔高貴地走進了酒店的大門。
路過前臺的時候,我看到一個戴墨鏡的男人正帶著一位百合花般漂亮的女孩開房。看他們的樣子肯定是亞洲人,兩人的基因都好得沒話說,尤其是墨鏡男,臉部輪廓硬朗得跟用水果刀一刀一刀削出來的一樣。
我琢磨著,要不要偷拍一張帥哥的側臉回去給童虞茜研究,讓她用專業知識分析一下,這位帥哥到底是我國國產的,還是某盛產泡菜的國家後天製造的,反正我覺得他不像某盛產動作片的島國人。
童虞茜讀的專業很變態——人類學,而我的專業比她的更變態——比較行星學。在我們那個學跳舞、學美術的美女氾濫的圈子裡,我和童虞茜就是兩朵奇葩。
我媽茶餘飯後最喜歡拿我的專業說事兒,詆譭我的同時,她還不忘誇下侯冠霆:“你看人家侯冠霆察育出息,年紀輕輕的,就已經是地質學碩士了!”
潛臺詞就是:這個夥兒有出息啊,不愧是我看上的準女婿!
在地將潛臺詞放到臺而上來說之前,我揚著眉毛賊兮兮地笑:“侯冠霆的專業當然了——地質學嘛,他將來可是要幹承父收去挖煤的!”
我媽那風韻猶存的俏臉頃刻間花容失色,從那以後她再沒敢在我面前提過“專業”兩個字。
就在我摸著手機,擾豫著要不要偷拍的時候,墨鏡男用流利的倫敦腔英語問服務員有沒有大床房,服務員回答說不好意思,最近遊客太多,房間已經全滿了。
在那一剎那,我神經末梢的喜悅迅速爆棚。眼看著墨鏡男準備轉身,我衝到他面前,用英語說了句:“我可以把我的房間轉讓給你。”
墨鏡男犀利的目光唰地一下落到我臉上,我感覺很緊張,忽然覺得自己很像倒票賣的黃牛。
我忙解釋:“我不是為了錢。”
為了證明我的確不缺錢,我刻意把包包挪到一個方便他看清楚的角度,而後學著那個胖女人的語氣,不冷不熱地說:“我訂了一個月的房,不過我臨時有事,急著回去。這裡訂了房是不能退的,而你們正好急需。”
“一個月”墨鏡男摘下墨鏡,微微地皺了下眉頭。
我小小地驚豔了一把,有些後悔剛才沒偷拍了——他的長相絕對符合童虞茜的口味,是能把人帥暈的那種。童虞茜近來最大的愛好,就是對著帥哥的照片分析人家有沒有整過容。
在關注完這個男人的長相之後,我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中文。這倒是奇怪了,他竟然能看出我是華人。我的眼神偷偷地在他和百合花之間遊走了一番,心裡頓時有了結論:嗯,是帶美女出來度假的;嗯,兩人的關係應該是那啥跟那啥吧?
後來我跟童虞茜提起這件事,她很天真無辜地問我:“為什麼你覺得他們不是夫妻或者男女朋友?”我當時正躺在沙發上吃橘子,一甩手把橘子皮精確地丟進了垃圾桶:“開玩笑!我是出了名的眼神準好吧!你也不想想,當年侯冠霆暗戀語文老師的事是被誰的慧眼識破的?”
“是,為此侯冠露還被他媽罰跪了一夜的搓板,他爸又被他媽罰跪了一夜的鍵盤。”
“……”
我露出名媛淑女般的微笑,對墨鏡男說:“對,一個月!今天天氣不錯,所以我可以考慮給你打個八折。”
墨鏡男還沒開口,一旁的百合花輕輕拉了拉他的手臂:“我們還是換一家吧。”
察覺到百合花不信任的眼神,我挺不樂意:我怎麼也不至於長得像騙子吧?可我實在不想錯過這次好機會。我從包裡掏出房卡,問她:“七折怎麼樣?”
百合花很驚訝,猶猶豫豫地看著墨鏡男。
我忍痛道:“五折!不能再低了!”
“可以。‘”墨鏡男乾脆利落地結束了這個話題,“小姐貴姓?”
我遲疑了幾秒鐘:住我的房間跟我姓什麼還有關係?正好我腦子裡很合時宜地閃過侯冠霆的臉,出於禮貌,我回答說:“免貴姓侯,侯建國。”
墨鏡男勉強保持著淡定:“那就多謝侯小姐了。”
“客氣客氣!”
一個小時後,我坐在海景酒店的窗邊,一邊吃海鮮:一邊跟童虞茜視訊通話。
童虞茜用興師問罪的語氣問我:“我都已經幫你訂好機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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