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勢一阻,水流細而且流勢較緩,幾乎被拱起的山樑填成了陸地,表面上雖然看不出來,但是貼著山腳繞一圈極易攻城。
拉克申研究地形圖研究了很久,早想引開城中主力,戳一戳這塊軟肉了。
所以他現在帶著兩隊輕騎,約百千來人,勒馬停在城牆下。
另一端的喊打喊殺聲掩蓋了此處的鬼祟行為,拉克申一聲令下,數十道臂粗繩索連著鐵鉤卡在石柱間,固定結實後,精兵突襲。
忽然,空無一人的牆頭上長嘯震天,百十來個布衣人整肅的站了起來,手執鋒利彎月刀,把繩索全數割斷。
一時之間,城腳下血肉模糊,拉克申以箭掩護,勉勉強強沒有全軍覆沒。
“將軍,你太低估自己的對手了。”完顏有晴冷冷的俯視著馬上的拉克申,“費莫老將軍,早在建城之初,就察覺到了這處弱勢,他故意放鬆此處防守,為的就是引你上鉤!”
拉克申是個極其嚴謹的人,在真正行動之前,他不只一次的試探打聽,而費莫好舍沉得住氣,只把網張著,寧可做一時之輸,也不急於收網。
但同樣的,這位老將軍也有個顯而易見的弱點,不夠果決,不願冒險,求穩為上,以至於長時間裡,也沒有製造機會,讓拉克申進入陷阱。
這樣拉鋸消耗著,實在浪費了老將軍的心計。
所以蕭子衿才這般狂妄自大,他從墨取山進入墨取城時,便注意到了常有探子徘徊江水兩岸,還有這一處被忽略的城牆。
故意留下的木筏,故意造出的動靜,都是為了告訴蒙古人,來援軍了。
援軍剛至,必是人困馬乏,缺乏溝通,但時間一長,站穩了腳跟,再攻城就不如當初輕巧。
拉克申雖封鎖了費莫好舍向金國求援的通道,卻忽略了中原,忽略了這位年紀輕輕的小公子,這一疏忽,讓他不能再等。
而今天,此刻,城中守軍傾巢而出之際,就是他最好的時機。
拉克申嘆了口氣,他可是研究了很久,才發現這處山脈的,來自手下敗將的算計,有時候就是這麼容易上當。
“退!”拉克申當機立斷。
他雖然不屑於上頭的命令,但有時卻不得不遵守。這次大敗,他帶來的都是軍中百裡挑一的精銳,至今損失泰半,說是大傷元氣也不為過。
完顏有晴站在城牆上一招手,萬箭齊發,攆著拉克申往主戰場撤退。
毫不知情的那欽,在見到拉克申的瞬間,表情之變化,堪稱精彩。
蕭子衿一勒馬,放他們狼狽而逃,費莫將軍慢慢停在他身邊。
“佩服。”
異口同聲而言,微愣之後,相視一笑。
老將軍受了這麼久的窩囊氣,今日大仇得報,忍不住在宴席上多喝了幾杯。
這些酒,都是還留在墨取山的魔教人搬過來的,年歲已久,全部陳了有數十來年。
冷冷清清的街道上,也開始燃起了燈火,先是孩子,後是大人,墨取城雖然還未擺脫頭頂上的陰雲,但至少去了死氣。
而與之相對的蒙古包裡,卻是針尖麥芒,壓抑的幾乎透不過氣來。
拉克申受了箭傷,不算嚴重,左臂缺了塊口子,正由軍醫包紮。
那欽就坐在他對面,皺著眉,也不說話,隱隱有山雨欲來的氣勢。
“是我太輕敵了。”拉克申點了點頭,示意大夫先離開,那全程都未敢抬頭的老大夫趕緊擦了擦頭上冷汗,出了帳篷。
“從我們出征到現在,你的每一次計劃都沒有跟我商量過,師弟,你不是輕敵,是自負!”
那欽憤恨的把桌上墨硯往地上一摔,伴隨著巨大的聲響,裂成了兩半,“我的才能,縱使比不上你,但作為副將,我卻沒有知情的權利?!”
“讓你知情,我們就能反敗為勝?”拉克申要麼不開口,要麼每句話都能戳中那欽的死穴,“你是國師手裡的棋,只是為了監視我而來,軍中的事情,何必多管。”
“你!”又一次的,那欽除了無處發洩的火氣,什麼情報都得不到。
“好了,我的傷口疼,讓我休息一會兒,師兄要是想贏,不如出去安撫軍心。”
拉克申冷笑了一聲,他本就生的高眉陷目十分英挺,板下臉來威嚴更甚,那欽最後看了看他,忽而輕聲道,“國家命脈,都在國師手裡面握著,你急於尋死都行,但別害了師父。”
話音隨著帳簾落下,拉克申不得不承認自己與那欽,還是有相似之處的,比如怒火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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