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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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醫院躺了一個月,腳上起了很多水泡,被高溫灼傷所致。臉上也脫了一層皮。當我回到自己那小小的像箱子般的房間,A3給我送來了一套新制服,那是一套普通戰士的制服。這意味著,從此以後我可以穿著普通戰士的服裝戴著面具到處走動了,用一種新的身份。當一個戰士的面具不小心脫落,真實的面孔展現在眾人面前後,該如何處理,先人早已想好了對策。給對方一個新的身份,誰也不會知道那個面具曾脫落過的人是你,如果你是一個普通戰士。但是我不是普通戰士,我是艦長。我原本有兩種身份,兩種身份都暴露在陽光下,於是有了第三種身份。
我換上新制服,來到第7層。桂花已經開始凋謝,再過十幾天就徹底結束花期了。我把一粒葡萄籽悄悄埋進那棵白色玫瑰花樹的根部,不知道來年它會不會發芽?那是某一次吃完葡萄後被我保留下來的,一般我們都會把葡萄籽嚼碎了吃下去,裡面的一些元素對人體有好處,當時那顆葡萄有三顆籽,我吃掉了兩顆,留下了一顆。就是一種突然的心血來潮,沒有特別的原因。
等到來年白色玫瑰再度盛開的時候,我們已經到達什麼地方了?
“佐伊,橘子成熟了。”老李說。
我嚇了一大跳,沒有說話,默默的看著他/她。他/她看不見我的臉,所以不知道我很驚訝。
“只有佐伊會用那樣的姿勢在那裡站那麼久。”他/她自言自語。
今晚的飯後水果會是一瓣橘子。
我離開了花園,回到住處。脫下那套剛穿上身才不到半個小時的戰士服,把它送回了服裝部。
我穿上艦長服,來到花園。
“佐伊你瘋了嗎?”老李說。
我摘下一片橘子樹的葉子,離開了花園。
從第二天開始,我再也沒戴過面具。很多部門的許多人來找過我,他們請求我把面具戴上,不要壞了規矩。我沒有反駁也沒有聽從。一年後,沒有人再提出異議。
當我從靜思堂回到駕駛艙時,布萊恩告訴我米卡去第7層找我去了。我往外面看了一眼便知道了原因。
我們眼前出現了很不可思議的一幕,兩顆相互之間距離非常近的星球,像兩個並肩坐在一起頭挨著頭的人的兩顆頭,上半部分朝彼此挨近,下半部分朝兩邊分開,它們一邊保持自轉一邊在公轉。一顆星球大部分是紅色,其他少部分有藍綠色、白色、黑色、褐色、黃色,五種顏色,像潑墨畫般被塗抹在球表面,看起來有一種抽象美;另一顆星球純黑色。
十位頂尖天文學家和二十位仲裁員,八位駕駛員,四位副艦長,以及我集中在駕駛艙,一齊看著“巴別塔號”外面的景象,就像看日落般靜默。
我讓索瓦通知所有居民站到所在位置離窗最近的地方,共同欣賞這美麗壯闊的景象。我想我能夠明白真正的彩虹有多麼絢爛。據說它總是在雨後出現,而那藍色如果是水該多好?雖然藍色的面積太小,我們無法在此永遠定居,但至少可以暫住一段時間。
我沒見過雨,但是在漩渦中看見過流轉的水珠,很美。像玻璃珠子也像水銀珠子,卻比玻璃和水銀更純淨。一種從天而降的水,多神奇。如果有幸能經歷一場雨,我絕對不會跑到屋簷下去躲避,我會一直站在雨中直到它停止。
雖然每隔三天我們都會洗澡,但那跟雨不一樣,不是說降落的方式有多重要,而是心情不同。
“彩色那顆從左向右自轉。”A8說“但是黑色那顆卻是自上而下自轉的。”
這在天文學上是奇蹟。它甚至連傳說中都不曾存在。
“這兩顆星球瘋了。”A21說。
“它們幾乎是在原地公轉。”A1說。
“也許是圍著對方在公轉。”我說。
米卡給我們每個人發了一副特質眼鏡。患密集恐懼症的人,不適合做物理學家。
粒子活躍得很異常,在兩顆星的周圍。
“它們擁有異常自旋。”布萊恩說。
“費米子的自旋為2/5。”索瓦說。
“玻色子的自旋為7。”米卡說。
“為什麼不是4?”A9喃喃自語。他/她的聲音細小而溫和像深度睡眠中的夢囈。
如果是4至少勉強還能說得通。
“它們還能算是粒子嗎?”萊利問。
擁有超常自旋的粒子還算粒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