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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蕭子衿居然滿口答應,他笑眯眯的,像絲毫不為難。
“你跟我來。”洛江流忽然道,他居高臨下的看著蕭子衿,突然而生的壓迫感,十足十的挑釁。
蕭子衿挑了挑眉,乖乖的跟在他身後,也不多話,一直走到還沒打掃完的破瓦堆裡,洛江流才停了下來。
他背對著蕭子衿,沉默了許久,就在蕭子衿無聊到要打第一個哈欠的時候,忽然聽到洛江流道,“你喜歡洛葉。”
蕭子矜想了想,竟就這麼承認了,他隨手就從地上拔起根雜草銜在嘴裡,一副吊兒郎當的輕浮公子樣,“我好像是喜歡她?”
洛江流把眉頭皺了皺,縱使他喜怒不形於色,蕭子矜也能看出這份不痛快來。
“拔劍!”
相思“鏘”然出鞘,橫亙在蕭子矜的脖子上,洛江流雖然兒女情長半點不通,但也早就察覺到蕭子矜與洛葉之間的異樣,他看這人越看越生厭,殺不得也得斷個腿腳,好讓他不敢覬覦洛葉。
“哎哎哎……”蕭子矜並著雙指,將近在咫尺的劍鋒推開,“千萬小心,千萬小心,萬一傷了哪裡,我就沒有機會讓洛姑娘喜歡啦。”
“她不需要。”洛江流揮劍就砍,這次再不留手,把蕭子衿逼得上縱下跳,直喊饒命。
他們呆的地方,離洛葉的茅草屋不算遠,蕭子衿心念一轉,拔腿破窗而入,蹦到床上,往洛葉背後一縮,探頭探腦的看著執劍闖入的洛江流。
蕭竹音看了看這兩人,只管掩著笑看熱鬧,洛葉滿頭霧水,捅了捅蕭子衿小聲問,“你怎麼得罪我哥哥了?”
“我要搶他妹妹。”蕭子衿一本正經。
“搶我?我又不值錢,搶來做什麼?”
真所謂一物降一物,蕭子衿是個風流過客,這一路招惹的美人兒不在少數,他不信真情,只做兄妹之意,這時候栽進了洛葉這個巨型坑裡,倘若不說明,幾番委婉,這姑娘恐怕也只當自己是個“比較好”的朋友。
“他不許我喜歡你。”蕭子衿覆在洛葉耳邊道,這話說得纏綿無比,軟軟黏黏的呼吸撓騷著洛葉的耳垂,還沒喜歡過人的姑娘全身僵硬,梗著脖子問他,“你……你……喜歡……啥時候?為什麼?”
蕭子衿被她問笑了,“也許是昨天,也許是第一次見面,也許是你長得好看,也許是我瞎了眼。”
“哈?”洛葉卷著被子一個旋身,從床上竄了出去,蹲坐到了蕭竹音身邊,蕭竹音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小心點,可別把腳後的剛結的疤碰裂了。”
洛葉疼的齜了齜牙,她縮著腦袋,乖乖的讓蕭竹音看看傷口,那邊兩個人,沒了中間這道屏障,又交上了手,打的乒乒乓乓。
“坊主……剛剛蕭公子說的話是不是……是不是……那個意思?”洛葉城牆厚的老臉皮居然也紅了。
蕭竹音有心逗她,自然是要點頭,還添油加醋的描繪一番,“我看他是認真的,情至深處喧諸於口,否則豈會千百般的救你,煩你,纏著你?”
“可是……”洛葉有些為難,她小聲道,“我又不喜歡他……”
這句話雖然說得很輕,屋子裡的人卻都聽到了,洛江流即將刺中蕭子衿胸口的劍尖一收,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把個傻愣住的蕭子衿扔在冷風裡。
蕭子衿苦笑一聲道,“沒關係,我可以再努力。”
洛葉猛的多灌起酒來,其實說實話,蕭子衿很有魅力,特別是信誓旦旦,傲視群雄的時候,只是把這說情愛,洛葉卻不敢苟同。
她此時抱著酒葫蘆,盤腿坐在床上的角落裡,沉默不語,屋子裡的人都散盡了,只有楚小冬憋著笑,把張白麵饅頭一樣的小臉憋得通紅。
剛剛發生的事,轉眼間已傳的人人皆知,阮老先生親自給她灌了一葫蘆的酒,來讓她消消愁。
這酒,是藥酒,阮七做得好,沒什麼腥氣,還以桂花釀為主,喝來稍顯苦澀,卻也香醇,有舒筋活絡之用,也不被禁。
在最缺酒的時候,洛葉為了保命,連乞丐碗裡的酒渣都舔過,所以這些奇怪味道並不算什麼,她只是抱著酒葫蘆想事情,入了神,竟忘了喝它。
☆、生死榮枯
洛葉兩歲那一年,恰逢洛家村鉅變。
洛家村,向來以打造兵器聞名於世,既接朝廷的活,也接江湖生意,但因朝廷通常需求量巨大,所以大部分的時候,吃的都是皇糧。
完顏北隱姓埋名,娶妻洛雲盈,一家和和睦睦,在洛江流的心裡,是最美好不過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