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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鎏紋也一直生活在京中,聽聞說瓏髓到了,她顧不得正在睡覺的孩子,當即便把四歲的兒子喚醒,拉了就朝大廳去。瓏髓這個時候會跑到尚書府來,而且還有侍衛護送,她到底要趕什麼?還好這個時候百戰不在,總之,她不能讓百戰和瓏髓見面。
幾人匆匆地來到廳堂,只見一襲紅裳的美麗女子高坐在上首,她蒼白地泛青的面板映襯著死寂如冰的冷眸,猶如一尊毫無生氣的娃娃,但是散發的冷凝氣勢卻又足以讓人不禁寒蟬。
這個,是瓏髓?
鎏紋也好,二孃也好,看著眼前高貴的女子,以及她面無表情無形散發出來的冷傲,不自覺地後退一步。
柳兒大聲呵道:“見了永昕公主還不下跪?”
下跪?給永昕下跪?
下跪?給她瓏髓下跪?
“瓏髓,你什麼地方找來的戲服?公主?”鎏紋毫不客氣地嘲笑。
二孃則做出一副討好的嘴臉,想要上前拉她:“髓兒,你看你回來了,你不知道娘多高興,四娘沒見,你好嗎……”
正要靠近瓏髓時,兩個侍衛截斷了她的去路:“大膽,竟敢對公主不敬!”
“尚書夫人,鎏紋夫人,看來你們久居於室,連本宮被封為了公主也不知道。無妨,這次本宮可以原諒你們的失禮,若有下次,別怪本宮翻臉無情。”瓏髓揮開侍衛,站在她面前的兩個人,一個害死她孃的兇手,一個害死她女兒兇手。
看到跟在鎏紋身邊的小男孩,瓏髓心中揪痛,想過千遍萬遍,孩子在她記憶中成長,而現在看到和錯兒同歲的男孩,那種思念更甚至。
鎏紋,你的一碗含了砒霜的參湯,害死了我的錯兒,為什麼你還可以有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倫之樂?
一陣氣息上衝,她心口難受,不由掩了胸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姐姐。來人,快點把藥拿過來。”柳兒著急了,邊趕緊拍撫了她的後背,跟著來的丫鬟忙從籃子裡取了湯藥給瓏髓。
咳得連心肺都要咳出來一般,她勉強壓了咳喘,將湯藥飲下,這才壓制住了翻騰的咳感。
二孃和鎏紋看著她痛苦咳嗽的模樣,無動於衷。柳兒見了,對身邊的侍衛說,“讓她們跪下。”
兩名侍衛走過,強按了鎏紋和二孃,將她們硬生生地押來跪下。看到自己的娘受了折磨,小男孩立刻張嘴號啕大哭起來。柳兒又欲叫侍衛將孩子的哭聲掩了,瓏髓直接吩咐叫來丫鬟把小男孩帶下去。
一見到要帶離開娘,小男孩掙扎地更厲害,反而是鎏紋平靜,對自己的兒子說:“娘馬上就回來。”
可是,這個阿姨好凶,好可怕,臉都白得跟鬼一樣……怎麼辦,怎麼辦?突然,他想到了爹?
對,爹就不怕鬼,他要去找爹,要爹來收拾這個惡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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瓏髓眸光一掃,冷問:“尚書大人呢?”
“他不在。”二孃也硬了聲音,被人強迫按來跪下,還是她曾經最鄙視的人,這分屈辱她怎麼受得了。再說自己的男人也……永昕,我恨你!
“不在的話,我希望尚書夫人也能做主。”她瞳眸微微眯起,悽暗的光芒流轉,“我來是為我娘,還有我孩子移棺的,相信尚書夫人不會反對將你眼中釘的棺木從凌家的祖墳移走吧?”
“髓兒,你娘怎麼說也是凌家的人,她死後本就該葬在凌家,怎麼是說移就移呢?”二孃的反對反而讓瓏髓心聲疑惑。照理來說,二孃應該是欣然同意她移走孃的棺才對,此時竟然用這個藉口搪塞,難道,其中有什麼?
“尚書夫人,不知道你還記得這幾句話嗎?”瓏髓冷冷笑道,輕啟粉唇,念道:“永昕死了。娘不就該安下心來了嗎?戰兒,我聽說你和那賤人連孩子都有了?快七個月了吧?娘,那可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一字一句,瓏髓盯著尚書夫人的那張保養得體的臉,邊念邊笑痕更深,每一日,她都念著這些話,一字一句,深入骨髓,這些話,是她在窗外聽到的,是二孃和百戰之間的對話。
果然尚書夫人的臉色時青時白,當說的永昕怎麼死的時候,她斷然打斷了瓏髓:“住口!”
“那麼現在尚書夫人不會反對我將我娘,還有我女兒的墳移走吧。”言下之意,如果二孃拒絕,她就把這些話一字不動的全部告訴皇上。
“你!!”二孃咬牙切齒。
“你要知道尚書夫人,當年你兒子對我做的一切,如果現在我一紙訴狀告上金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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