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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地上的線頭拿起來,問“哪條路?”
“這條……”楚小冬愣愣的指了指背後,“你走的時候可要小心摔倒,不知為何這路上坑坑窪窪……”
她的話還沒說完,洛江流的身影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了,楚小冬舔了舔手指,該說的話也說了,著急的人有沒有聽進,可就不怪她了。
洛江流沿著牆走,每隔一段距離,便停下來附耳傾聽,想從細微的動靜中,找出這地道的缺口。
他這些天,心緒不寧,總覺得自己耽誤了許多事,再不出去,臨安城裡的大戲便趕不上,十數年的血海深仇也不用報了。
“嗯!”洛江流正全神貫注的想著心事,聽著聲音,忽覺腳下一空,本能欲躲,狹小的空間裡稍一轉身便抵上了牆壁,左右受阻,還是磕倒在了地上。
這土入手,細膩柔軟,比其他通道中的更具溼氣,照理而言,此處深埋地下,池塘淺溪滲不入,鑽井之水又太深,該不會出現這種土質。
除非……
洛江流忽然加緊腳步往深處走去,越是靠近底部,這股溼氣愈是明顯,到最後,連牆壁上都凝集著微小的水珠。
他將相思劍抵在這條死路的封路口,輕輕的敲了兩下,實心,但比之他處要鬆軟許多,要破開不成問題。
洛江流手裡的線頭抖動了一下,他清楚該是楚小冬吃飽喝足來找人了,寂靜的通道里,隨便說句話回聲都很大,縱使隔的遠,洛江流知道,楚小冬一定能聽見。
“我找到出路了。”
果不其然,線那頭的動靜變快了,不多時,楚小冬便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和洛江流大眼瞪小眼。
“黑漆漆一塊土牆,洛大哥,你是要怎麼出去?”
洛江流一言不發,他的手貼在牆上,將原本就十分敏銳的感覺放大,一絲一毫的淺厚波動都逃不開掌握。
土石隨著觸碰而剝落,他運氣沉力,忽然睜眼道,“找到了。”
相思劍隨著這一聲輕喝驟然出鞘,劍刃燦若霓霞,把火光切得粉碎,鬆軟的土牆轟然而倒,湧進的卻不是久違的陽光。
原來,這面牆外,就是弈劍山莊的環莊河,牆一破,水就立即不受阻的衝撞進來,把洛江流和楚小冬卷的磕磕絆絆。
……逃是逃出來了,糟的是洛江流他,不會游泳啊!
潛行在路上的洛葉忽然心裡一驚,她摸了摸胸口,在千山門裡的混戰中,她是掛了彩,但心頭要害並不見血,這種森涼的感覺卻揮之不去。
“怪了。”她皺著眉,又再檢查了一次,“小時候也有過這樣的感覺,莫不是惡疾?”
“怎麼了?”
蕭子衿見她半天沒有動靜,這才湊上來,看她摸了摸胸口,抬起頭來,一臉茫然的樣子。
“大概沒事……”洛葉猶豫了一下,又道,“也有可能快死了。”
“啊?!”蕭子衿將臉一皺,還待再問什麼,卻聽前頭的月娘道,“廢宅到了。”
一棟荒涼建築立在鬧市裡,漆剝闌凋,院中草有人半腰高。
天早已亮了,再冒險奔途是為不智,而他三人,有或多或少的負著傷,總要略微收拾一下,這天寒雨多,感染了可難辦。
蕭子衿從牆上躍進去,滿眼所見皆是潦倒枯木。
腐朽的鞦韆斷了一頭,栽進泥土中,石桌上布著一盤未盡的棋,落葉青苔覆在上頭,沒人輸贏。
“哈……”蕭子衿看著棋盤發笑,“爹藏了十幾顆棋,才讓娘追了上來,娘不知,屢屢要拔劍,砍了這石桌呢。”
“這是你家的宅子?”洛葉不解,“魔教不是在北邊嗎?”
“魔教是在北邊,但房產卻滿江湖都是,爹不愛管事娘又好勝,國破之前,我們一家常常亂跑。”
蕭子衿拿起黑棋,往東北角上一填,白子瞬間一敗塗地,“娘贏了,爹輸了,”蕭子衿頑童般的鼓起掌來,“這下他二老該瞑目了吧。”
洛葉嚥了口唾沫,問,“我們真要待著這裡?”
“為何不呆,外面追緝我們的人可不少。”蕭子衿好奇,“這裡雖然破舊了點,但洛姑娘也不是個講究的人,我才是啊。”
“可……”洛葉有些糾結,“你看上去很不高興……”
“這也看得出來?!”蕭子衿奔到屋裡尋了塊銅鏡,一邊照,一邊摸著兩頰,“還好還好,我縱使不高興也蠻好看的。”
“……”
洛葉聳了聳肩,當事人願意和自己過不去,那她這個外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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