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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我雖然在倫敦待了四年,但是對這座城市並不算知根知底。有課的時候我都待在學校,空閒時間我一般會跟著安妮 · 張去倫敦以外的地方玩,比如她爸爸的老家蘇格蘭。
印象最深刻的一次旅行,是我和童虞茜打賭賭輸了,她要求我請她去旅行。為了滿足童大小姐的要求,安妮 · 張帶我們去了蘇格蘭的達爾豪西古堡。我之所以會記得如此清楚,是因為宋南川也和我們一起去了。除了那次我坑蒙拐騙地硬拖著他去約克郡陪我學騎馬以外,達爾豪西古堡是我和宋南川唯一的出行回憶。
當天晚上,我們住在那座13世紀古堡改建的酒店。我半夜肚子餓,下樓去找安妮 · 張吃夜宵,卻被突然出現在我面前的宋南川嚇得兩腿發軟,差點滾下樓梯。
神秘的達爾豪西古堡中流傳著這樣一個鬼故事:16世紀,住在古堡的凱瑟琳小姐因父母不同意她和情人在一起,心如死灰,不願意見任何人。後來她將自己反鎖在古堡頂樓的房間裡,絕食而亡。幾百年過去了,她的鬼魂一直在古堡中出沒,據說還有遊客拍到過她的鬼影。
我們剛到達古堡的時候,童虞茜就似模似樣地把這個故事說給我聽,囑咐我晚上少出門。當時我並未放在心上,還取笑她居然會相信這些為了吸引遊客而編造的故事。第一天一早,童虞茜得知我被宋南川的影子嚇得摔傷腿後,笑得不能自已。
假如我媽肯聽從我的建議,把英國專題的城市改成蘇格蘭,我能做出一堆策劃案給她,畢竟那兒留著我在歐洲最鮮明的記憶。
我伏在桌案上,唉聲嘆氣。
在筆桿快被我咬斷之際,陸西城的電話打了過來。我看到螢幕顯示的人名時才想起,出門前他囑咐過我,到了倫敦要給他打電話,我給忘了。
為了抓住話語的主動權,我決定先發制人:“你怎麼才給我回電話啊? 我一登機就打給你了,你沒接。”
“馬上就回給你了,你的手機一直在通話中,再打就關機了。”
〃哦,那會兒在給我媽打電話呢,再後來就關機起飛了。”
〃怎麼還沒睡?”
在工作呢。謝謝你幫我找的攝影師,我已經聯絡過他了,明天他會陪我去拍照。”
“嗯。”
“你怎麼會認識倫敦的攝影師?”
“碰巧而已。”
我感覺話快要接不下去,只好換個話題:“你那邊還是白天吧?倫敦已經天黑了,今天天氣還挺好的。”
“是挺好的,能看到星空。”
我看了一眼窗外:“有嗎?”
“來陽臺。”
我沒琢磨他這句話的意思,匆匆走到陽臺。果然,漫天星光璀璨。五年前我第一次踏上倫敦的上地,抬頭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真的呀,好多星星!”我喜出望外,問他,“你是怎麼知道的?”
“往下看。”
我不明所以,一低頭,以為自己眼花了。
陸西城站在路燈下的光影裡,影子被拉得很長。他右手拿著手機,正抬頭看著我。我大概是太意外了,在倫敦氣溫接近零度的夜晚,手心依然發燙、即便是很多年後,我依然還記得那一刻的心情。
“你怎麼在這裡?”
陸西城輕描淡寫道:“出差。伯母說你信用卡忘帶了,讓我帶給你。”
飛機起飛前,我媽說她這樣安排自有道理,原來這就是她的道理——她一定是一早就知道了陸西城要來倫敦出差。
我大膽猜測道:“我媽是不是還在某豪華酒店給我們訂了蜜月套房?”
“這你也知道?”
“怪不得我一下飛機她就問我住哪兒,讓我發地址給她。一她就是故意的!”
找藉口停了我的信用卡,好讓我把卡放家裡;故意用這個冠冕堂皇的理由讓陸西城來找我,又順理成章地給我們訂了房間。
“你下來。”
“哦。”我披好外套下樓。
在樓梯上,我碰到了出來拿水果的安妮 · 張。她問我去哪兒,我一著急,差點踩到裙角摔下去,幸好及時扶住了欄杆。走到陸西城面前時,我還在喘氣。我生怕他誤會,以為我見到他太激動了。
我指了指大門:“進去坐坐?”
“不了,我還有工作,明天一早要跟合作方談專案。”陸西城掏出一張信用卡遞給我,“你收好。”
“謝謝你。還有,我媽比較愛操心,你別往心裡去。
“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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