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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知姑娘……”
話未說完,卻見連鞘砸來的一柄長劍,劍嵌在木板中,直直落於楚自識的面前,這姑娘又道,“慕容瑾,請招。”
“這……”楚自識苦笑,他今天純屬出莊遊玩,連劍都沒帶趁手的那把,更何況外頭狂風暴雨,他這艘畫舫停在淺灘處也有些搖搖晃晃,倘若真打起來,他或許不要緊,但船裡頭的兩位姑娘豈不遭殃。
“慕容姑娘,今日楚某實在不便,能否他日再約。”
慕容瑾猶豫了一下,倒也通情達理,竟一言不發的點了點頭,順著浪濤飄然而去。
她那把劍就在楚自識面前插著,漆鞘上雨水縱橫,楚自識那時還曾以為相見贈物,把個少年人的天真遐想發揮個透徹,到後來,才知道慕容瑾是個健忘的……
這一日後,弈劍山莊外便時常見到這位姑娘的身影,或站在門前獅頭上,或立於八角長亭尖,就是個犄角旮旯裡,她都能僻出一片清靜地。
慕容瑾想找楚自識比武論名,楚自識偏就躲著她,一來二去,兩人就糾纏上了,不過卻也沒因此糾纏出一段佳話來。
慕容瑾還是去了魔教,還是愛上了蕭雪時,她沒得兩顆心可分給楚自識一半,她甚至不知道這位楚少俠也有情根深種的一天。
因這段往事,蕭子衿是不可能隨著洛江流上弈劍山莊了,所以兩人兵分兩路,蕭子衿還是在臨安城裡的客棧裡徘徊。
他知交遍天下,倒也混的風生水起。
弈劍山莊裡,這些天都靜悄悄的。
沒有人進去,也沒有人出來,連隔三差五就送蔬菜瓜果來的胡二都不見了蹤跡。
洛江流站在金粉刷就的牌匾底下,他是個冷漠的人,就如同這座靜默冷清的府邸一樣。
他來時,很多人都說弈劍山莊裡頭鬧鬼,已經斷斷續續鬧了近兩個月了,但洛江流卻不信,當年千百冤魂都未索命,今日又怎會在個好人家裡頭鬧騰。
不過弈劍山莊確實不同尋常。
他從前來,必有管家接待,等半盞茶的通傳時間,那楚自識和楚姑娘都會出來,一整個山莊,從前門熱鬧到後院,晚上也不謝客,比卜知坊還自由些。
但現在,只餘秋風冷澀,門前苔草叢生,竟似荒廢了許久。
洛江流推開了門,積塵落了少許在他身上,莊裡頭除了冷清點,倒也沒什麼奇怪的地方,門口圍了不少過路人,對他指指點點,都惋惜的搖頭嘆息。
“小夥子,你快出來,快出來,這山莊吃人啊!”有個好心的拄杖老人離得遠遠的招呼他,洛江流回頭一看,那扇暗紅舊門就在他的眼前閉上了,無人動它,只嚇得周遭人群一鬨而散。
“有趣。”洛江流道,兄妹兩個其實都是惡劣的性格,只是洛江流不外顯,倒更像個好男人。
弈劍山莊不比聖賢莊小,只是兩家風格不同,趙思明到底皇家血脈,講究個壯闊富麗,而楚家江湖隱士,山莊藏在土木裡,叢林茂密,水榭亭樓,不過這長久不打掃,亂起來也更甚一籌。
洛江流左右瞧瞧,他的手放在腰間,時刻準備拔劍的姿勢,做殺手做久了,都有點毛病,他的眼一眯,就知道莊裡頭不止他一個人。
☆、遭劫
洛江流這柄相思劍,有三種變化,當初洛葉找的著他,可不是因為洛葉記性好,就是因為這把五顏六色的劍。
分別數十年,洛葉到江湖裡一打聽,處處都有人說起這把古怪長劍,廢了不到半天功夫,這兄妹兩個就接上頭了。
而今,洛江流站在弈劍山莊的堂前道上,他忽然回身拔劍,劍光兩分,合成把雙面彎刀,刀刃抵在盤旋而來的暗器“上弦鐮鉤”上,他閃身退腰,再往身後探去,又接到一把鐮鉤。
這暗器又是唐門鑄的,向來成對出現,有上就有下,而且從來不是一個人用。思索間,又有一對鐮鉤到了,轉眼滿天花雨,林林叢叢的竟有幾十把。
洛江流不敢硬拼,邊擋邊退,竟被逼進了房間裡頭。
這鐮鉤是種討巧的暗器,縱使傷不到人也能在三四寸範圍之內鉤壞衣服,對方人多勢眾又不現身,只在片刻之間讓他衣裳襤褸。
“東西不在他身上,快退。”
領頭的蒙面人舌尖發出聲長哨,先前埋伏在池塘枯草堆裡的殺手瞬間撤離,只留下一座空宅。
洛江流進的是一間廂房,本來也沒什麼事,結果這第一步就踏空了。
洛江流的身子往下一沉,暗道不好,下落間立即把雙刃彎刀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